慕寒天等人从训练室一出来,就急忙赶往星导馆学园女生宿舍的克劳蒂雅的房间。
但是房间门一直锁着,不论怎麽敲门都不见克劳蒂雅应门。这让尤莉丝紧咬牙根。
“可恶!我怎麽会这麽大意……!”
“尤莉丝,让开。这时候没什麽好顾忌的。”说着,纱夜启动大型煌式武装。
“咦!等、等一下,纱夜,在宿舍使用武器太超过了吧……!”绮凛慌忙试图阻止纱夜。
但唯有这一次,尤莉丝和纱夜有相同的看法。“好,动手吧,纱夜!”
“轰!”煌式武装发『射』的光弹,伴随爆炸声轰飞了门,爆风骤发。
其他住宿生都探出头来一采究竟,但尤莉丝无视他人地进入房间。
“怎麽会这样……”尤莉丝环顾房间之后,对惨状惊愕不已。房间内的客厅与寝室全都『乱』七八糟。
一瞬间还以为是纱夜炮击的俞威造成的。可是受害范围实在太广。沙发翻倒,床单破破烂烂,墙壁与地毯都有无数伤痕。
而且更重要的是……
“这里似乎发生过近身战斗。”调查地板的绮凛,『露』出严肃的表情说道。
“虽然无法判断足迹,但应该是好几人同时袭击会长……而且还有血迹。”
“唔……!”
尤莉丝忍不住紧咬嘴唇,慕寒天却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好了,以克劳蒂雅的力量,没那么容易受伤。这些血迹有可能是袭击克劳蒂雅的嫌犯遭到反击所留下的。”
“是没错……但是……”如果真是如此,克劳蒂雅不在这里反而会奇怪。
“出血量似乎并不多。还有……会长可能逃出去了。至少在会长遭袭的当下。”刚才调查地板的绮凛,『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这么肯定?”
“不,终究只是从现场情况推测……但如果会长真的遭到银河的人袭击,而且对方成功得手,应该不会留下如此凌『乱』的房间。要抹消在星导馆内部发生的事情轻而易举,至少也该做最起码的善后处理。可是房间却留下这片惨状……”
“对啊……!换句话说,偷袭者没有充裕的时间这麽做……!”
“原来如此。”纱夜也点头同意。
“然后就是……”说着,绮凛的视线望向窗外。
面向阳台的窗户玻璃虽然破裂,房间内却没有任何玻璃碎片,全部散落在外侧。
尤莉丝赶到窗边一看,果然阳台上有点点血迹延续。“是从这里逃跑的吗……”
“嗯,有可能。尤莉丝,你们在这附近找,我去其他地方找找看,随时保持通讯。”
“嗯。”
………………
“喝!”克劳蒂雅以右手刀刃拨开甲影的短刀,左手刀刃横一文字砍过去。
甲影无声无息倒地,红『色』血迹逐渐扩散。虽然伤势没有深到会丧命,却也没浅到能立刻继续追击。
克劳蒂雅随即转身逃跑,朝仓库街后方跑去。身上穿的制服破裂不堪,而且还渗着鲜血,幸好都是轻伤。
厚重乌云笼罩的天空,从不久前开始下起雨。躲避以一定间隔设置的监视器,克劳蒂雅暂先躲在整齐堆放巨大货柜、宛如巨蛋的大型仓库内。幸好无人搬运用拟形体正好在搬货柜,仓库入口开着。当然,克劳蒂雅早就知道这个时间点了。
城市区的港湾地带由于兼有调整统合企业财团雇员的功用,实际上有不少劳工。不过学园的港湾区已经彻底无人化。
“呼……实在有些难缠呢。寒天……”克劳蒂雅自顾自地低喃,靠着货柜深深叹了一口气。
从天亮时分遭到袭击以来,几乎已经逃窜了大半日。虽然已经做好觉悟,但也累积了不少疲劳。
夜吹一族……不愧是银河直辖的实战部队,果然毫无破绽。克劳蒂雅能逃窜至今,完全是靠之前蓄积的‘潘=朵拉’预测未来的存量。
但克劳蒂雅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靠这招撑下去。
“通讯……果然不能用呢。”克劳蒂雅掏出手机,再三『操』作后才放弃,收回怀里。
“话虽如此,情况本身大致上一如预测呢……”说着,克劳蒂雅不禁苦笑,然后紧紧握住双手的双剑。
“为了这个梦想,我可不能死在这里。”克劳蒂雅卯足了全力,另外层层计谋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毕竟对手可是具有好几百年历史的夜吹一族,以及族长夜吹怃尘斋。
堪称克劳蒂杂人生中最大的绝境。
即便如此,克劳蒂雅的嘴角却忍不住自然咧开。并非平常的完美笑容,而是更加纯粹的——
刹那间,克劳蒂雅纵身跳到货柜上方。连续追击的手里剑刺中了货柜,不过克劳蒂雅的动作快一步。
克劳蒂在货柜上全力奔驰,同时计算如黑影般无声无息行动的追兵人数。
以甲影的力量而言,一对一还不至于出事,二对一有点危险,三对一则走为上策。
“一、二、三……哎,总共四人吗……看来只能靠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如此低喃后,克劳蒂雅冲出仓库,奔跑在雨中。
利用‘潘=朵拉’的预测未来能力并非完全无法应付,不过克劳蒂雅想将尽可能将能力留待保命之时,而非攻击。所以现在只能尽量逃窜。
………………
“嗯,想不到真难缠啦。”怃尘斋听着一名甲影以几乎听不见的低声报告后,从并列的巨大起重机上俯瞰眼下的宽广港湾区。雨中朦胧的灰『色』光景,阴霾得宛如坟场一般。
“第一击失败果然很伤……明明千交代万嘱咐他不要『插』手,那个臭小子。”
怃尘斋一边『摸』着下巴,同时边叹气边都囔。肯定是英士郎将情报泄漏给暗杀目标。
“想不到他会如此反抗老夫……真是可气。明明早就看出来,那小子没有半点才能了。”
包含英士郎在内的影星,现在都调为怃尘斋的后援。其他人姑且不论,看英士郎的模样,很怀疑他究竟对怃尘斋有多少服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