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后來的谈话进行的非常顺利,费柴还说了些‘今后要努力工作’一类勉励的话,并送她出门,她乐颠颠的走了。
费柴送走了钱慧梅,回來打开卧室的门,一看吉娃娃正用他的笔记本沒心沒肺的上网呢,就过去对着她的后脑一拍说:“你干的好事,这下我和你更说不清楚了。”
吉娃娃捂着脑袋说:“你干嘛啊,越打越笨了!”
费柴做出凶巴巴的样子说:“打你算轻的了,你刚才钻出來干嘛?”
吉娃娃说:“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看她那样八成是來施美人计的,我是在就你呀……哎呀,我笨了我笨了。”
费柴见她忽然换了话茬,就问:“怎么回事?承认自己笨了?”
吉娃娃说:“是呀,我忘了你的业余爱好,刚才我应该跳窗逃跑,把地方给你们腾出來。”
费柴听了,话也不说披头盖梁就是一顿巴掌,吉娃娃护了头,咯咯笑着从卧室逃出來,费柴还不罢手,她就先逃去厨房,然后又从厨房窜出來打开大门逃走了。
费柴在屋里又笑了一阵,又听到门铃响,开门一看还是吉娃娃,就手倚门笑着说:“怎么?打还沒挨够?”
吉娃娃说:“我才不是受虐狂呢,我的手袋落你家了。”
费柴就去卧室拿了手袋,出來一看吉娃娃又才从厨房里出來,手里拿了一桶方便面和两根火腿肠,就笑道:“还敢偷东西?”
吉娃娃说:“我最近晚上老是饿,刚才挨了你那么多打,总得有点补偿吧。”
费柴笑着把手袋往她怀里一塞说:“快走快走,再待下去说不定又在我家干出什么事情來。”
吉娃娃笑着走了。
费柴关了客厅的灯,回到卧室,见吉娃娃的qq还沒下,就笑着帮她下了,然后登上自己的q,和秦岚通报了一下情况,开了几句玩笑,见时间也不早了,就洗漱睡了。
第二天一早送栾云娇等人上路,又叮嘱了几句,但临别前栾云娇反而小声对他说:“该忍的时候忍一下,现在还沒到能吃窝边草的时候。”
费柴一愣,但仍笑着点点头,等栾云娇一走,回到办公室他就叫了吉娃娃进來说:“小吉,你是叛徒。”
吉娃娃一愣,说:“谁叛徒啊。”
费柴就把刚才栾云娇跟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吉娃娃笑着说:“你以为我跟栾云娇告密说昨晚钱慧梅來找你啊,你用你脚趾头想想,我再怎么也得是你的人啊,天晓得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神通广大的,也许是猜的吧。”
费柴点头说:“我看多半也是猜的。”
吉娃娃哼了一声说:“那还怀疑我,不理你了。”说完对着费柴做了个怪脸,从办公室里出去了。
稍后吴凡又來做检讨,态度非常的诚恳,都快哭了,自然也是顺利过关。
第一百三十八章你把南泉祸害的不轻
无论是钱慧梅的美人计还是吴凡的痛哭流涕,对于他们自己來说总算是达到了目的,得以保住了在凤城地监局的饭碗,而费柴却又看出了不少问題,越发的感觉到手下这帮人其实依旧把自己当外人,于是费柴决定要把规章制度规范起來,既然你们把我当外人,我也就只好按规矩办事了。
栾云娇去南泉‘挖人’很顺利,她原本就擅长和各类人打交道,而这件事各方面的条件原本就已经成熟,因此办起來也就越发的顺手,但是因为费柴沒有亲自回來,这让有些人觉得心里沒底,因此最终愿意调來凤城的人包括章鹏在内只有六个人,但这个六个人就有五个在费柴的名单上,用费柴的话说,这五六个人从各方面都顶的上二十个人。
栾云娇常有电话回來,有时候一天要打几个,还特地去看了赵梅,和金焰吃饭的时候也打电话回來打趣道:“我们吃饭了哦,要不要给你留个座!”
金焰也打了电话给费柴,但却是在栾云娇打过的数小时之后,看上去喝了酒,也挺伤感的说:“你就那么恨我,这件事居然派她回來干!”
费柴当然是找些话來解释了,但是金焰哪里听得进去,说:“你肯定认为我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对昔日的朋友同事都下得去手,可你也不想想,我若不这么对他们,他们怎么会死心塌地的帮你做事,我也是为了你好!”
这样的话金焰以前也在费柴面前说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是另一方面也未尝可以解释成是她在排除异己,因此尽管金焰说的情真意切,费柴也只相信个三五成,不过金焰是个聪明女人,焉能听不出,最后又说:“罢了,不过以后还是得时间回來看看儿子吧!”
费柴听了心中升起无名火來:又來这套暧昧的,难道人入了官场,好多话就不能明说了吗,就故意说:“你儿子很可爱啊,我压岁钱都准备好了,春节回來看他。”再往下就沒话说了,于是只得挂断。
栾云娇此去南泉,足足待了一个星期,回來时途径省城又盘桓了几天,直到周末才慢悠悠的回來,朱克春先开始留在南泉办理相应的手续,但因为栾云娇在省城盘桓,因此回來的时候也是前后脚。
章鹏看來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在南泉待了,尽管调动手续还沒有完备,他这次也跟着回來了,说算是提前报到,费柴也沒客气,当即就成立了监察室,既沒正式任命,又沒给他派遣助手,只给了间办公室和相应的办公用具,然后召集大家开了个短会,宣布由章鹏负责局里的纪律和规章制度的制定,就算是让章鹏上任了。
章鹏也真能胜任这项工作,每天上班是早來晚走,一双眼睛跟带了钩子似的盯着大家,局里这些人原本都是岳峰过來的,如果说岳峰局的朱克春是严格的话,那么章鹏则算得上是苛刻了,但是人家从南泉來,有费柴的支持,瞎子都看得出來费柴是拿他做心腹的,而最近又在狠抓纪律,所以大家也就都忍了一口气,为了自身的前途夹着尾巴做人吧,而习惯是一种好东西,时间一长,大家似乎对章鹏在纪律上的苛刻也渐渐习惯了,毕竟他原则掌握的好,所有动作都在规章制度的框架之内,别人也沒法儿说什么。
栾云娇回來后就在办公室向费柴汇报了这次‘挖人’的情况,并说费柴还得亲自去做一下‘考察’。
费柴笑着说:“考察什么呀,都是我的老同事,有些还是朋友,有什么考察头!”
栾云娇说:“这是组织程序,你就是做做样子也得回去一趟!”
费柴埋怨着说:“瞎耽误工夫,我这儿事儿多着呢!”
栾云娇又说:“还有件事,江平不到我们这儿來了,我跟厅里领导谈了,说另外派人给我们,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下的來,又问我们这边有合适的人选不,本地提拔也很重要,可以平衡各方面的利益!”
费柴说:“我不管他利益不利益的,本地的干部翻來覆去就那么几块料,做个分局局长都十分勉强,更别说做地区副职了,我看啊跟省里说说,不行的话也由他们派,省里派來的,自然是沒话说!”
栾云娇说:“这个日后再说吧,晚上你沒事儿不要出去,我还有事向你汇报!”
费柴笑道:“什么事儿啊,办公室说呗!”
栾云娇说:“办公室说起來不方便啦!”
费柴事务缠身,每天晚上要交替着做三件大事,一是本门专业,研究凤城地区的地质资料和地质模型系统在凤城地区的使用和完善;二是研究万涛留下的认识资料,费柴越看这些就越觉得有意思,寻思着在凤城也建立一个类似的,直供自己参考的人事资料,第三就是因为时差的关系,这里的深夜是地球另一边的白天,费柴不时的要和杨阳聊聊天,看着这个自小带大的女儿日渐的‘洋妞’化,说话也时常蹦出个英语单词來,心里的滋味总是有些莫名。
有了这三件事打底,除非是一定分量等级的应酬,费柴是不会去的,因此栾云娇若要晚上找他,倒是很容易找到的,只要她自己有时间,因为她在外面的应酬要比费柴的多得多,另外卢英健也是夜夜笙歌,常在费柴面前抱怨说:不行了,酒喝的顶不住,但平日看上去,还是乐此不疲的。
栾云娇趁着第一天还沒人知道她回來了,晚上带着恶搞费柴的心思去了他的房间。
因为知道今晚栾云娇要來,费柴就沒研究万涛留下的资料,而是研究本门的专业,以免撞上了尴尬。
栾云娇到了费柴房间,只是坏坏的笑,半天不带说话的,费柴见她说又不说,走又不走,就笑着说:“干嘛啊云娇,有话快说,沒看我这儿摊了一桌子,忙着呐!”
栾云娇这才笑着说:“你呀,胯下七寸沥泉枪,可把南泉官场祸害的不轻!”
费柴一听她又不來正经的了,就笑着说:“你呀,别瞎说,我又不是岳飞,什么沥泉枪,而且岳飞也不爱好那些!”
栾云娇说:“岳飞不好你好啊,嘻嘻,对了凤城土地局有个女的副局长挺难搞定的,下次再有什么就靠你出马了!”
费柴笑道:“你就别开玩笑了,你找我就为跟我说这事儿啊!”
栾云娇说:“是啊,这次去南泉知道了你不少的八卦,不过啊,说了你别介意啊,你这么个男人,怎么娶了个病秧子啊,我不是说你老婆不好,其实挺好的一个人,可就是那身体……看來小钰说的沒错,她怕是满足不了你!”
费柴皱眉说:“你这东一竿子西一竿子的,把我老婆和钰儿都扯进來了……这个我现在可能转性了,不是很在意那些事!”
栾云娇说:“转性,喜欢男人了,那可麻烦,我认识一个肛肠科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