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
“咚…咚…咚…。”
慕寒天硬着头皮敲响了雪女的房门。
很快,雪女便打开了房门。
“雪儿。”慕寒天微笑道。
“你回来了。”雪女欣喜道。
听到雪女的话,慕寒天有些不解,道:“雪儿你知道我出去了?”
“嗯,早上看到王管事找你,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雪女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慕寒天点点头,又道:“雪女,我……。”
话还没说完,雪女便打断,幽怨道:“天,你又要走了吗?”
慕寒天看着雪女幽怨的表情,心里不些不忍,道:“对不起了,雪儿。唉,早知道就不答应他了。”
“算了,你去吧,反正你都会回来的,不是吗?”雪女微笑道。
“雪儿。”
慕寒天一把抱住雪女,在她耳边道:“雪儿,等我这次回来。我会带你回家的,好吗?”
“是你的家吗?”雪女也紧紧地抱着慕寒天,道。
慕寒天放松了一点,正面地看着雪女,道:“不,是我们的家。”
“嗯。”雪女把头靠在慕寒天的胸口上,满脸的幸福。
慕寒天听后,微笑道:“那雪儿你愿意跟我走咯?”
雪女微微抬头,给了慕寒天一个白眼,然后又靠在慕寒天的胸口上,道:“雪儿如今都是你的了,你还问这话做甚?”
“雪儿……”慕寒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这个善良贤惠的女子。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时间好像也因此静止了一般让这一刻,成了永恒。
许久,雪女从慕寒天的怀中退出来,用玉手抚『摸』着慕寒天俊俏的脸颊,眼睛红红的,喃喃道:“记得小心点,要早点回来。不要又让雪儿等那么久,知道吗?”
“嗯,放心吧。这次只是去找一个人而已,不会有危险的。”慕寒天微笑道。
两人又注视了一会儿,慕寒天不忍道:“那……我走了。有事的话就告诉雨幽她们,让她们帮你。”
“嗯。”
慕寒天看着雪女,慢慢地把头凑过去,轻轻的吻在雪女的额头。雪女也慢慢也闭上眼睛,用心去感觉着额头上传来的温度。
等感觉额头上的感觉消失时,雪女睁开双眼,只见眼前空无一人。雪女看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燕都外。
慕寒天背着两把剑在官道上慢慢地前行。此时,燕国已经进入了寒冬,官道上和慕寒天刚来的时间一样,白雪皑皑。
周围那白『色』的世界,白雪像小银珠,像小雨点,像柳絮杨花,纷纷扬扬为世界挂起了白茫茫的天幕雪帘。
“不知不觉,来这里已经一年了。”慕寒天看着眼前的漫漫长路,又道:“上次和大哥分离时,他好像说去了邯郸。早知道我就找一匹马好了,还不知道要走多远呢?”
说着,慕寒天便继续向前走去。
燕国边镜。
“铮……噔……咚……”一阵动听的音乐响起,音乐清雅动听,宛若潺潺流水,犹如高山瀑布,而后声音一变,变的急促而有力,宛若万马奔腾,之后再次一变,成了万里湖泊,一阵清风涟漪,平静如常。
“琴声?这从地方怎么会有如此动听的琴声?不,不对,琴声比较脆。这是击筑,很熟悉的感觉。”慕寒天寻着击筑声走去。
很快,慕寒天便看到了一间酒肆,慕寒天看着酒肆感叹道:“燕国的酒肆还真多啊。”
说着,慕寒天便走了进去。
大雪寒飞,燕国的冬天比各国的冬天都要冷。慕寒天进去一看,只见酒肆中人很多,特别是侠客。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杀气,整个酒肆的气氛非常地紧张。
慕寒天往击筑声的源头看去,只见一个褐『色』的散披长发,穿着一身素白的粗布衣,宽袖长摆,上衣和下摆边缘缀有祥云图案,下摆上有荷花荷叶的男子,正在扶筑。
“果然是他,话说,小高大老远跑来这里弹奏,不单单是为了钱吧,而这些人也不简单,先看看再说。”慕寒天看着高渐离和周围的侠客,喃喃道。
说着,慕寒天便在角落中找了个位置坐下。很快便有一个伙计过来问道:“客官,您要点什么?”
“酒,先来二斤。再来些小菜。”慕寒天淡淡道。
“好勒,您稍等。”说着,那伙计便下去了。
慕寒天安逸地听着音乐,快很那伙计便拿着两壶温好的热酒和一些农家小菜上来,道:“官客,您的酒。”
说着把酒放在桌子上,慕寒天指着高渐离的方向问道:“伙计,那个弹击筑的人经常来你们这弹奏吗?”
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伙计往慕寒天指的方向一看,道:“您说高先生呀,他可是……”
这个时候,店门再次被打开,一股寒冷的风吹了进来,顺便还夹带着呼呼的风声和白雪。
来人身穿黑『色』的袍子,头上戴着一个斗笠,酒馆的人看到此人出现,面『色』一喜,而伙计也是喜上眉梢,随后伙计急忙跑了过去,道:“哟,客官,外面天寒地冻的,还请里面坐。”
黑袍人一言不发,然后慢慢的朝着高渐离走了过来,道:“你是高渐离?伙计,打十斤酒,给他……”
“好勒。”伙计冷笑随后急忙跑了过去抱着一坛酒过来,而酒馆的其余人,开始慢慢的动了,朝着自己的剑柄『摸』去,丝丝的抽剑声传出。
气氛瞬间出现了诡异的变化……
“我先干为敬。”说着黑袍人把碗举到嘴边。
高渐离也举起酒碗,道:“请。”
黑袍人酒碗停在嘴边,眼光中闪过一丝戾『色』,杀气瞬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