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 第169节

陆渐红下了车,牛达在他的头上撑了把伞,走了过去。

孟佳就在那雨地里,见到陆渐红匆匆跑了过来,全身都湿了,带着哭腔说道:“陆书记,你看现在怎么办呀?”

“情况怎么样?你不要急,慢慢说。”陆渐红示意牛达把伞打在孟佳的身上。

雨水顺着孟佳的头发流了下来,也不知道她的脸上是泪还是雨:“这几天雨太大,池子里积水太深了,刚才一个建筑工人在外面的时候落水了,到现在人还没捞上来。”

“什么?”陆渐红的声音大了起来,“那怎么不通知消防队?救人要紧。”

陆渐红立刻打电话通知消防大队,要求五分钟内必须赶到现场。其实他也知道,消防队就是现在就在现场,也是无济于事,没有人能在水里坚持这么久不呼吸。

陆渐红现在要考虑的是善后问题了。

这是一个意外因素,不过具体怎么处理,那要等人先打捞上来,确定死者的身份,才能与其家属联系上,商谈具体的赔偿事宜。

消防队很快到了,陆渐红要求,不惜一切代价将人打捞上来。正当消防队开始工作的时候,陆渐红忽然觉得小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这股疼痛来的是那么突然,那么令人猝不及防,陆渐红顿时弯下了腰。

牛达也站在雨中,就在陆渐红的身边,见此情形,急忙扶住了陆渐红,问道:“哥,你怎么了?”

“没事。”陆渐红咬着牙捂着小腹,说,“快,你们动作都快点,时间就是生命。”

疼痛如潮流般袭来,陆渐红觉得全身都在流汗,腹中剧烈的疼痛让陆渐红几乎说不出话来,牛达清楚地看到他的脸在抽搐,赶紧回头向车里的周筱惠叫道:“妹子,快把车开过来。”

雨中,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孟佳也听不见说什么,只是看到牛达扶着陆渐红,便大声问道:“怎么了?”

这时,陆渐红的身体已经软了下去,牛达低头一看,吓了一跳,大叫道:“哥,哥,你怎么了?”

陆渐红此时已经昏迷,哪里能听到他在叫什么。

牛达情急之下,双手用力便将陆渐红横抱起来,大步跑向了车子,周筱惠和吕小菡看到这副情景,也都吓得下了车。

“把门打开,快。”牛达奔到车边,把陆渐红放在后排上,叫道,“傻愣着干什么,快开车,送医院!”

“我开不了,你来。”刚拿到驾照的周筱惠已经慌了神。

牛达一头钻进了驾驶室,车子在雨中急驰而去。

周筱惠在后排捧着陆渐红的脸,哭道:“陆书记,你醒醒呀,别吓我呀。”

“筱惠,你别紧张,陆书记不会有事的,你赶紧通知县医院做好准备,免得耽误时间。”吕小菡摸了摸陆渐红的心脏部位,跳动得很强烈,暂时没事,冷静地向周筱惠说。

周筱惠这时才如梦方醒,赶紧联系了县医院的院长,一听县委书记晕倒,院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即组织相关人员,做好一切应急措施,在医院门前守候。

很快,陆渐红便被送进了医院,经过诊断,是急性穿孔性阑尾炎,需要立即做手术切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由于是手术,必须要病人家属签字才行。这个时候通知安然来是不现实的。

“我签!”

“我签!”

周筱惠和牛达同时叫道。

手术没结束的时候,安然便到了,一进来便抓住了牛达的肩膀说:“牛达,渐红怎么样?”

牛达安慰道:“哥是阑尾炎,正在做手术,医生说来得及时,应该没什么问题。嫂子,你先坐下来歇歇,我去看看什么时候手术才能结束。”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人同时涌到门口,医生抹着额头的汗说:“手术很成功,你们放心。”

几人松了口气,这里,陆渐红被护士推了出来,他的麻药效果还没过,紧紧闭着眼睛,脸上还保留着疼痛时扭曲的表情。

安然的眼泪顿时就掉了下来,周筱惠低声说:“嫂子,您别太难过,陆书记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安然点了点头,几人跟着病车进了病房。

没几分钟,安加森步履匆匆地赶了过来,劈头问道:“周主任,怎么回事?陆书记怎么了?”

得知了情况之后,安加森沉默了,眼睛有些湿润,自责地说:“弟妹,是我没照顾好陆书记呀。陆书记为了郦山的发展日夜操劳,这才导致他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呀。”

安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周筱惠的心里却是一阵阵绞痛,这个时候,她多想去摸摸陆渐红的脸,去握握陆渐红的手,可是她不能。

吕小菡拉着她走出了病房。

第0240章虚惊

陆渐红苏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在郦钢落水的工人尸体有没有打捞上来。

周筱惠说:“陆书记,那是个误会,是工人们搞错了。”

在陆渐红做手术期间,消除大队也在全力以赴,先是用专门的打捞工具在坑内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尸体。后来克服了不少困难,将那个大坑里的水全部抽空,池内空空如也,又在淤泥里找了半天,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坑内无人。

后来才知道根本没有工人落水,之所以找不到那工人,是因为他是外地人,太想家了,趁着下雨偷偷跑回家去了。

陆渐红松了口气说:“这虽然是虚惊一场,不过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周主任,请你转告孟总,安全生产,警钟长鸣。那个水坑边上连个防护栏都没有,万一真有人落水,后果不堪设想。另外,雨停之后,要安监局发个文,近期搞一次全县范围内的安全生产大检查,防患于未然。”

“我知道了。”周筱惠道,“您休息吧。”

等大伙都出去了,陆渐红的目光才落在了安然的身上,微笑着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安然的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在心疼,穿孔阑尾炎是很危险的,搞得不好还会有生命危险。她将脸贴在陆渐红的脸上,说:“你呀,眼一睁就布置工作,都把我放一边了。”

“呵呵,我不是没事吗。”陆渐红想动,可是麻醉的药效已经过去了,伤口处传来一阵阵跳跃式的疼痛。

“唉,你别动。”安然赶紧按住陆渐红,“渐红,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知道你是个有事业心的人,但是我求你在工作的同时,也要保重身体。”安然幽幽道,“前几天市里的一位同事因为突发性心脏病去世了,他才四十岁不到,上有老下有小,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呀。参加葬礼的时候,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看到他的老婆孩子嚎啕大哭,心里真不是个滋味。男人对事业负责,这是应该的,但是更应该为家庭负责,而负责的最主要的体现就是要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好几次去老干部活动中心,还看到一些六十多岁的退休干部还在坚持健身,每天游泳。渐红,你吓死我了这次。”说着,安然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陆渐红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放在了安然的肩头,柔声说:“安然,我答应你。”

正说话间,米新友和杨卫群也到了医院,米新友见到两人亲热的样子,摸了摸鼻子说:“小鹿,这位是……没打搅你们吧?”

“她是我爱人,安然。”陆渐红放下手,“你们怎么来了?”

“请坐。”安然落落大方地起身,搬了两张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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