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说:“那现在是小米的产业了,他去看过了就成了。”
赵梅说:“那你也得多盯着点儿,我看那女的不是省油的灯,我不是说她不好哈,反正小米还小,该管的你也得管啊!”
费柴说:“嗯,这个我知道分寸,不过这个礼拜我是哪儿也不想去了,就在家陪你们。”
赵梅说:“我要上班,小米要上学,至于你,就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呢?你还沒回來赵局长电话就打到家里來了,说是你手机关了,要请你吃饭呢?”
费柴皱眉说:“这些人情世故真烦。”其实他最烦的还不是人情世故,是不想见金焰,这种感觉在DNA鉴定结果出來后就开始有了。
赵梅不知道这里头还有这么多的道道,反而劝道:“你这次拍片南泉的龙头也算很重的一点,南泉局出力不少,这里又是你出道的地方,还是多搞好关系吧。”
费柴只得点头称是。
第二天费柴很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一觉就睡到上午十点,起來后懒懒散散的梳洗了,提了菜篮溜达出來,到附近的新菜场去买了菜,然后回家又是洗又是切,打算给家人做点可口的,正忙着呢?忽然听见门铃响,于是自言自语地笑道:“谁呀,知道家里有人的就不带钥匙。”边说边擦了手去开门,可门一打开他就愣了,因为门外站着的是一脸倦容的杜松梅。
看着费柴发愣,杜松梅笑了一下说:“怎么,不请我进去。”
费柴这才赶紧让开门说:“请进请进,我只是沒想到是你來。”
杜松梅进了屋说:“我上次來你家还是环球地质的人來的时候呢?时间过的真快,好像就是昨天。”
费柴把她让进客厅,请她到沙发上坐,谁知杜松梅甩甩头发说:“先不坐了,方便的话我想洗个澡。”
这下费柴又有点犹豫了,杜松梅虽然不算是陌生女人,可一进门就洗澡真的不是很方便,杜松梅见费柴好像有点为难的样子就说:“我昨天请了公休假,连夜就开车往你这儿赶,中途车又坏了,现在才赶到了,一身的油灰……”
费柴赶紧说:“沒事沒事,浴室就在那边。”说着领着她到了浴室那儿,打开低柜,发现上次买的备用毛巾和浴巾还有两套完全沒用过,就拿了一套出來说:“你就用这个吧。”
杜松梅说了声谢谢,然后又提出一个不太合适的要求來:“我走的匆忙,什么都沒带,你有我适合换的衣服吗?就居家能穿就行了。”
费柴心中暗道过分,可是既然已经到了这步,只得硬着头皮顶下去说:“合适你的衣服肯定沒有啊!不过我还有套旧运动服,你凑合先穿吧。”
杜松梅点头说“行。”说着就开始脱衣服,费柴赶紧去楼上拿了旧运动服,又下來敲开一条门缝,把运动服递了进去。
回到客厅呆坐在沙发上,费柴叹了一口气,,好端端的日子,怎么这个瘟神又來了。
可光发呆也沒用啊!呆坐了一会儿又回去做菜,可兴致全消,还得琢磨等赵梅回來了该怎么解释这一出,可还沒等他想好就听见门响,他赶紧迎出來,结果虚惊一场,是小米。
小米一进门就抽着鼻子笑道:“真香,好久沒吃爸做的饭了。”换了鞋往里走的时候见卫生间的门关着,里面有水声就问:“爸,梅姨比我回來的还早,不可能哦,我放学时候还看见……”
费柴还沒來得及解释,门又响了,这会真的是赵梅回來了,这下费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起头说话了,倒是赵梅换了鞋,脱了外衣抬头问道:“谁來了,还洗澡。”
费柴赶紧拉了赵梅的手说:“梅梅,过來这边,我跟你说。”
小米见了,坏笑了一下,上楼了。
赵梅被拉到饭厅坐下,笑着问:“干嘛啊!这么神秘,你可别说是以前的麻烦上门了,我可不依啊!”
费柴说:“你别说,还真是麻烦,是杜松梅。”
“杜松梅……”赵梅和杜松梅并不熟,在记忆里搜刮了一番,才依稀想起说:“是去年还是前年啊!几个老外來参观那次一起來过咱家吧,好像是是保密干事啥的,你好像不太待见她呀,她怎么來了。”
费柴苦着脸说:“不知道,突然就來了,又要洗澡又要换衣服的,好过分。”说着偷偷看赵梅表情。
赵梅却笑着说:“傻老公,你不会把她撵到酒店去啊!不过这人不会平白无故的來,反正也到饭点儿了,就留她吃一顿饭,慢慢问问再说。”
费柴舒了一口气,,自己在外头虽然不干不净,但是因为一个几乎沒有瓜葛的杜松梅惹的家庭不和可就太划不來了。
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费柴又开始炒菜,一样样的摆上桌,赵梅帮着拿碗筷,也沒打算专门等杜松梅,然后就在楼梯口喊小米下來吃饭,却听旁边门一响,杜松梅一边擦头发一边出來笑着说:“哎呀好香,有红烧小黄鱼吧,我真有口福。”
费柴只得请她來餐桌坐了,小米也咚咚咚的跑下楼,洗手坐了。
赵梅先发制人道:“是杜局吧,过來出差还是……不要客气啊!吃菜吃菜。”说着,还给她夹了一块鱼肉。
杜松梅看了费柴一眼,然后对赵梅说:“出什么差啊!我是请了公休假出來的,专门來找费院长的。”
赵梅又问:“哦,有事吗?”
杜松梅说:“当着孩子面说不方便,一会儿吃晚饭再说。”
小米一听,立刻端了碗,往碗里夹了两条小黄鱼,一筷子青菜笑着说:“我楼上吃去。”说完就跑了。
杜松梅又笑着说:“这孩子,真聪明。”
费柴说:“他就是想找个由头上去聊QQ,杜局,不急,咱们还是吃晚饭再说吧。”
“行,吃饭说那些也扫兴,不过话说回來,你手艺还真不错。”杜松梅大口的吃菜,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把这儿当家了。
费柴心道:“她还真能顺杆爬,我就随便一句客气话,她还当真了。”
吃过了饭,杜松梅伸了个懒腰说:“味道真不错啊!费院长你可真是进的厅堂,下得厨房啊!”
赵梅说:“形容女人的话不要搁在我老公身上。”
杜松梅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顺嘴了。”
费柴说:“那杜局你客厅休息一下,我來收拾这边。”
“那我就不客气喽。”杜松梅风格依旧,不把自己当外人。
看着杜松梅去了客厅,赵梅对费柴说:“你的客人,你去接待,我來收拾。”
费柴点了点头,还是帮着把碗碟都收到厨房去了之后才回到客厅,给杜松梅倒了茶,然后闲扯了几句,又绕回到主題上,谁知又被她一语岔过,又很随便放肆地打了个哈欠说:“喂,我一夜都沒休息好,等会儿你有地方让我补个觉不。”
费柴也实在有点受不了了,于是就正色道:“你想听实话还是客气话。”
杜松梅说:“当然是实话。”
费柴说:“实话实说,心里不想,刚才我老婆也建议我送你去酒店,不过你若是真累的厉害,就这么撵你出门肯定不近人情,我电视旁边那个侧门是个客房,你等会儿可以在那里休息。”
杜松梅忽然恢复到平日的表情來,颇有感叹地说:“这也就是你啊!果然是性情中人,行了,你去看看你老婆碗洗完沒有,洗完了请她來一下,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费柴说:“如果是关于我的,直接跟我说不就行了。”
杜松梅说:“确实是关于你的,不过你们是夫妻,这么大的事情不能瞒着她,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觉得夫妻间不应该有秘密。”
费柴说:“到也不用喊她,她忙完了自然会过來,不过我想去帮帮她,她身体不太好,你这里我就只能失陪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