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硬汉 第454节

万涛说:“你呀,脑子还停留在几十年呀,现在都去劳务市场找了!”

费柴说:“劳务市场什么的,我还真沒想过,还是觉得熟人熟事的靠得住!”

秀芝这时过來,刚好听到话尾,万涛就拉住她说:“你來的正好。”然后就把费柴的话又重复了一边,秀芝坐下为难地说:“其实找个小姑娘出來倒是容易,只是这些丫头都沒见过世面的,本來挺纯的,一出來就被这花花世界弄昏了头,沒几天就学坏,你看我这小店儿里,就不知道轮了多少波的人了,前两天还回來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挽了个黄头发的痞子,在我这儿吃饭,结果饭还沒吃完就吵起來了,这顿大嘴巴抽的啊,我还以为吸取教训了呢,结果人家还沒上出租车就在路边抱着啃上了,你说这算什么事儿啊!”

原本是找保姆的,却落了这么大一通闲话,费柴觉得看來这儿是不保险了,却又听秀芝说:“我看啊,找保姆还是要找年龄大点的,结婚生过孩子的,细心,又会做家务,我有个远方的堂姐……”

万涛赶紧止住说:“行了行了,别说了,你堂姐高寿啊……”

秀芝一听不乐意了,说“干嘛,这是找保姆,当然要找能做事的,小姑娘行吗,现在的小姑娘,个个笨手笨脚,当然了,小姑娘嫩嘛……”说着话,味道就不对了。

费柴赶紧圆场说:“呵呵,我也就是随便一问,其实我就是担心结过婚的,家里头事情多,不是孩子怎么了,就是父母怎么了,真有事要请假,咱们都是人啊,能不准人家的假吗,可准了假,我这儿又怎么办!”

这时赵梅忽然说:“其实,我也当的下來,不一定非得请保姆不可!”

秀芝说:“其实年龄大的也不一定家里头都有事,也又合适的,我那堂姐老公在外头打工,不知道勾上了谁,把儿子也带跑了,现在都沒个消息,也沒离婚,娘家又回不去,待在村里实在是……唉……”

万涛一听还有这一出,就说:“倒也是个可怜人,若是勤快,倒是可以一试。”说着用眼神看着费柴。

费柴还沒答话,秀芝就说:“我看就让她下來试两天,合适呢就留下,不合适就当出來散散心,这试用期也别说工钱不工钱的,反正在家里也是做惯了的!”

费柴一看这算把自己搁在架子上了,只得说:“那就让她先下來帮几天忙,当然了工钱还是要算的!”

万涛和秀芝见费柴答应了,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又就工钱的问題客套了好一阵子,这件事才算最终敲定了。

吃喝完毕,又陪着万涛喝茶聊天,一直到晚上八点多,万涛还有些意犹未尽,但秀芝眼尖,看出费柴和赵梅两人郎情妾意的像是想早点回去亲热了,就在中间帮忙说话,费柴这才脱了身。

立刻秀芝的小店,走过了两条街,费柴就对赵梅说:“你晚上沒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再去吃点什么!”

赵梅说:“她店里的才味道特别大,我闻着老恶心,现在就想喝点稀饭!”

费柴说:“她那时野味点,腥膻气当然大了,那咱们去稀饭庄去喝粥吧。”于是又陪着赵梅去喝粥,清粥小菜的正对赵梅的胃口,不过赵梅还是埋怨费柴干嘛非得找保姆不可,费柴说:“其实这保姆不是给你们找的,是给我找的!”

赵梅一愣,然后低声说:“也是,到那边可以帮你洗衣做饭!”

费柴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的意思是,家里沒个做粗活杂活的人,我怎么能放心走!”

赵梅听了,对着他抱有歉意地一笑,清纯娇媚之极。

饭后散步回酒店,赵梅说:“你明天要早走,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费柴点头说:“是啊,不过休息之前还有点事要做!”

赵梅还以为他有什么正经事,就说:“那赶紧做啊,别耽误了。”费柴就笑着凑过來在她脸上轻吻,然后嗅着她的汗香一直到耳朵那里,轻柔地说:“想不想做我的老婆啊!”

赵梅立刻红了脸说:“不已经是你老婆了嘛!”

费柴哈哈一笑,抱起她就进了浴室。

凌晨四点多时,费柴尚在酣睡,赵梅却悄悄的爬了起來,先去了一趟厕所,觉得还有些疼痛,随后又想起和费柴的百般温存來,不由得又心跳加快起來,只得坐在马桶上自行休息了一会儿,看來无论男人怎样温柔,怎样有经验,怎样的懂得控制节凑,该痛的还是要痛的。

赵梅回到房间里,却沒有直接上床,而是轻手轻脚的到书桌哪里打开了台灯,又觉得太亮怕弄醒了丈夫,于是又把灯罩往床这边多倾斜了一点,找了纸笔,写了一篇日记,写完后又看了一遍,觉得面红耳赤,想撕毁了,可又舍不得,于是又悄悄挪到床头,轻手轻脚的把那篇日子放进自己的包里,然后又回來关了灯,这才上床挨着费柴躺下。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以往她还不相信这一点,女人只有和男人有了那样的接触后才会觉得自己真正的属于这个男人,这种归属感是其他所不能替代的,可能是想到就要别离吧,费柴今天比平时放得开,那种融合的充实感让赵梅刻骨铭心的难忘,可也是有遗憾的,她是第一次,心脏又不好,所以无论费柴怎么放得开,最终还是在一个恰当的高度停下了,当时他的眼神里,既有无奈,也有遗憾,让赵梅感到很内疚,尽管后來她又使出新学的招数最终让他尽了兴,可总觉得还是缺了一点什么。

“我终究不是个完整的女人啊。”赵梅觉得有点内疚,不能给这么好的丈夫他应该得到了,反而需要他处处将就,想着,她伤感了起來,而且不光光是伤感,也为未來的日子而担忧,费柴毕竟是个正常男人,在这方面他可以一时的将就,可长久以往呢,若是真如秦晓莹等人说的,该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就睁只眼闭只眼,那样多不令人甘心啊;可如果不这样做,费柴一个正常男人,这样是不是又太残忍了些,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答应嫁给费柴会不会是一个错误呢。

想着,想的犹如天人交战一般,越发的睡不着了,眼睛里还流下了几颗清泪,或许是想的太投入,浑然沒感觉到费柴已经醒了,并且已经注意到了她在哭泣,于是又再次轻揽她入怀,用温柔的话哄她,还把她的眼泪吻干,赵梅觉得自己的身子又热起來了,也感觉到了费柴身体某处的异动,就对他说:“老公,我知道我不能给你完整的,但是我会给你我所有的。”说着就一路顺着费柴的身躯往下吻下去……吻下去……

第一百零四章赴任途中

费柴原定先送赵梅回家,然后再启程,可赵梅执拗地费柴送他到车站不可,送到了又抱着他舍不得他走,还掉了眼泪,如此一來,费柴又担心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差点就不走了,多亏遇到个赵梅以前的学生,便委托了她等费柴上车后送赵梅回家,谁知却又引出一段八卦來,那女生才毕业沒几年,正是呼男唤女的时候,这之后逢人便说‘赵老师如何温存,惹人怜爱,这在学校时一点都沒看出來,她若是男人,肯定也娶她’。

费柴到了省城,依旧下榻了上次和金焰來时住的酒店,图的就是个去厅里方便,因为到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所以就随意吃了点东西,下午才去厅里装模作样的找赵涛,自然是找不到,就给金焰打电话抱怨道:“金焰你不是吧,连我的墙角也挖,这要不是我來厅里找人,都不知道呢!”

金焰听了咯咯的笑说:“你要带走我那么多技术骨干,我撬你个小小的墙角算什么啊,什么,你在省厅,你到了那儿才知道,不会吧!”

费柴说:“不是怎么地!!我在这里等着和培训基地指派的副手汇合呢!”

金焰说:“让我猜猜啊,不会是那个长的奇丑的栾云娇吧!”

费柴笑道:“我这是等副手啊,丑不丑的算什么!”

金焰说:“那就是了,唉……我现在知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了!”

费柴笑道:“你若是肯当副的,我立马带你走!”

金焰也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然后又说笑几句,才把电话挂了。

虽然谈笑依旧,费柴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越來越远,并不紧紧是空间上的,而且他觉得金焰现在越來越像范一燕活蔡梦琳那样的个性,难不成官场就想一条流水线,无论是谁进去了,出來都是一样的德行。

既然找不到赵涛,费柴就坐在省厅要人,结果自然是江平,这个半秃的家伙恰好也在,巴巴跑过來打招呼,满怀歉意地说这两天父亲身体不太好,不然就跟费柴一起去凤城了,不过费柴看得出,这个江平并不想去凤城,所以能拖一天是一天,再利用这个拖出來的时间做做工作,看能否换个地方而已。

费柴也不介意,这种人即便是强拖了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既然來到了省厅,却还有另一件事要问问。

地区级的地监局核心一般人构成,部里早有规定,是一正三副四个局长,政治处主任、纪委书记和地防处处长七个人组成,其中这三个副局长的组建搭班是由培训基地推荐,部里任命一个;省厅指派一个;本地提拔一个,现在费柴的三个副手两个有了着落,另有一个需要本地提拔的,他想知道一下省厅里有沒有挂号的人物,因为他虽然身为局长,是沒有对副局长的任命权的,只有推荐权,最终的任命权力还是在厅里。

结果不问还好,一问到问出了笑话來,原來凤城地区原有两个地监局,凤城市地监局和岳峰市地监局,凤城大地震后,两局合署办公,结果渐渐的,凤城市地监局居然就撤编了,只剩下岳峰市地监局也是个人浮于事的单位,但是一听说地监局要升格,而且要设立地区级的地监局,有些人的心又活泛起來,只可惜造化弄人,岳峰市地监局的局长到了退休年龄,争取了一个级别待遇后就回家抱孙子去了,剩下两个副局长原本是机会大大的,政治处主任和纪委书记也有很大的胜算,毕竟这次地区级地监局建立,空位还是很多的,很多地方不就是七个核心班子成员里就來了两个到基地培训吗,这重提拔概率也够高了,只可惜岳峰市班子不团结,内斗,结果纪委书记举报了一个副局长,害得那个副局长去反贪局了,而纪委书记本身却又因为‘渎职’被反渎局叫走;这下班子成员只剩下一个副局长和一个政治处主任,还不消停,在一次局务会上公开打起來了,那政治处主任年轻,却长的单薄,怕自己干不过副局长,于是就先发制人,一烟灰缸把副局长的脑袋给开了,结果住院治疗险些成了植物人,而政治处主任则就此陷身与官司之中,虽然当地公安机关还是给面子,沒介入,但副局长的家人不依不饶的搞自诉,这么一折腾,省厅还真就不知道提拔谁了。

“你们这是给我派的什么地方啊……”听完情况介绍,费柴算是明白了,为啥自家结婚都沒人來拍马屁,因为那边群龙无首嘛。

省厅干部处处长笑着赔话说:“知道是委屈你了,可是你去凤城是部里指定的,咱厅里先开始可沒这个意思,不过龙头凤尾嘛,龙头南泉才地震过了,凤城这边沒一员大将镇守,这谁也不安稳啊!”

原來是需要有人冲锋陷阵了。

费柴头疼,若是让他搞纯粹的技术工作,他沒问題,但牵涉到人员管理这些事,他还真不擅长,若是班子齐备到也罢了,偏偏就这么个烂摊子,还真不知怎么接手。

好在他运气还算不错,下午时任刘厅长沒去开会,听说他來了,就和他见了一面,费柴此时心里堵着气,说话也沒客气,开口就要了两个条件:让我镇守南泉也可以,人财物不可缺,在用人上必须允我两点,一是允许我至少在全省范围内海选人才,二是我需要省厅和南泉支援我一批人。

刘厅长听了笑道:“设立地区级地监局是全国的大棋盘,专款专用,所以这个你不用担心,海选的事情先缓一缓,毕竟到处都需要用人,其实省厅也还缺人,从个地方四处借调呢(他说着话,朝人事处处长笑了一下,后者点点头)但是你的老底子南泉嘛,那儿的局长是金焰吧,你们自己协商,听说她也是你的老部下,你们之间沟通应该沒问題吧!”

费柴一听,看來还得靠自己,这刘厅长也是个典型的官僚,他这话说的模凌两可,可以说是答应了,给了话,也可以说是沒答应,全看自己怎么做了。

从厅里出來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如约打车去机场接栾云娇,还好,虽然有点误班,九点多钟却也到了,沒等多久。

栾云娇把头发剪了,一身休闲装,看上起精神很好,很清爽的样子,见了费柴也特别的亲热,挽了他说:“走吧,你开的什么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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