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只是这书写的布……”那伙计欲言又止地道。
“书写的布如何?”慕寒天看向那伙计,问道。
“只是那书写的布都比较珍贵……”。那伙计解释道。
“我买了,你去拿来。”慕寒天淡淡道。
“好的,客官您稍等。”说着,那伙计便退了下去。
慕寒天看向燕国妃雪阁的方向,脸上满是愁容,喃喃道:“雪儿,看样子没办法回去见你了,这件事,我必须去做。”
妃雪阁东边阁楼内。
一个满头银发的女子坐在铜镜前,梳理着银头,喃喃道:“已经三个多月了,那个呆子应该快回来了吧。”
很快,那伙计便拿着几样东西过来,恭敬道:“客官,你要的东西。”
“嗯,有劳了。”慕寒天淡淡道。当下接过砚台,笔和一张白『色』的丝绸,摆在了桌上。
“主人,要我帮您研墨吗?”雨泪问道。
“有些事,要自己做,才会变得有意义。”慕寒天摇了摇头,微笑道。
慕寒天往砚台上倒了一点酒,便开始研墨。
“主人,你这是要给雪女姑娘写信吗?”那雨幽问道。
慕寒天道:“是啊!”
说着,慕寒天便停下研墨,执笔开始沉思。
半盏茶后,慕寒天手起笔落:
“雪儿
流萤飞,纸鸢追,问君天涯在何方?沧海舞,明月歌,唯盼今朝不相忘。忆青丝,笑红尘,百年一梦终需醒。凝眸间,意万千,但求千年长相望。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屏前舞音乐,竞夕起相思。窗外邀明月,对影谁相知?不堪莹手赠,还寝梦佳期。
思念是穿越在时空的小船,永不停息,仿佛天地之远,世纪之遥。想你,此时此刻。
思念就像美酒,苦苦的,甜甜的不敢想你,怕会想你:不敢说想你,怕更想你。其实,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画一艘小船,让它载着我思念的心,划向远方的你,送上我温柔的吻,解开你眉间的忧,赶走你心中的愁。
我想你,我的相思就像缠绕在常青树上的青藤一样,在春日的雨『露』中飞长,而你,就是我心中那棵常春树。
想你在每一个想你的夜晚;念你在每一刻欢乐的时光;盼你在每一次想你的瞬间;爱你在每一秒呼吸的间隙。
流连的灯火,勾起我思念万千。茫茫的夜『色』,引燃我望眼欲穿。抹一下两鬓寒霜。抖一抖两袖情愁。向你道一声平安。最重要的是我真的好想你。
我本已快到燕国,但中途出现了一件让我不得不去做的事。没有危险,不用为我担心。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先和雨泪、雨幽说,她们会帮你的。
我会尽快回来,你只要照顾好自己,一切都是好。
想你的,天。”
慕寒天放下笔,再仔细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发现没问题后,慕寒天在布的左下画了一艘小船。
过了一会,慕寒天看到字迹已经干了,便把布折好,放入一个彩『色』的锦囊之中。
完成好所有事后,慕寒天道:“雨泪,雨幽,你们带着红莲去妃雪阁。将它交给雪儿,然后你们就和红莲呆在妃雪阁,我要去秦国一趟。”
“可是主人,你没问题吗?”雨泪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问题的,这不是还有荆轲大哥吗?放心吧,记住,一定要将它交给雪儿。”慕寒天道。
“明白了,主人。”雨泪点了点头。和雨幽带着红莲离去了。
第二百九十四章 高渐离
慕寒天看着那三女远去的背影,喃喃道:“雪儿,希望你不要怪我。”
“诶!小天,你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就走吧!”荆轲道。
“嗯。”慕寒天点了点头。
………………………
深沉的北风从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吹来,手指深冷着一个不曾梳洗的清晨。
思想,一如那寂寞的长草枯槁着抬不起折断的颈项,发鬓随风倒错着凌『乱』纷飞。
在某个凝固的时刻,曙光夹杂着暗郁的怪异浮凸于一个天际,张驰着某种生命的延伸,渐渐撕拉出一条如火的深情。那可以是一半的世界颤粟着光明与温暖,一半的世界咆哮着幽冥与寒飚。
黎明的裁刀终将由此而打开浑圆的结构,日辉终将为此而温暖渴望光明的求索;凄颤或悲颓已是前夜的背影,如是一张太阳的封条,抖怵的缝隙将要别离满窗阴郁的北风。
此时,太阳由暗红『色』的凝雾,聚成一轮醒澈着橙黄『色』光辉的球体;以东而西,明朗的天穹升起一株依旧绿翠荫荫的斜柳,湛蓝湛蓝的心思蓬满大地,染鉴明眸。这似乎是划出了一线清晰的波纹,在心灵的河口舞出新花片片。
燕都。
城门刚一打开,三个女子就走了进来,这三人正是雨泪三女。
就在三女进城不久,城外又进来一个男子,褐『色』的散披长发,蓝『色』的眼瞳,眉『毛』修长,收锋急而有力。眼睛狭长,显得凌厉。鼻梁高挺。穿着一身素白的粗布衣,宽袖长摆,背上背着一个琴袋。上衣和下摆边缘缀有祥云图案,下摆上有荷花荷叶,特显得异常的儒雅。
他看了看周围,也向刚刚三女离去的方向走去。
妃雪阁外。
三女站在妃雪阁门口,走过去敲了敲门。
“咚咚咚。”
很快,大门打开了,走出一个人,正是王管事,他看着雨泪三女,有些惊喜的说道:“慕琴师回来了?”
“还没有,主人叫我们回来给雪女姑娘抱个平安,他还有些事要做”雨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