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定国三个被关在看守所,这下就老实多了。看守所里的规定,他们心里很清楚,如果敢闹事,那是要被就地正法的。
左痞子还在说,“他们还真有种,等老子出去,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还是左定国比较理智,“你们有没有发现情况有些不妙?”
两人这才有些惊讶,“怎么啦?”
左定国说,“我们可能闯祸了。这件事情不宜放大,毕竟是私人恩怨。”
只有左痞子毫不在意,另一个堂弟则有些紧张了,“你说得没错,我也觉得有些过份,这样闹下去,只会给叔叔抹黑。”
左痞子笑了起来,“你们还是不是左家的人啊?我们左家什么时候怕过事?不要说一个小小的清平县,就是他石安市,我们要掀了它,他们也没有办法。”
左定国不说话了,他开始冷静面对这个问题。
第二天中午,有人过来了。铁门打开,“你们三个可以走了!”
左痞子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他们不可能把我们怎么样的。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
左痞子狂笑着走出来,左安邦坐在车上,黑着一张脸。
三人上车的时候,看到左安邦在,左定国喊了句,“哥!”
左痞子呢,依然笑着道:“我就知道,没有哥摆不平的事。”
左安邦喝道:“闭嘴!看看你们干的好事。”
目光盯着三人,“事情完了之后,马上给我回去,别再在这里惹是生非。”
左定国说,“哥,你安排吧,我们知道错了。”
左安邦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左痞子惹出来的事,这家伙色迷心窍,惹怒了程暮雪和蕾蕾这两个丫头。
左安邦当然不好批评他,毕竟是自己的堂弟,他不好说太重的话。可有些事情,他不说不行。
左安邦道:“你们现在马上去做一件事。”
左定国说,“你吩咐吧,我们这就去做。”
左安邦道:“去给那位司机道歉。”
“什么?”
左痞子首先叫了起来,“哥,我没有听错吧,给司机道歉,凭什么?”
左安邦黑着脸,“你自己说凭什么?难道还要我重复吗?”
左痞子不服气地道:“不可能!”
左安邦也不理他,对左定国道:“人是你打的,你自己去道歉,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左定国点头,“我知道了,哥。”
左安邦的目光扫过三人,阴着脸,掉头离开。
“这算什么事嘛?凭什么要给他一个司机道歉。”
“是啊,我也不理解。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处级干部,哥还是个厅级,不说别的,光是级别也要压死他。”
左定国不说话,猛抽了几口烟,掉头就走。
两个人追上来,“喂,你这是要干嘛?去哪?”
左定国头也不回,一个人走了。
顾秋正在办公室里打电话,左定国大步流星走进来。“我要见你们县长。”
秘书长看到他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由吓了跳。“你是谁?”
左定国说,“左定国!”
秘书长匆匆跑进来,跟顾秋汇报,说有一个叫左定国的人要见您。
顾秋隐约猜测到了什么,点点头,左定国走进来了,冲着顾秋道:“我哥叫我来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司机,我给你赔礼了。”
顾秋抬起头,“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
左定国没什么表情道:“我知道,我现在就去给他道歉。”
说完就走,象个机械人一样。
顾秋看着他这表情,也没说什么,继续工作。
左定国来到医院,还是那付表情,给司机道歉。司机在医院里检查了,并无大碍。左定国道了歉,放了二千块钱,“这是我赔给你的费用。”
司机还没反应过来,左定国就走了。
司机愣愣地坐在那里,一时没有了主意。
当他知道打他的人是省委左书记的侄子,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他一直在心里想,顾县长能耐再大,也大不过人家省委左书记,因此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左定国竟然自己过来道歉,还送了钱过来。
司机拿着钱来到办公室,跟顾秋说了这事,顾秋说,“这是你应该得的,你就收下吧!”
然后,顾秋又拿出二千块钱,“这个钱你也拿着,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司机哪里敢要?一个劲地摇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要您的钱。”
顾秋说,“拿着吧,这件事情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你受的委屈,我心里明白。”
司机只得拿了钱,轻轻走出去。
看到司机离开,顾秋也在想这事不能再追究下去了。闹大了也没什么意思。如果闹到左书记那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处。人家左书记心里还是帮着自己人的。
说白了,自己只是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