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 第487节

王跃不以为然道:“一个小团伙而已。”

彭军笑道:“可是它一直存在,你也拿他没办法,是不是?”

王跃叹了口气,道:“部队是保卫国家安全的,不是哪一个人的工具,我总不能让军人去对付这些小混混吧?”

彭军微微一笑:“那就是了,这么多年来,文娟的公司一直被压着。说起文娟,真了不起,一个女人创建了这么大的公司,而且从来没有打着你的旗号,不容易啊。”

王跃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得的笑容:“我的旗号也不管用啊。”

“你们这一家很有意思,晓宝是你儿子,却靠着自己一路走到今天,是个可造之材。不过我总觉得你们夫妻跟他有点问题。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来没有提到过你们。”

王跃的神色僵了一下,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我们欠他的。”

王跃本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是天下的父母都一样,说起自己的子女时,话总会多一点,说了他之所以参军的原因,彭军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不由沉默了一下,道:“想不到在他身上发生了这种惨绝人寰的事,也真难为他了。”

王跃叹息着道:“其实也怪我们,如果不是我们反对他跟那孩子来往,他们也不会偷偷摸摸地跑到那种地方去约会,也就不会遇到那种事了。从一定程度上来说,那孩子是我们害的。所以我们一直都觉得很亏欠,可是晓宝的脾气您是知道的,倔得很,认准了我们有错,自从进了部队之后,就没跟我和文娟说过一句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彭军长长一叹,道,“王参谋长,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你的儿子,父子情深,我想,总有一天你们会冰释前嫌的。”

“希望如此吧。”王跃的神情变得黯然了。

在燕华的一个宾馆里,陆渐红见到了牛达,米新友正在陪他喝酒,地上放着两个空酒瓶子,桌子上的酒瓶也已经空了大半。

见到陆渐红进来,牛达扬了扬杯子,道:“哥,你来了,陪我喝酒。”

陆渐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人已经来了,倒也不急着问,便喝了起来。

三个人又干掉了两瓶白酒,牛达已经多了,捂着嘴巴冲进了卫生间。

米新友也有了九分醉意,话已经说不好了:“小……小鹿,达……达子……”

话未说完,人已经软了下去。

陆渐红冲进了卫生间,拍着牛达的背,牛达大声地呕吐着,吐得翻江倒海。

等肠胃里都清空了,陆渐红倒了杯水给他漱口,牛达漱着口,忽然扔了杯子,孩子一般扑进了陆渐红的怀中,哭得不成样子。

陆渐红的心里难受得紧,他知道牛达的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可是此时是多问的时候吗?

“哭吧,宣泄出来就好了。”陆渐红抱紧了牛达的肩膀。

稀里哗啦地哭了一阵子,牛达居然在陆渐红的怀里睡着了,这简直让陆渐红啼笑皆非,好不容易把这个壮得像头牛的家伙弄上了床,又把死狗一样的米新友拖到床上,这才喘着粗气坐下来休息,胸口的疼痛隐隐发作起来,气闷得很。

歇了一阵子,陆渐经忽然看到房间的柜子上放着一份纸质的东西,拿起来一看,顿时呆住了,怪不得牛达会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原因居然是这个。

这是一份离婚协议书,林雨的字已经签好了,上面写得很简单,一切财产她都不要,只要求牛不起让她抚养。

这绝对是一个令陆渐红震惊的消息,前些日子回准安,林雨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提出来离婚了?

第0717章不知道的事

天黑的时候,这两个夯货才睡醒,陆渐红并不在。

牛达挠着头皮道:“大米,我好像看见我哥来的。”

米新友凝神想了一会儿,道:“刚才我好像也梦见他了,唉,达子,你是不是也做梦了?”

这两个熊人在陆渐红到的时候就已经喝多了,现在居然不记得陆渐红曾跟他们在一起喝过酒,牛达更是忘记自己曾经在陆渐红的怀抱里哭了个稀里哗啦,还在人家的怀里就睡着了。

牛达晃了晃头,头疼欲裂,恨不得把头砍下来,看着一地的酒瓶子,吓了一跳:“大米,我们两个喝了五瓶白酒?”

“我们喝了这么多?我的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米新友吃惊之余,不禁很是欣喜自己酒量的提高,忽然又挠了挠头说,“不对啊,我怎么总是觉得好像是三个人在喝酒啊。”

牛达也有点弄不清,拼命揉着额头道:“都是你这个死大米,非要喝什么酒啊。”

米新友不服气地道:“怨我吗?不是你要我陪你喝的吗?不是你说一醉解千愁的吗?”

提到这个“愁”字,牛达顿时神色一黯,米新友立马知道自己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连“呸”了几声,道:“达子,小鹿说下午过来的,怎么还没到?我打个电话问问。”

“还问个屁啊。”陆渐红推门走了进来,笑骂道,“你们两个猪头,不能喝酒,逞什么能?”

其实陆渐红也不好过在哪里,上午受了伤,中午又喝了不少酒,不过他的基本功比较扎实,小寐了一会,比他俩早醒,出来就打电话给安然,告诉她林雨跟牛达闹离婚的事,要她从侧面了解一下到底什么情况,劝劝他们,苦日子已经熬过去了,怎么这个时候要离起婚来了。

安然知道这个消息也很震惊,说马上跟林雨联系,有什么消息会及时通知他。

陆渐红回房的时候正听到他们说话,肚子都快笑疼了。

牛达和米新友一见到他,才知道陆渐红是真来了,他们不是做梦,米新友扑过去冲陆渐红的胸口就捶了一拳,道:“好你个小鹿,来了也不打个招呼。”

这家伙原来还以为他刚来,真是太让人崩溃了。

陆渐红胸痛,被米新友捶了一拳,疼得不行,米新友见其神色不对,不由道:“小鹿,你可别告诉我你在俊岭短短几个月就被掏空了身子,连我这一拳都受不住。”

陆渐红刚要张口,一口气难以为继,连咳了几声,牛达赶紧过来,道:“哥,你怎么样?”

陆渐红喘息了几下,调整好气息,这才淡淡道:“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牛达板起了脸道:“哥,你别瞒我,你的身体我清楚得很,是不是被……”

那个“打”字他没有说,说出来太丢人了。

牛达自己一肚子心事,现在却关心起陆渐红来,让陆渐红感觉心头一热,这就是兄弟啊。

“谁敢打我啊。”陆渐红笑了笑道,“开车不小心,出了个车祸,撞树上了,胸口顶了一下。”

牛达的眼睛忽然热了,道:“哥,跌打损伤忌酒,你又何必陪我喝酒。”

陆渐红撇着嘴道:“什么陪你喝酒,我是酒瘾上来了,跟你没关系。”

牛达的喉咙有些哽咽,低下头不让自己的眼泪被看到。

陆渐红绝口不提牛达离婚的事,道:“达子,今天是大喜日子,什么都不要管,今晚我做东,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别替我省钱。”

米新友心里嘀咕了一声,这个时候达子哪里还吃得下喝得下玩得出啊,老婆闹离婚烦都烦死了。

没想到牛达欣然道:“好,哥,那今晚咱们就搞个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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