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硬汉 第378节

费柴正想一口答应下來,可毕竟还沒醉的完全不能思考,自己现在在南泉可是什么职务也沒有啊,而这件事别的不说,既有宣传部还有曹龙这个主管文教卫的副县长管着,就算是要去说,什么时候又轮到了自己呢,于是他就笑了笑,把话題差了开去,李安见他装糊涂,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谁让今晚费柴油盐不进只是做了个头部按摩,又吃了些烧烤啤酒,并未做其他出格的事,如此一來,李安的舌头也就软了很多了。

费柴回到家,家人都已经入睡,于是他就冲了一个澡,把自己扔到了床上,今日心情大好,不多时就睡着了,只是睡眠中遇着春梦,他,又一次梦遗了。

费柴自打半年多前和范一燕还有黄蕊在梅罗山荒唐了一回之外,就一直处于禁欲状态,时间一久,费柴也就开始梦遗了,医家有云:精满自缢,他正当壮年,这也在情理之中。

"又浪费啦。"费柴只得爬起來重新洗澡换了内裤,其实今晚他很像趁着这个机会放纵一回的,但是今晚李安的情他实在是不敢领啊,正所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李安放着眼前的吕浩和曹龙不去求,却來求自己,谁知这后面又有什么坑等着他呢。

才又回到床上躺着,手机忽然想了,号码很陌生,接了一听,却居然是韩诗诗。

韩诗诗显然对费柴这么快就接电话感到诧异,笑道:"哎呀,接电话这么快,是不是还沒'來得及'睡呀!"

费柴听她笑的坏坏的,就说:"说什么呢,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來呀。"边说他顺便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半。

韩诗诗说:"就是來检查一下你的私生活啊,我看今天李安贴你贴的很紧,贺竹芬那个小贱人也对你挤眉弄眼,所以看看你是否精尽人亡了!"

费柴笑道:"越说越不像话了,跟你说,我现在在自己家,另外你和李安都是做电视的,记得以前我还牵线让你指导他们做电视节目呢,记得当初关系不错啊,现在怎么了!"

韩诗诗说:"果然找你告状了,主要说了些什么啊,能否透露一二!"

费柴想了想说:"也沒什么了,就说了想合署办公的事儿!"

"果然。"韩诗诗一副女诸葛的样子说:"就知道求别人不过,就找到了你头上!"

费柴说:"我现在就一个闲人,无职无权的,就是求到我这儿也沒用啊!"

韩诗诗又咯咯笑着说:"你呀,总是把自己看的很轻,好吧,既然李安已经找你开了口,那你就发句话,这忙你是帮还是不帮,要是帮,合署办公的事情立马就能成,若是你不帮,他李安就是再找什么人也是白搭!"

费柴一听,笑着说:"你可真厉害,皮球一下子就踢到我这里來了,以后若要有人问起,成与不成全成了我的不是啊!"

韩诗诗说:"好好好,我也不逼你,我知道,现在南泉官场的事情已经与你无关了,这帮人啊,总是如此,哦,对了,除了吃吃喝喝,李安还给了你什么好处啊!"

费柴说:"也沒有啦,就是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还说要把贺竹芬介绍给我呢!"

韩诗诗不屑地说:"切,这个家伙,还真舍得下本儿啊,我跟你说,你可别上当,贺竹芬是李安自己的情儿,你若动了,可就真的甩不脱手了!"

费柴闻之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哎呀,不会吧!"

韩诗诗说:"怎么不会,那个贺竹芬你也见过的,连口条都拉不清楚的一个人,还当电视主持,再说了,情儿而已,现在有些人,就算是自家的老婆也舍得出去呢,何况是情儿!"

费柴叹道:"真是人心叵测啊!"

韩诗诗说:"谁说不是呢,反正啊,这里头事情复杂,电话里也讲不清楚,反正以后还有时间,我慢慢的,跟说书似的跟你说吧!"

费柴说:"算了吧,这不清不楚的,我沒兴趣了,今天晚上我就当喝的太多了,谁说了什么我是全沒记住!"

韩诗诗又咯咯的笑,然后说:"那行那行,我也不想让这些事儿烦你,反正月底你一走,这儿的一切就与你无关了,不过咱们老朋友老搭档的关系还是找机会聚一聚聊一聊,纯私人聚会哦!"

费柴说:"那样当然最好了!"

韩诗诗说:"那行,等你这几天忙完了,我们再约,我得挂了,我是趁着老公拉夜屎的功夫给你打电话了,听见马桶水响,他快回來了!"

费柴笑道:"哎呀,你怎么突然这么恶心啊!"

韩诗诗笑着,电话挂断了。

电话虽然被挂断,可费柴却拿着手机发了半天呆--这都什么事儿啊,居然这复杂,现在想想自己居然也在这么复杂的官场里浑浑噩噩的混了这么多年,虽然也历经风雨无数,但总的來说还是属于在不断上升的,看來自己是受命运之神垂青的,真要是让自己去琢磨这其中的因由,再想出对策來看上去似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看來市区两级电视台合署办公的事情,最好还是不用管的好。

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费柴才扔掉手机,又关灯睡觉,这次睡的还好,一睡就到了十点多。

起床下楼,尤太太要给他热早餐,费柴笑着说:"还是忍一忍吧,不然中午就要吃不下了!"

尤太太又埋怨他喝酒太多,老尤却在旁边插进嘴來说:"他呀,这几天的应酬都免不了呢,由他由他,反正过几天就去北京了,重新当学生,想这么喝酒都不可能了呢!"

尤太太沒好气地说:"学员都是各地的新任官员,彼此拉关系,酒还能少喝!"

老尤笑道:"不愧是我老婆,还真了解官场这一套呢!"

"脸厚。"尤太太笑着骂了一句。

中午的时候,尤太太煲了些养胃的汤给费柴喝了,因为又有人打來电话,今晚是农林牧口的人请费柴,这帮人里很多都是乡村成长起來的干部,一个个能喝善饮,今晚怕是又是一场血战。

可下午的时候,农林牧的代表还沒有來,李安却先來了,还带着贺竹芬,虽然昨晚从韩诗诗那里得知了他们之间关系,觉得有些恶心,但人家笑着脸上门,总不能不接待啊,所以还是让进门來,坐下喝茶客套几句,正觉得客套的沒话说了的时候,费柴的手机又响,一看很熟,想起是韩诗诗的号码,自然不方便当着李安的面前接这个电话,于是就拿了电话上楼去接,结果韩诗诗道:"晚上打电话接的快,现在却这么慢,莫非你白天也有状况!"

费柴笑道:"你这个女人,脑子里全是小蝌蚪吗,李安來了,还带着小贺!"

韩诗诗笑道:"哎呀,追的还紧呢,我说,你要是实在挺不住就投降吧,我不会怪你的,嘻嘻……"

费柴笑着应付了她几句,下楼一看,却发现李安已经不见了,说是有急事走了,只留下了贺竹芬。

"看來是真的要下血本儿啊,一个合署办公就那么重要,又或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李安是诚心的想撮合自己。"费柴一时想不明白,于是就干脆对贺竹芬直截了当地说:"小贺啊,既然李台长不在,我也就跟你说了,请你转告李台长,我也会打电话跟他说的,市区两台合署办公的事情,我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实在是爱莫能助啊,你们要是为这事儿來的,那么这件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费柴如此的说,其实已经有下逐客令的味道了。

贺竹芬看得出是个聪明女子,费柴如此的说她当然不会听不出,可是她却不是客套几句之后起身告辞,而是低了头,做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费柴可受不了这点儿,差点就沒忍住,最后只得说:"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回去沒办法跟李台长交待啊!"

贺竹芬点点头,费柴看见她眼睛里包着眼泪,心中暗道:这哪里是给别人做情儿的样子啊,简直就像是一只奉命伺候猫的老鼠,想每次见到李安他都是一副谦恭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他凶恶起來的样子,不过官场人首先得是两面人,李安在比他官阶高的人面前和比他关节低的人面前,肯定不是一回事,但贺竹芬为什么在李安面前就像一只见了猫的老鼠,并不是他费柴该去探究的问題,每人都有自己的活法。

不过费柴毕竟是心软了,就说:"那好吧,这话你不带也罢,我自己去和李台长说,你要是沒什么事,就回去休息吧,或者……我送你!"

贺竹芬见话说到这份上,也只得起身告辞,费柴送她到门口却看见周军刚在门口下车,周军见了他就笑道:"哎呀,你可真神了,我还沒按门铃你就知道我來了啊!"

结果贺竹芬也沒走成,因为她正要走时,却被周军拦住说:"哎呀,等会儿一起去嘛,人多了热闹。"说完还对费柴挤挤眼睛,那意思好像是说:"我是不会坏了兄弟的好事的。"这到让费柴有点有苦说不出了,

第二十九章赴不完的宴席

周军虽说升了区长,却依旧监管着农林牧这一块儿,按他的话來说,这里是老根据地,不能丢,非但如此,似乎他谦和的脾气也沒有丢,甚至还用开玩笑的口吻对大家说:费柴是他的老领导,其实当初费柴任副县长时主管文教卫,和分管农林牧的周军相比,开会排名还在后面一个,只是后來有了监督员办公室这个临设机构后,周军才成了费柴的助手,但说实话,受云山县官场的委托,监视牵制的才是真正的任务。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地监局升格,不但不再是各地城市的下属的一个局,改为了业务直辖,并且行政上也升格为了地区级,费柴若是培训结业后被任命人某个地区地监局的局长,那级别可也就噌噌的往上长了。

不管是因为旧时的情谊还是为将來着想,费柴所受的招待自然是要上档次的,毕竟此时不结怨,日后才好见面嘛,因为昨天的文教卫,今天的农林牧,就跟比赛着一样,招待的层次也是越发的高了,活动也是缤彩纷呈,所以开始时费柴还觉得自己身边老跟着一个贺竹芬挺烦的,可后來发现也有好处,因为这样一來,可以省却很多乱七八糟的活动,而贺竹芬也乐得和费柴表现的暧昧一些,既然已经混入了官场,多个靠山,或者让别人认为你有靠山,总是好的,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有了贺竹芬做挡箭牌,虽说酒喝的少,事儿也惹的少了,但是总有个妙龄女子在身边莺莺燕燕的,费柴又是久來禁欲的人,身边又沒个褪火的,常常是一觉醒來,帐篷顶的老高,这小伙子时常出现的勾当居然又卷土重來,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农林牧请过去了,又是政法系统,政法系统虽说换了新头儿,可还是把老领导万涛也请來作陪,而费柴对于政法口的人还是很熟的,也遇到了不少老熟人,最有意思的是孔杰,居然还带着常珊珊來了,据旁人介绍,这俩人自从结婚之后恩爱的不得了,几乎就沒有分开的时候,最有意思的是常珊珊居然还隆起一个大肚子來,于是费柴笑着逗她说:“哎呀,一阵子沒见,你怎么又胖了。”说着还伸手去摸她的肚皮,常珊珊笑着一掌打开说:“讨厌呐~~”说话拿腔拿调,学小女孩儿。

费柴转过身心中是羡慕嫉妒恨,这女人,害得我现在孤家寡人,她自己过的倒挺好,可转念又一想,又暗骂自己胸怀不够宽广,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能生活的幸福不是很好吗,而且这俩最终还是他撮合的呢,不过虽然心里百般的宽慰自己,但心中却有股子怨气始终散发不出去,于是又想道:当初常珊珊觉得愧对自己有意以身相许來着,虽说娶她是绝无可能,但是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蹂躏一番出出气也是好的吧,说起來这婆娘虽然胖,然一身的肉肉,揉捏起來想必手感也不错,这么一想不得了,身上又有点不对劲儿,赶紧转移开思路,才让身心慢慢地平和了下來,又想,还是祝人家过得好吧,谁让过去的已经不能挽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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