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珊低啐了一口:“没个正经,我先走了。”
“记得洗白白啊。”陆渐红在身后很淫荡地低声缀了一句,某处隐隐已经是跃跃欲试了。
第2364章一个不再重复的神话
景珊这一晚的表现非常棒,或许是在工作上的得心应手,也可能是久在省长之位,处处都表现出一种主人的霸道出来,连床第之间也一改昔日陆渐红主动的格局,在陆渐红的身上扬鞭驰骋的时候配以高亢的娇啼声,大有“农奴翻身把歌唱”的当家作主之态,幸好陆渐红喝了些酒助兴,否则在两团白花花的双丘和身下紧窄的挤压之双重刺激下,还真未必能够扛得住。
最终败下阵来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陆渐红压紧了景珊的臀,让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缝隙也没有,汹涌的激射带来强烈的,景珊夸张地仰着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在一声哀鸣之中,景珊终于瘫软在陆渐红的身体上。
轻抚着陆渐红结实的胸膛,景珊觉得自己仿佛被熔岩融化了一般,连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轻微的喘息声。
高潮的余韵渐渐褪去,景珊这才将身体从陆渐红的贯穿之处抽离出来,在下床的瞬间,一缕乳白色的浆液从她紧密的腿间滴下,几乎是躬着腰一溜小跑冲进了卫生间,里面很快传来哗哗的水声。
再次出来的时候,景珊的身上已多了一件丝质睡衣,轻推了一把睁大眼睛色迷迷地瞅着自己的陆渐红:“你不去洗个澡吗?”
“刚刚不是洗过了?”陆渐红并不怎么疲乏,今天景珊占着主导地位,他也乐得轻松,不过一夜七次郎的神话已经不复存在了,只是被人骑了,让陆渐红有些郁闷。
景珊也只得由他,躺到了陆渐红的身边,枕在陆渐红粗壮的胳膊上,柔声道:“渐红,听说你有一些不恰当的言论,弄得争议不小。”
陆渐红的禄山爪不老实地撩起了睡衣,搭在了那团软丘之上,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小樱桃轻轻揉捏着,口中却是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无所谓恰不恰当,那些话有的人不方便说,所以我只能去当替罪羊了。”
景珊轻哼着扭动了一下身体,道:“渐红,现在是非常时期,你还是该收敛一些。”
“这么说你是怪我来了?”陆渐红的手指恶作剧地在那粒樱桃上发报机般地急速点了几下,那樱桃顿时在他的指间挺拔了起来,只听景珊鼻息咻咻地道:“你想哪儿去了,嗯……别弄,痒死了。”
翻了个身背向陆渐红,景珊这才吁出一口气,道:“也不是这么说,不发出声音不符合你的性格,只是眼下形势还没有完全明朗化,做事说话还是谨慎一些得很,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去做文章,挑拨是非。”
陆渐红将身子贴了上去,轻嗅着景珊发梢上的香气:“若想远离是非,最好的方法就是退出。可是我要是退出了,岂非令很多人失望?”
景珊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没见你像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
陆渐红的手掌已经完全转移了阵地,覆在芳草之地,一边感受着那微微的隆起和肥腻的柔软一边道:“这不是自我感觉良好,而是综合各方面的信息作出的正确判断,准确地说,是自信。”
“好了,我知道你是最棒的。啊……”一条火热的棒子在景珊说话的时候猛地偷袭了过来,硬生生从她的背后挤入那条已经渗出花蜜的幽径,身后的男人已经动作了起来,紧压的腿让陆渐红感受到前受未有的舒爽挤压,而景珊也同样感受到体内充实的饱满,靡靡之音顿时充斥于整个房间。
天空飘起了零星的雨点,整个天空灰蒙蒙一片,风并不大,却足以让气温降低了一些,舒依如同往常一样,早早地来到了办公室。
她到的时候,景珊已经到了,舒依瞥了对面办公室里的景珊一眼,她发现自己的上司与往常不大一样,容光焕发,眉眼之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在心里斟酌了很久,舒依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用“枯木逢春”这个词来形容了,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想到昨晚厉胜的神勇表现,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对于一个深知个中滋味的成熟少妇来说,一点点的暗示都足以令她心旌摇荡了。
悄悄地抽开抽屉,拿起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眉眼儿岂非与景省长一模一样?真是羞死个人了,自己的骨子里怎么这么骚媚呢,可是身体的反应却不受理智的控制,隐隐中她觉得私处似乎有些湿润了。
去了一趟卫生间,这才好了许多,拿起桌子上的省环保厅递过来的报告,舒依敲开了省长办公室的门。
景珊的办公室格局有所改变,原本她的办公室是里外三间,一间是她的办公室,一间是她的卧室,另一间则是舒依的办公室。这房子坐落北侧,门外便是一条走廊,很少能见到阳光,据一位懂点风水八卦的朋友说,阴上加阴的格局对她不利,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景珊调整了一个向阳的办公室,不过这是个单间,舒依的办公室便被放在了她的斜对面,门掩着的时候,舒依恰巧能够看到景珊,便于随时接受召唤。
舒依进来的时候,景珊正在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不全是与陆渐红的欢爱,虽然那极具回忆性,但是她还没有这么公私不分,她所想的是陆渐红跟她说的关于经济发展中的事情。
陆渐红提到,在当前的新形势下,GDP将不再是衡量一个地区发展的唯一指标,随着全球化的环境保护意识的加强和提高,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环保问题日益凸显,也将被纳入发展成本之中,在招商引资的过程中尤其需要一点,不计得失的盲目引进而引起的污染问题,将来极有可能付出惨重的治理代价。这让景珊想起了近期俊岭招引的锂电池项目。这个项目的投资很大,引进后会大幅增加财税收入,据投资方介绍,保守估计,每年上交的税金上亿,不过这个项目一直迟迟未能定下来,就是在环评这一块被卡住了。
第2365章政绩与百姓
通过对项目的论证,发现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会造成极大的污染,最关键的问题是投资方对污染治理并不重视,在可行性报告中也是似是而非,语焉不详。一方面是百姓的生活环境,一方面是项目带来的政治砝码,这让景珊有些举棋不定。在与骆宾王交换意见时,骆宾王让她两头兼顾,既要确保项目在江东落地生根,也要切实考虑到污染治理不到位引发的政治后果,而就在前两天,骆宾王干脆“逃”到美国“避难”去了。
用“逃”和“避难”这两个词来形容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个项目的投资方有着很深的背景,为了这个项目,景珊已经接到高层好几个电话,虽然只是关心项目的落实情况,但景珊清楚地知道,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摆明就是暗施压力。景珊也了解过,据俊岭方介绍,这个项目是从国外引进的,具体的背景倒是不大清楚,不过是省发改委副主任刘传军介绍过来的。
舒依的到来让景珊从深思中回过神来,只听舒依道:“景省长,这是省环保厅对俊岭锂电池项目的调查报告。”
景珊只扫了一眼便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不由得是恼恨,你要是真想投资,老老实实搞好污染治理不就得了吗?不过景珊也知道,投资的目的是为了盈利,这是亘古不变的经济原理。投资者的本质就是资本家,而不是慈善家,要想治理污染需要一整套先进的环保设备和治理工艺,这是代价不菲的投入,也不奇怪投资方在这方面含糊其辞并不惜动用高层的关系来施加压力了。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一下,跟着常务副省长常连山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舒依迅速泡了一杯茶,识趣地退了出去,反手掩上了门。
“景省长,这个锂电池项目很是头疼啊。”常连山的声音有些低沉,“这是俊岭市古城区百姓的联名信,强烈反对锂电池项目落户古城区,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污染问题。在污染得不到有力的治理保障情况下,这个项目的落实阻力不小。”
常连山扬了扬手中的信,道:“古城区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在这封联名信上签了字。”
景珊皱了皱眉头,常连山接着道:“景省长,咱们的招商引资方向有问题啊。我查过了,这个锂电池项目是在美国被轰出来的淘汰产业,其污染之严重令人咋舌,曾被新加坡、新西兰等好几个国家严厉拒绝过,也只有咱们才把它当个宝。”
常连山向来沉稳,现在说出这么带有情绪的话来,足见他很上火。为了表示对这个项目的重视,省政府特意成立了项目领导小组,由常连山负责跟进,这么做虽然有些小题大做了,但是高层的重视也逼得江东不得不做点姿态,不过虽然合同意向书上的投资额令人眼热,但是一想到古城区的青山流水在不久的将来变成荒山野岭,景珊的心便沉了下去。
“老常啊,工作是慢慢做出来的嘛,来,喝杯茶。”对于受到高层的压力,景珊并没有提起,如果说出来,会给人一种误导。事实上在对这个项目的底细了解得越多时,景珊也倾向于对这个项目的抵制。
“景省长,这个项目的实施地点在古城区的上游。既没有选在市工业园区,也没有放在区工业园区,而是放在了古城区的古顺河畔,目的只有一个,方便排污。”常连山喝了一口茶,道,“古顺河历来是古城区乃至整个俊岭市的主要水源之一,饮用水、农田灌溉,显出极大的重要性,对咱们整个江东也是举足轻重,如果这个项目实施下来,那就不仅仅是简单的污染问题了。招商引资固然没错,但是招商引资的目的是什么?增加财政收入,解决富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但是说到底,还是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这个项目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流线水的作业根本谈不上什么技术含量,这种产业与当前向高新技术转型是不相符合的。这是其一。其二,民生问题是根本。如果增加财税,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他们只关心生活质量是不是得到了提高,是不是又多拿了薪资,生活环境达不达到标准,侵犯到了他们的利益,这不仅违背了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也表明我们这一届的政府是负责任的政府。景省长,在这个项目上,一定要慎重啊。”
景珊很受常连山的感染,看得出来,他是诚心替百姓着想。可是考虑到来自于高层的压力,景珊很是为难。引进企业这个方向是没有错的,但也不能囫囵吞枣,不计后果的盲目引进,带来的隐患是非常大的,稳定高于一切,如果这个问题得不到切实的解决,那么将会变得非常的被动,这个联名信相信只是一个前奏,如果因此而引发群体性事件,那就得不偿失了。
“俊岭方是什么态度?”景珊作为一省之长,沉稳的心性是必须具备的,沉声问了一句。
“古月还是倾向于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但是分管经济工作的市委副书记周波对此保留了意见,认为项目引进未尝不可,但前提条件是做好污染治理工作。”常连山道,“这个观点我比较赞同。”
景珊想了想,道:“那投资方的意见呢?”
常连山摇了摇头:“他们如果能就污染治理做出一个好的表述,那就不存在争议了,也不会被几个国家拒之于门外了。”
“这样吧,老常,你下午再去俊岭一趟,跟投资方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景珊的神情变得坚定,“底线是必须处理好污染问题,否则,这个项目不要也罢。”
“好,我马上过去。”景珊的态度一直比较含糊,常连山也深为忧虑,通过自己的渠道能够感觉到,景珊可能受到了来自于他方的压力,不过景珊现在表出这个态度来,常连山也是深表佩服,要知道在这个位置上,对高层的压力顶风不办,是需要承担一定的政治后果的,只是在百姓与政绩出现矛盾的时候,能够良心战胜欲望,把天平倾于百姓一方,也不枉自己对她的鼎力支持。
第2366章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渐红晚上是睡在明朗会所的,想想也好笑,这明朗会所似乎是专门为他开的一样。在京城,明朗会所有他的下榻地,到了燕华也是一样。
一夜梅开三度,确实有些吃不消,而且在半夜里还偷偷摸摸地赶回明朗,早是这一觉一直睡到八点多,起床的时候还顶着两只熊猫眼,本来是想戴副墨镜出来的,不过天空飘起了零星的小雨,在这种情况下戴墨镜,那逼装得也太狠了。
吃完早饭,林子木便到了明朗会所,问及陆渐红的行程安排,陆渐红想了一下,昨天已经看了省委党校,再在燕华逗留的意义并不大,柳如烟不久前打来了电话,虽然有些顾左右而言他的意思,但不无想让陆渐红到俊岭看看的意思。
江东的人事变化并不大,只是作了一些微调,俊市的市委书记本来是由柳如烟兼任的,不过现在的市委书记变成了古月,市长是谁陆渐红并不太清楚,昨天晚上景珊跟他提到了一些俊岭的事情,市长姓尚,单名一个官字。景珊对他的印象是确实很“上官”,但是人在官途,积极向上是没有错的,也是一个大众化的心态,如果说在官场只是单纯地为人民服务,那简直就是一句空话。尚官搞经济是一把能手,这两年围绕凹土产业加大了招商的倾向性,加上俊岭本身对凹土运用的研发,已经基本形成了产业链,连带着的一些物流和服务业也是大力跟上,形成了良性循环。不过在提到那个锂电池项目上,景珊有些闪烁其词,陆渐红知道涉及到污染的情况,便跟景珊说了那些话。
这个项目是市委副书记周波跟进的,周波这两年进步不小,不仅从副市长提了市委常委,还直接上了市委副书记,分管经济工作,当然,这与骆宾王这个省委书记老丈人不无关系。人就是这样,尽管骆宾王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作为市里的头头脑脑,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想到柳如烟希望自己能去俊岭,无非是希望自己能够帮周波把把脉,能力是有的,只是柳如烟显然太高估自己了。严格说来,也不是高估,不过陆渐红目前事业转型,从发展型转化为理论型,过多地干涉一个地区的发展方略,未免显得狗拿耗子,据景珊的隐隐表示,这里面似乎还涉及到高层的招呼,在这种情况下,陆渐红去插手,大有“不务正业”的嫌疑。
不过陆渐红还是应承了下来,俊岭是他的发迹之地,说没有感情那是假的,该如何巧妙地过问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在林子木问及行程的时候,陆渐红便点了俊岭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