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跟我打花枪,你当我是瞎子啊,当着我的面跟她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安然气哼哼地鼓着小嘴,纤纤玉手却捏住了陆渐红的命根子,“小心我废了你。”
一股寒气顺着陆渐红的后脊梁直向上窜,让他不由打了一个寒噤,随之而来的是命根子的疲软:“老婆,你别吓我,这样会让我降低能力的。”
安然噗哧一笑,道:“我这是提前给你打预防针,这种混血儿的杀伤力还是比较强的,人又漂亮,又开放,你要是敢胡作非为,别怪我没跟你打招呼。”
说着,手中不由又是微微一紧,跟着便温柔了起来,本来还是垂头丧气的东西,几下之后便不要脸地趾高气扬起来。
第二天早晨,第一缕阳光射进窗子,安然已起了床,在厨房里忙着做早餐。
家,真好。陆渐红温馨地看了厨房一眼,穿好衣服,坐在客厅里看着杂志,等着安然把早餐送上来。
翻着,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题为:当红歌星郎晶疑似恋爱。仔细看下去,不由吓了一跳,心道,妈的,这些狗仔队简直可以去当国际刑警了。
原来这则新闻的作者的观察很是敏锐,曾一度追踪报导郎晶,他敏锐地发现在郎晶的脖子中间悬挂着的一个翠绿玉坠取代了以前的链子,并且这个玉坠一直陪伴在她身边,仅从这一点,他就作出了疑似郎晶恋爱的报导。
这并没有什么,可关键的问题是,陆渐红也同样送给了安然这么一条玉坠,天知道安然会不会乱想。
这时,安然已经端着刚刚榨好的豆浆走出了厨房,见陆渐红对着杂志发呆,便笑道:“看什么呢?不会对那个小歌星有什么想法吧?”
听者有意,说者也不知是不是无心,陆渐红心头一跳,不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老婆,什么小歌星啊,你有没有发现,她脖子上的坠子跟我送给你的一样?”
“是吗?我看看。”安然放下碗,走了过来,看了看,笑道,“还真是一样。”
陆渐红见安然没有异色,心头先是松了一口气,把杂志扔到一边,道:“我来尝尝老婆牌豆浆。”
正喝着,安然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看着号码,安然的脸上有一丝异样,陆渐红漫不经心道:“谁啊,怎么不接电话?”
安然笑了笑道:“是那个老头子打来的。”
“哪个老头子?”陆渐红已经忘记了。
“那个副市长,刘长顺啊。”安然接通了电话,也没有避着陆渐红,按下了免提键,道,“刘市长,您好。”
“安总啊,昨天怎么没有来上班啊。”电话里响起了一个破锣嗓,陆渐红一口豆浆差点没喷出来,摆了摆手,示意安然赶紧关掉免提,免得自己的耳朵受罪。
“刘市长,如果您有事的话,请跟闵秘书预约,我很忙。”安然淡淡地放下了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到秘书闵敏的手机上,道:“小敏,是谁让你把我这个号码告诉刘市长的?”
闵敏一听安然这种淡然的口吻,心就有发慌了,经过这几个月的接触,她可是很清楚地了解安然的性格的,话说得越淡,证明她越是恼火,不由道:“安总,刘市长昨天就来找过您,我打您的电话又关机,没办法,只好把你的私人电话告诉他了。”
安然挂上了电话,陆渐红看出安然的不满,道:“怎么了?”
安然愤愤地说:“未经我的允许,就把我的私人号码泄露给别人,太不像话了。”
换成了陆渐红,肯定是会想个法子把这个秘书给换掉的,不过安然怎么处理是她自己的事,陆渐红不能表态,只是微微笑了笑。
这时,楼下传来了车喇叭的鸣叫声,一连响了好几声,便听到有人破口大骂:“我操你妈,一大清早的按你妈的喇叭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老子砸了你的鸟车!”
陆渐红听着好笑,便开了窗子去看,一辆奔驰停在楼下,一看号码,还就是那个刘长顺的,居然找上门来了。
陆渐红向安然呶了呶嘴,安然一看,神情也有些不快,不过在看了陆渐红一眼之后,马上就笑了起来。
看到安然的笑,陆渐红总觉得有些不怀好意的感觉,果然,安然道:“老公,有人骚扰你的老婆,你是不是该有所表示?”
“他骚扰你?”陆渐红腾地跳了起来,“我弄死他!”
安然赶紧拦了他一下,道:“别,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你那个性格我是知道的。记得遇上牛达的那一回,王少强对某人动手动脚,你就差点弄出人命来。”
一听安然这话,陆渐红就有些懵了,她所说的某人正是郎晶。这么久远的事,她都还记得,没有理由认不出来杂志上的郎晶啊!难道她起疑心了?
不过安然说了这句话,并没有多待,便开门下了楼。
陆渐红心怀忐忑,也跟着下了去。
天气虽然进入了春天,但早晨还是很冷的,不过这个刘长顺倒是只要风度不要温度,穿着一套别挺的西装。不得不说,这套西装的质地还是很棒的,不过穿在他的身上,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那肚子,不是一般的大。
跟在安然的身后,陆渐红有幸直面刘长顺,头发呈现出一派“地方包围中央”的态势,偏偏还梳了个二八开,让边上的一小撮长毛掩盖住中间的“聪明”,满面油光,肥头大耳,这种造型真的很难让人将他与副市长联系起来。
陆渐红突然觉得,跟这么一个不在同一档次的猪头吃醋,简直太掉身价了。
第0562章手痒
刘长顺笑呵呵地说:“安总,很冒昧地上门。”
“刘市长亲自光临,有失远迎。介绍一下。”安然笑了笑,将手伸进了陆渐红的臂弯,道,“我老公。”
陆渐红已经决定不吃这个猪头的醋了,大方地伸出手,道:“听安然提起过你,刘市长。”
刘长顺稀疏的眉毛居然还能挑了一下,与陆渐红轻轻一沾手,低声说了一句:“好白菜让猪给拱了。”
我日!谁是猪啊?陆渐红的手中猛一用力,刘长顺吃不住痛,嗷地一声叫了起来:“你怎么这么野蛮?”
陆渐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以前做过兽医,成天抓猪,一看到您这副样子,手上忍不住要使劲。”
敢情把我当猪看呐?刘长顺的脸都紫了,不过看陆渐红人高马大,刚才那一握,明显有一把力气,动强是自找苦吃,忍了,不过还是向安然说了一句:“真想不到,你竟然有一个这么野蛮的丈夫。”
安然脸色沉了下来,道:“我尊重你是副市长,但我有个什么样的老公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陆渐红笑了笑,拥着安然的肩膀道:“安然,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下面风大,我们上楼吧。”
陆渐红的不屑一顾,让刘长顺很没有面子,不过现在他连一个屁都放不出来,人家是夫妻,你一个副市长又怎么样?总不能霸人老婆吧?
闷闷不乐地上了奔驰车,刘长顺的脑子里一直在想,一定要查查安然这个丈夫的底,希望他别有事犯在自己手上。
今天是周日,刘长顺本来是计划利用这个休息天能请安然出来玩玩,加深感情的,可是没想到安然已经结了婚,有个帅气十足的丈夫。出于对安然的垂涎,还有陆渐红对他的暗讽,刘长顺的车径直开进了市政府,一个电话,把他的秘书叫到了办公室,道:“城投公司的总经理安然是不是有一个丈夫?”
秘书一听这话,不由愣了一下,什么叫一个丈夫,难道还有两个丈夫不成?当然,这话他是不敢说的,笑着说:“刘市长,您怎么问起这个了?”
“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刘长顺重重地把茶杯在桌子上磕了一下。
那秘书原本是童伟国任秘书长时秘书科的科长,后来童伟国退休之前,拉了他一把,把他弄到了副秘书长这个位置上来,所以对陆渐红还是略知一二的,便道:“安总的丈夫叫陆渐红。”
刘长顺是从外地调来的,对于准安的情况并不了解,甚至于连安然本身就是从市委宣传部出来的都不知道,所以陆渐红这三个字听起来陌生得很,便道:“他是干什么的?”
刘长顺是个色狼,这一点他的专职秘书长是知道的,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在打安然的主意了,出于好意,便提醒道:“陆渐红以前曾在准安任过副秘书长,后来在下面的郦山县干了一任县委书记,入常没多久就到湖海干组织部长了,现在在省政府那边任副秘书长,协助高省长工作。”
刘长顺一听陆渐红这么大的来头,不由吓了一跳,自己还真的看走了眼,幸好没对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不然麻烦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