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娇说:“是够酸了,不过这个闷骚还算仗义,给你找了一个备胎。”
费柴笑道:“别乱说,我连车都沒有,何來备胎?”
栾云娇说:“这上面写的明明白白,人家把侄女给你了。”
费柴说:“别乱说,晶晶跟我女儿差不多大,而且人家也沒那意思,你别瞎理解。”
栾云娇又拿着信上下左右的看,又看了一会儿说:“你别说,这个闷骚还真是一笔好字,现下不多见了。
栾云娇先送费柴到了杨阳那儿,一起吃了午饭,然后又送这父女俩去卡洛先生那儿,最后才说自己下午和晚上另有活动,说是一群痴男怨女的约了在工体活动,费柴知道她那点调调,于是就笑着逗她说:“悠着点儿啊,不然明天沒人给你送饭。”
别人都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包含着什么意思,栾云娇又怎么会不知?笑着,颇为亲昵地打了费柴两下,这才跟大家挥手而别。
看着栾云娇离去的背影,贝克先生和卡洛先生都不由自主地赞道:“哦,她真是太美了。”
“洋鬼子的审美观就是和咱的不一样啊。”费柴心中暗叹,不过细想想,栾云娇的五官确实挺粗糙的,但是经过长年的锻炼,体型着实的不错,若是关了灯……我靠,我这儿瞎想什么呐。
不过有一点费柴还是想不通,他是看过杨阳母亲照片的,长的比杨阳还细致,那照卡洛先生的审美观,应该不是现在的结果啊。于是就悄悄问杨阳:“你这爹……咋回事?”
杨阳答道:“交了不好的朋友,受了不好的影响呗。”说着目光恨恨地看着贝克先生。
费柴点点头‘哦’了一声,好像是明白了。
不过贝克先生也真可怜,他原本于公于私做的都是好事,但是杨阳恨他打乱了她原本的生活,一直对他不待见,只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貌罢了。
北京机场很大,要在里头走很久才能到候机厅,虽然有行走道,但也只是一段一段的,杨阳开始还是照往常一样挽着费柴的胳膊,后來费柴使个眼色,让她去推了卡洛先生的轮椅,贝克先生却趁机抽身出來,和费柴并排走着说:“费先生,这件事办的很顺利,开始我还以为要费一份周折呢。”
费柴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贝克先生说:“据我的了解,中国的父母对于子女有种近乎病态的爱喝占有欲,据说再在荒年即便是在家里一起饿死,也不愿意让子女去找条活路。”
费柴说:“这只说明你对中国和中国人了解还不够。说实话,在找我之前,你预备了不少对付我的方案。”
贝克先生说:“那自然,于公于私我都应该为伯尼着想,至于您,自然就是我的对手了。”
费柴说:“其实只要大家的目的是相同的,能为了孩子的未來着想,一切问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贝克先生说:“是的,您是个高尚的人。”
费柴说:“高尚不敢当,只勉强守得住良心底线而已。这不是谦虚,你不完全了解中国,也不完全了解中国人,更不完全了解我。”
贝克先生说:“或许你是对的。不过对于您多年來的付出,卡洛先生和我还是希望能给你写补偿,不一定是金钱方面的。”
费柴说:“若说起來卡洛先生确实欠了我人情,不过以后有机会再说,我抚养杨阳,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她能健康成长,生活的快快乐乐的,这其实就是回报了,其他的,我还沒想过。”
贝克先生笑道:“费柴先生,看來不是我对中国人了解不够,是你太特别啦。”
登机后,卡洛先生又特地换了位子,和费柴挨着做,又聊了些天,交换了一些信息,也说了些杨阳小时候的趣事,在这一点上,两人确实是非常的有共同语言。
飞机在省城降落,卡洛和贝克等人提早有安排,直接就去了凤城,而费柴和杨阳则被沈浩接走,吴哲原本年底很忙,但也特地抽身前來,更难得的是王俊居然也來了,据他自己说:“当年杨阳才被捡回來的时候,他也抱过的。”但是无论是费柴还是吴哲都不承认有这件事,气的王俊说:“怎么可以这样嘛,当初要不是费柴哭着喊着要收养咱杨阳,我就抱走了,还不是看他可怜?”
费柴还沒反击,杨阳却插嘴说:“得了,你少坑点儿我老爸就阿弥陀佛了,自己还可以少蹲两天班房。”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吴哲笑着说:“沒错儿啊,这就是费柴养出的女儿,随便怎么样,嘴巴却从來不饶人的。”
在省城住了两天,两人都急于回家,众人也不方便苦留,只得送他们回云山,临别前吴哲专门拉过杨阳说:“本來你婉茹阿姨也是要來送送你的,只是她刚刚结婚,回她丈夫老家过节去了,所以托我给你带点喜钱儿,路上也要压兜儿。”说着,塞给杨阳一个信封。
杨阳自然是推辞不要,吴哲又说:“你就拿着,婉茹阿姨跟你老爸关系可不一般,我原本也是很看好他们俩的,可是不知怎么搞的,不是东不对就是西不对,总之就是合不到一起,这也是她的心意。”杨阳只好收了,又问:“那跟我老爸说声吗?”
吴哲摇头说:“算了,徒增伤感也沒意思,有些事可以明白,但是最好是不提。”说着叹气,不再往下说了
第六十三章了结
回到云山,杨阳觉得大家对自己的态度都不一样了,这不是说以前对她不好,而是现在对她太好,并且送了很多的礼物,现金也有不少,杨阳聪明,知道这些财务不全是因为自己要走,还有一大部分是因为养父费柴的缘故,这从送礼的人员构成就看得出!!地质系统的人占主流嘛。
不过费柴是了解女儿的,也不想让她在临别之前还和一干的官僚和阿谀奉承者打交道,就给了她不少钱,让她回南泉老区去找老同学玩儿,因为王钰也从省城回來陪她,因此也跟着一起去了,只留下费柴在家应付人情世故。
不过为了表示对大家的谢意,费柴还是分了两次,在云山和南泉摆了两桌酒,这两次杨阳也是必须参加的,蔡梦琳和范一燕也很给面子,也到了场恭贺,结果办完了一算,虽然说了大家不需要再送礼了,可最终还是一个赚,费柴就心想,难怪某些人,特别是官僚那么喜欢家中有喜,原來是越喜越有啊,晚上回到家从书架上拿下一本旧书《官场现形记》翻了翻,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从古至今,本质上是沒变的。
小米对于姐姐的离去,不是非常的难过,相反好像还挺高兴的,因为姐姐送了很多东西给他,他还问:“那咱们以后是不是有外国亲戚了!”
老尤太太则对小米说:“你要好好读书哦,将來让你姐接你到美国去留学!”
可春节杨阳和费柴要启程的时候,小米就在门口一把拦腰把杨阳抱住,嚎啕大哭,怎么劝都不松开,弄的在场的几个女人也纷纷抹眼泪,杨阳自己更是泪如雨下。
“从小长到大,有感情呢。”老尤说。
原定的是费柴把杨阳送到省城,然后这里有贝克先生來接,一起去凤城,可费柴却还是放心不下,干脆一路把杨阳送到了凤城,交到了卡洛先生手里,这才黯然回來,一路上谁也沒招呼,就这么一直回到云山,忽觉得屋子里一下子冷清了起來,取暖器、空调好像一下子都不怎么管用了,待了一两天,觉得鼻子也有堵了,他认为自己不能这么下去,又想起赵羽惠的约定來,于是就给赵羽惠打了一个电话,问现在过去方便不方便,赵羽惠答:“方便,你快來吧。”于是费柴就抱着“求安慰”的心里出发,乘飞机到了海滨。
一出机场,就有人举着大牌子接,上面写着费柴的名字,是个胖墩墩的小伙子儿,费柴一看那辆车,还是自己从办事处低价买回的那辆,就笑着过去打了招呼,原來这小伙就是当地人,以前也见过一两面的,但是不熟,所以沒认出。
穿过城市,一路顺畅的來到赵羽惠的旅馆,行李还未放下,费柴就被赵羽惠劈头盖脸的一阵数落,责怪为什么不带杨阳來,这下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费柴只得借口说:“这段时间脑袋晕晕的,实在是考虑的不周全!”
赵羽惠笑笑说:“理解,饶了你了。”说着依旧把费柴安顿在以前的房间。
费柴发现自己离开了半年左右,这里的变化实在是不小,最显著的就是赵羽惠从楼下潮湿的房间搬了出來,搬到二楼的一个小套间去住了,费柴开始也沒在意,这个人想吃住的好一些,都是很正常的表现,晚上赵羽惠给费柴接风,费柴一看桌上加自己一共有四个人,自己、赵羽惠、胖墩儿和赵羽惠的闺蜜莫欣,席间大家谈笑风生,费柴一时也忘却了杨阳即将离去的黯然心情。
饭后赵羽惠说:“柴哥到我房里來一下,莫欣和墩子去别处看看电视吧!”
莫欣笑着说:“你们也忒猴急了,天都沒黑透呢!”
赵羽惠笑着,什么也沒说,只是让费柴走,可费柴却看到了墩子虽然脸上在笑,可总是有那么一种不自然的眼神儿,心中就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來!!这赵羽惠会不会已经有人了啊。
到了赵羽惠房间,费柴四周看看笑道:“这住的还差不多,在怎么也不能亏着自己啊!”
赵羽惠则说:“嗯,我这也是听你的劝,來吧,咱们把咱们合股的账清一清吧!”
费柴虽然也说不用,但是赵羽惠坚持,于是两人就在桌前对账,费柴此次前來脑子里可沒啥纯洁的思想,于是见两人离的近了,就伸手把赵羽惠搂住了,赵羽惠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然后对着他一笑,也不挣扎,只是继续一本正经的跟费柴说账。
见她沒有拒绝,费柴觉得两人依旧沒断情,于是就更近了一步,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吻,然后两人就默契的接起吻來,费柴在接吻间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说:“有你真是好啊。”然后就轻吻她的耳后和修长的颈部,右手依旧搂了她,左手却熟练的解开了她的两三颗衬衣纽扣,从她的内衣底部伸了进去……
然而,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赵羽惠忽然扭动起來,最终挣脱了费柴的怀抱,把内衣拉下來,衬衣也匆匆的系上了扣子,几乎同时,费柴的目光正好扫过进门玄关的位置,发现了那里除了赵羽惠的女式鞋,还有两双男人的。
费柴心里一痛,强忍着对自己说:“这不是人家的错,是你自己要错过的。”然后勉强笑了一下说:“怎么,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