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高手 第190节

“这个苦,我能跟谁诉?跟老公,就更不能说了。我只能一个人默默地忍受,”郭小茹胸脯颤动着,委屈地抽诉说,“我见你,人特好,对我也亲,才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你要替我保密,也要理解我,好不好?”

“好。”雷鹏飞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真想走过去抱一下她,安慰一下她。可他知道这是不行的,男女之间再亲再好,也不能越过界线,突破底线。

“那个武乡长怎么样呢?”雷鹏飞又有些好奇地问。

郭小茹说:“他倒是个好人,你别看他表面上冷淡,什么也不答应,其实人蛮实在的,也清廉,务实。只是被郁启生压着,作不了主,施展不开拳脚。郁书记大权独揽,武乡长对他有意见,可拿他没办法。他们两人有矛盾,但武乡长一直让着他,隐忍不发。后面会不会发,还不知道。”

雷鹏飞说:“那我错怪武乡长了,下次见了他,我要向赔礼道歉。”

郭小茹说:“小雷,所以有时候不能太冲动,不能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被人利用。”

雷鹏飞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以后注意,谢谢郭书记。”

郭小茹说:“今天上午,你的话正好被郁书记听见,他就抓住不放,想用它整武乡长。乡镇一级,尽管是最小的官场,也有些复杂啊。”

雷鹏飞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接下来,他们默默地喝洒,吃饭,两人之间的关系更融洽,更默契了。郭小茹看他的眼神跟以前又有些不同,亮诗诗的波光中,闪着一股让雷鹏飞脸红心跳的深情。原来上司看下属,姐姐看弟弟的目光中,增添了一道异性秘友般让人心动的波光。

吃完饭,回到旅馆,各自走进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雷鹏飞的汗衣贴在身上太难过,右脚脚底的血袜粘在脚底更是疼痛难忍,他忘了关门,就坐在床沿上脱血袜。他要把血袜从脚底的肉上拉下来,痛得呲牙咧嘴。

这个情景正好被推门而入的郭小茹撞见,她失声惊叫起来:“啊?你这是怎么啦?”雷鹏飞想藏起来已来不及,只得继续拉着血袜子,神情淡然地说:“没什么。”

郭小茹一看就明白了,立在他面前愣了一下,就蹲下来抓住他的右脚,心疼地说:“哎唷,小雷,原来你的脚底血泡破了,却说是脚抽筋。咂咂,痛死了,我吓得都不敢看了。”郭小茹伸手如姐姐般轻轻抚慰着他血肉模糊的脚底,头低在那里不动了。

一会儿,两串热泪跌下来,像一颗颗珍珠似地往他脚上跌落。她被深深感动,抹了一会泪,才柔声埋怨说:“小雷,你为什么要瞒我?你告诉我,我早就给你包扎了,再给你买双软底的鞋子,也不至于烂成这样。”

雷鹏飞被她的手抓着脚趾,抚着伤处,疼痛减缓了很多,还感到特别温暖,又柔又痒,舒服极了。他趁机一咬牙,把血袜从脚底扯下来,痛得嘴里“丝丝”直吸气。

“哎呀,脚底的肉都被你扯下来了。”郭小茹像痛在自己脚上一样,眉头直皱,惊叫不已,“快不要动,我帮你去找纱布,包扎一下。”

她说着就站起身,风风火火地走出去,问旅馆要来一块纱布,一卷胶带。她用胶带给他包扎好,柔情绵绵地说:“小雷,你现在不能冲澡,擦一下身子就算了,我去帮你弄热水。”

雷鹏飞连忙说:“不不,郭书记,我可以自己弄的。你回房间去吧,早点休息,谢谢你了。”

郭小茹不声不响地拿了脸盆,到洗澡间里给他端来一盆热水,放在卫生间的台盆上,真象对弟弟一般温柔地说:“小雷,你来擦身子。”雷鹏飞哪敢当着她的面脱衣服,擦身子啊?他有些羞涩地垂着头,不肯站起来。

郭小茹以为他脚底痛,不能走,就过来扶他。她的双手伸到他推掖下,雷鹏飞浑身一颤,感觉有股电流从她手上迅速传遍他的全身。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郭书记,我自己来。”

说着站起来,脚一踮一踮地往卫生间走去。他故意走得很慢,因为郭小茹两手扶在他身上的感觉很好,像妈妈般亲切,如姐姐般温馨,真想多感受一会。他走进卫生间,就冲动得不能转过身来了。“郭书记,你走吧。”雷鹏飞背着她,害羞地轻声说。

第237章 我要你人行吗

郭小茹把头从他的肩膀上往前伸来,雷鹏飞连忙用身子挡住她,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前面。“你自己能洗吗?”郭小茹柔声问,“我帮你擦吧?”

“不不,我自己能擦。”雷鹏飞扭着身子说。郭小茹说:“那我出去一下,你先洗吧。”

郭小茹走后,雷鹏飞才脱了上身衣服,用毛巾擦起身子来。他擦了上身,再擦下身,然后洗衬衫。裤子他不敢洗,怕明天早晨不干,没法穿。

他刚洗好衣服,郭小茹就急匆匆推门而入。赤着上身的雷鹏飞见了她,很是难为情,想穿上衣服,却已洗了。郭小茹一点也所谓,她从马夹袋里拿出一条裤子,一件衬衫,一条短裤,一双布鞋,还有一双棉袜,全是新的,对他说:“快换上,然后把脏衣服洗了。”

雷鹏飞惊讶地说:“郭书记,你这是从哪里买来的?你不是说,身上没带钱吗?”

郭小茹说:“我让我老公用支付宝转了五百元钱给我。这些东西就在对面的一个小商店里买的,很便宜。”

雷鹏飞感动地说:“谢谢你,郭书记。这些东西,多少钱?”郭小茹说:“没多少钱,你不用管,这个帐,不用到村里报,算我送你的。”

“你为什么要送我衣服?”雷鹏飞感激看了她一眼,说,“你不要钱,我就不换。”郭小茹笑着说:“你为我们村里办事,受了这么大的罪,送一身换洗的衣服有什么呢?”

雷鹏飞有些顽皮地跟她较着真:“我为村里办事,那也应该由村里出钱啊。可是村里没钱报销,所以,还是我自己出钱为好。而且,也没有报销衣服的规定。郭书记,你告诉我,到底买掉多少钱?我下个月拿到工资,就还给你。”

郭小茹眼睛定定地盯着他,柔情似水地说:“那算我这个姐姐送给你的,总行了吧?”雷鹏飞忽然感觉这个姐姐上司更加可爱了,禁不住有些冲动,那里又有了那种感觉。

他赶紧转过身去,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前面,羞涩地说:“你这样说,弟弟应该先孝敬姐姐才行啊。弟弟没孝敬你,姐姐倒先给弟弟送礼物,这有些悖逆吧?”

郭小茹的眼睛笑得更甜美了:“瞧你说的,做姐姐的,就应该多关心弟弟才对。”

雷鹏飞听她的话有了某种暗示的意味,过于暧昧,就连忙一本正经地说:“郭书记,我们还是互不送礼为好,君子之交淡如水,平淡交往才干净舒坦,你说是不是?”

郭小茹不出声了,丰厚的胸脯起伏起来。她眼睛火辣辣地盯着雷鹏飞看,雷鹏飞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不敢看她。郭小茹忽然动情地说:“小雷弟,你真的越来越可爱了。”说着红了脸,上来抱住他,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口。

雷鹏飞第一次被一个异性拥抱,亲吻,激动得脸通红,心乱跳。他感受到她胸前巨大的柔软,闻着她身上一股让人迷醉的芳香,喘气粗急起来。

郭小茹退开去,爱意浓郁地微笑着,说:“你快换衣服吧,换好我来给你洗。”说着就往门外走。

雷鹏飞去关上门,从里面保上,摸着刚才被郭小茹吻过的脸,激动地幻想起来。想着想着,他的脸上不由得浮起一层暧昧的微笑。

回到村里后,郭小茹把这次去乡上县里的情况跟村干部一说,雷鹏飞在村里名声大振,村民们对这个新来的大学生村官也更加敬佩。

但雷鹏飞却陷入了窘迫之中,他有许多事情要干,可盛名之下,其实难敷。村里连路费也无法报销,他自己也捉襟见肘,身上快没钱了。

眼下,他急需出去帮特困户朱亚芳家寻找小儿子,弄她老公去县医院看病,可是钱呢?向乡里申请扶贫资金,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下来。上学和看病都是不能等的,他想问别人借钱,先给他们垫付,可是他自己家里没钱,又想不到可以借给他钱的富人。

怎么办?雷鹏飞愁死了。上午,朱亚芳来村委会找他,说她跟她小儿子联系上了,他在市里一个地方打工,但不肯告诉她具体的地扯。叫他回家,他不肯;说有个大学生村官帮助他上学,他不信;给他发红包,他不要。他很倔强,还在生家里的气,却又想打工挣钱,减轻家里的负担。

雷鹏飞听后,越发觉得这个孩子是个好苗子,将来说不定是个栋梁之才,所以一定要找他回来上学。可是与朱亚芳一起出去寻找的路费呢?在身上现在只有二百多元钱了。路费是有了,但到了城里,食宿的钱哪里来呢?

雷鹏飞坐在村委会办公室里,坐卧不安,心急如焚。郭小茹与谢有财都去乡里参加精准扶贫工作会议去了。村委会只有他和会计孙小英在。他真想去问孙小英领点路费,明天就把朱亚芳的老公弄去县医院看病,然后就出去找他家小儿子。

可是他知道村里没钱,也开不了这个口。他愁眉不展地坐在办公桌前,形似看着手提电脑上的心里却乱得什么也看不进去。

“雷助理,你本事真大。”孙小英没话找话地跟他讨着近乎,“我们对你越来越佩服了,村民也到处在议论你,都说我们村里来了一个小救星。”

雷鹏飞听了,心里更加难受和焦急。他感到有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透不气来,也感到有些自卑、内疚和惭愧。

“孙会计,以后不要再这样说了。”雷鹏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一件实事也没给村里办,心里既难过,也内疚。”

孙小英奇怪地问:“雷助理,你内疚什么呢?村里这么穷,与你没有一点关系啊。有人有关系,也无所谓,照常活得快活,潇洒。你刚来,就做了这么多的工作,却还要内疚。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雷鹏飞叹息一声,陷入了深思。不行,我不能这样坐等,要主动出击,想办法迅速弄到一笔钱,否则,我就要被一个钱字困死了。于是,他开始动脑筋,想办法。

突然,他的脑子里一闪,来了一个灵感:林小莉不是有产品积压在仓库里,销不出去吗?我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她推销出去,再问她要一笔提成。这样就一举两得,既帮她还清债务,又能解决我的一些资金困难。

好,这个主意好。雷鹏飞为想到这样一个主意高兴不已。他马上站起来往外走,回房东家去找林小莉。:“孙会计,我回一下宿舍。”

话音未落,人已经到了门外。他快步走到房东家院门外,伸手推门,门却在里面插上了。他用力敲门,里面没人应声。

他心里急,所以敲得重,这就把房间里的林小莉吓坏了。因为她妈今天出去了,她一个人在家,怕讨债人上门来抓她。所以她妈一走,她说把三道门都闩得死死的,自己躲在西房里,玩着手机微信,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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