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费柴就先订了机票。时间还不错。第二天中午的。于是就打电话告诉张琪。订了机票了。其实这似乎是个惯例。只要是费柴送张琪走。都是直接飞去北京的。张琪‘嗯’了一声。然后就说:“干爹。那个。我想现在來你房里聊聊。行嘛。”
费柴有点犹豫。张琪又说:“就是聊聊。其实咱俩当年还在一个房间里过夜过呢。”
费柴说:“那就來吧。要不等会儿。我一身汗。先冲一下。”
张琪说:“那我也冲了再过來。”
放下电话。费柴就去洗澡。洗过了也不敢睡。只是换了衣服等张琪过來。谁知这一等就是一个多钟头。再一看时间。往凌晨两点去了。这要是再过來。只说是聊天怎么都说不过去了。又想想第二天自己就要回家了。有些事还是别发生了吧。但是这话又觉得不好说出口。就抓起手机给张琪发了一个短信:很晚了。我困了。早点休息吧。
谁知才按下发出。门铃就响了。透过猫眼儿一看就是张琪。两手空空的什么也沒拿。只好先放她进來。
张琪洗了头发。还沒完全干。就那么随意的披散在肩上。穿了件杏黄色的t恤和红色短裤。配上她惹火的身材。好家伙。这半夜三更的。明显是诱人犯罪來的。这要是以前。费柴也许还扛得住。可现在他又偷吃了禁果。情感的堤坝已经出现了裂痕。而与秀芝相比张琪更加青春。身材更是火辣。那股子诱惑力自然也是更强。更何况张琪也有种心态。虽说她算不上是爱费柴。但是自打两年前相遇。她就觉得自己是费柴的人。也就是说就算发生了什么在她來说也是觉得是情理之中的。
张琪一进屋就在床沿上坐了。费柴却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打了一个哈欠。远远在沙发上坐了。笑着问:“什么事情非得这么晚了说啊。”
张琪说:“明天我们就分开了啊。有些话想问问。”
费柴说:“那你赶紧问吧。我是真有点困了。”说着。又掩嘴打了一个哈欠。
张琪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双手也撑了床沿。微微低了头说:“其实我就是想问。我遇到你的那天。你怎么会到那里去啊。”
费柴听她这么问。就想是不是黄蕊跟她说了什么。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别再把范一燕也扯进來。又一想。应该不会。黄蕊再怎么也不会这么不知轻重的。于是就说:“哦。那一年其实我正在走背字儿。想着想着。也就去了。”
张琪说:“别骗我了。黄姐都跟我说了。你跟她在那里好过。你是跑去缅怀的。”
费柴心里一震:这个丫头。果然说了。不过看样子也只说了七分真话。范一燕也在的事情并沒有说。还好还好。
张琪见费柴不说话。就说:“干爹。我沒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好幸运哦。能遇到你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
费柴尴尬地笑了笑说:“沒你想象的那么好。我也只是个俗人。”
张琪也微笑着说:“谁不是俗人啊。我就想跟你说啊。黄姐也说你是个好人。只是她实在不方便嫁给你。还说我就沒有她那些负担。很羡慕我。”
费柴笑道:“这个小蕊。跟你胡说什么啊。别的不说了琪琪。我现在是有妇之夫。对你呢。也确实沒有什么想法。更不想做伤害你的事。我只希望你能顺利的毕业。然后有个好工作。再然后……”
张琪止住他的话说:“你别说了干爹。我知道我们之间不会产生爱情呢。可是干爹。你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住的。无论为你做什么。我都会觉得幸福的。”
费柴一看话都说到这儿了。还是有些紧张。因为此时只是说话。若是张琪忽然來个以身相许的动作。自己肯定是顶不住。就站起來赶紧说:“琪琪。你的心思我明白。可我现在确实……确实……你应该知道的……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好不好。剩下的咱们以后再说。”边说。变扶起张琪來。推着她的后背。就这么硬生生的把她推到门口去了。饶是如此。张琪还是回过头來说:“干爹。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比我们学校的小男生还知道害羞。”看那样子还想亲费柴一下再走。可费柴手快。开门把她推出去了。
第一百八十七章很久没见她微笑
赶走了张琪,费柴是既感到轻松又感到后悔,只得自言自语地说:“你可别再來,再來我指定顶不住。”
第二天一早,先送张琪去机场,等她进了安检口,费柴这才出來由孙毅开车送他回云山,一路顺畅回到云山,原本打算留孙毅过一夜,至少也吃过晚饭再回去,但是孙毅只在家稍微做了一会儿就走了,费柴也只得嘱咐他路上‘注意安全,不要疲劳驾驶’,由他去了。
老尤夫妇也才回來沒几天,整个夏天,老两口一直在双河镇的老房子避暑,原本也带了小米去的,但是小米中考过后这是最后一个初中的寒假,所以四处流窜着会同学玩,沒在双河镇待几天。
一见费柴回來了,尤太太立刻给小米打电话说‘你爸爸回來了’,小米原本正在南泉老区会同学呢,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就乘公共车赶回來了,一见面费柴就给了他屁股一下骂道:“臭小子,整天不着家,想挨揍啊。”
小米嘿嘿笑着,也不躲闪。这小子,个子正在抽条,已经超过费柴的鼻子尖儿了,只是太瘦,像根竹竿儿。
一家人总算是团聚,尤太太也不免埋怨几句:暑假这么长也不说多回來看看。话是给费柴说的,其实说的是赵梅,因为每逢雨季,费柴都特别的忙,尤太太做了他这么多年丈母娘当然是心里有数,而赵梅自从冬天去了一次凤城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去了倒是事实。还好费柴把伤腿的事情是瞒着的,不然老太太怕是要自己辛苦跑一趟了。
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饭后小米接了一个电话就又想往外跑,尤太太说:“你爸爸难得回來一趟,你都不好好陪陪你爸爸?”
费柴笑着说:“妈,让他去,马上就高中了,他也沒几天蹦头了。”
小米看见有老爸撑腰,笑着就跑了。
赵梅吃完饭就早早的上楼了,费柴则又留在客厅和老两口聊了一会儿,说着说着,不免也说点家里的正事儿,老尤就说:“小费啊,我和你妈这些年老的很快,我们也不想两头跑,就想回双河镇落叶归根了,梅梅身体又不好,小米上高中又不能在你身边,你是不是考虑请个人在家里照顾他呀。毕竟我和你妈在的时候还可以帮帮忙,我们走了,这么大个房子,梅梅一个人肯定照顾不过來的。”
费柴还有点沒反应过來,说:“二老的意思是我请个保姆?”
老尤说:“也不完全是啊,最好是家教保姆合一的……”
费柴笑道:“那可不好找啊,就算找着了,也不长久。”
尤太太略带情绪地说:“那就转学,让小米跟着你,梅梅也可以调过去嘛,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
费柴打趣道:“干脆你们俩也跟我一起去凤城算了,等我们新房子盖好就行了。”
尤太太说:“不去,我吃不惯羊肉,味儿大。”
老尤笑道:“冬至那天你又不嫌,烩馍都能吃两大碗。”
尤太太敲打老头儿,费柴笑着站起來说要回房了。
费柴回到卧室,见赵梅正莲花座姿坐在床上,知道她又在冥想,不敢打扰,就在一旁坐了,寻了本杂志翻看。说起來赵梅练瑜伽已经练了几年,但却日渐懒惰,瑜伽馆现在也不去了,就在家里练习,开始的时候还能做全套初级动作,但是到现在就只剩下了冥想,但是到底是不是冥想,想的是什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果然,费柴进來沒多久,赵梅就收势了,费柴才问:“练完了?”
赵梅“嗯”了一声,然后去淋浴,淋浴后就赤条条的出來换了衣服。两人夫妻做的久了,她在费柴面前不知何时起,也沒了女性的羞涩,即便是当面更衣,也不觉得有什么。其实好多夫妻门一关都是如此,但别人这之间也算个情趣,他们两口子就好像是一种冷淡。
赵梅换了衣服,又上床坐了,才问:“你腿怎么样了?”
费柴说:“外头都长好了,里面还有点,但是不按就不疼了。”
赵梅说:“本來想來照顾你的,但是爸妈不在,小米也出去了,家里就剩我,我怕我走了,小米回來找不到人,又不敢一次给他太多钱。”
费柴过去搂了她说:“让你操心了。”
赵梅把他的手轻轻拿开说:“都嫁给你了,有什么办法。”然后又问:“你这么久才回來,等会儿要做吧。”
费柴当然知道这个‘做’是什么意思,按说久别胜新婚,多日未见,这种事情在夫妻间当然是必经程序,但被赵梅这么一说破,就显得了然无趣了,正不知该怎么回答时,就听赵梅又说:“八点四十有两集电视剧《无爱》我要看了才能和你做,你要不先睡吧。”
费柴听了心中暗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还记得赵梅当初羞涩时,虽然也不能让他完全尽兴,但是那种感觉也有另样的趣味,真不知是她已经完全了解了男人,本人又未曾在生理上得到过最大的快乐,才觉得这是件沒有意思的事情吧。但是爱抚呢,这也是一种交流方式啊,也沒意思吗?
想着,不由得有些生闷气,于是就说:“我还不困,去书房看看书。”说完也不管赵梅,径自出了卧室,恰好又遇到老尤夫妇上楼,就打了个招呼,说是去书房看书。
进了书房,费柴觉得又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于是先打开电脑,然后又从书架上随手抽下一本书,随意翻看着,等着电脑启动。
结果这在书房一待,就待到了十二点多,真是光阴似箭。费柴伸了个懒腰,出了书房,又听见楼下门声一响,便暗骂道:“臭小子,我在家还敢这么晚回來,我若是沒在的时候,指不定怎么无法无天呢。”于是就在楼梯口悄悄候着,等着那臭小子蹑手蹑脚的上楼时才猛的一开廊灯,小米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费柴,才讪笑着说:“是你啊老爸,吓我一跳。”
费柴笑着骂道:“这么晚才回家,想讨打啊,赶紧睡觉去,还反了天了你。”
小米吐吐舌头,一头钻进自己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