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秘书长讪讪道:“这个齐雨我是老婆的妹妹,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刘长河拍着桌子,“乱弹琴,你这是要搞哪一出?”
葛秘书长只能解释,“刘县长,真不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她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中间肯定是有原因的。”
刘长河很不爽,“这件事情,你去摆平。”
“我”
刘长河看着葛秘书长,“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再摆不平,我就动用公安的力量。”
葛秘书长无奈的离开,一个小时有什么用?如果可以劝阻他们,敢就劝阻好了,可他们不肯走,在守在县政府大门口。
下楼来的时候,齐雨正在人群中采访,葛秘书长跑过来。“别采访了,别采访了!齐雨。”
他把齐雨拉到一边,“帮我劝劝他们,让他们散了吧,再不走,县里就要动用公安的力量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公安局那边队伍已经结集,就等上面一句话。真要是出动公安,事情只会越闹越大的。”
齐雨很奇怪,“为什么他们都不出面,却让你来摆平。”
葛秘书长说,“先不谈这个问题,想办法吧,齐雨。闹下去,对长宁没什么好处,他们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齐雨说,“能想什么办法?解决问题才是王道,他们根本就不想解决问题,什么人啊,也配当领导。”
葛秘书长道:“那你就别添乱了,我去做工作。”
齐雨说,“不把他们工资问题解决,你做工作有什么用?人家要的是钱。”
她突然记起顾秋的电话,告诉葛秘书长,“顾秋找过你,你手机打不通,叫我转告。”
葛秘书记一听,拍着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他呢,看来只有他能劝刘县长了。”
葛秘书长马上给顾秋打电话,顾秋今天状态不对劲,坐在沙发上一个劲地抽烟。葛秘书长在电话里喊,“顾主任,您得帮帮忙啊,要出大事了。”
顾秋心情不好,沉着脸,“到底怎么回事?”
葛秘书长说,“一言难尽,这中间的事情有点复杂。”
顾秋生气了,“复杂个屁,我不是给你们下来了贷款,拿这些贷款去建学校,已经绰绰有余了,为什么到了你们手里,事情变得这么糟?钱究竟哪里去了?为什么要挪用教师的工资?你们让人家饿着肚子工作,换了你能愿意吗?”
葛秘书长说,“您可是误会了,我们根本没有动他们的工资,修建学校的钱依然在,一切都按您当时的计划进行,真的,不信你可以过来查。”
顾秋道:“那又关你什么事?”
葛秘书长说,“是上面某些人的主意,是财政局把钱卡住了,跟我们没丁点关系。”
顾秋说,“这是你们的事,我不管。当初我把这个项目交到你手中,就是希望你能把事情搞好,如果出了问题,看你怎么对得起他们。”
葛秘书长叹了口气,“你现在能不能帮帮我,得把眼前的问题解决才行啊!”
顾秋说,“他们不就是要钱吗?有了钱,他们自然走了,这有什么好难解决的。”
“可是财政没钱。”
“钱呢?”
“这个要问刘县长,我不太清楚。”
“那就让他去解决问题,搞什么?这么多钱到手里还不够,还要挪用教职工的工资。”
葛秘书长说,“好象是预算出了问题,他们也只是为了应急,可没想到事情出了意外,就搞砸了。”
顾秋说,“你让他们去处理吧,要不叫何汉阳出面。我要睡了。”
把电话一挂,葛秘书长就愣在那里,这下怎么办?
顾秋并没有睡,而是打电话给王为杰,“这样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为杰道:“我不告诉你了吗?是陆一丹看到了,把消息告诉我。我考虑到你是管教育口的,这才通个信。”
顾秋觉得有些奇怪,好象教职工罢工一事,这个消息传出来的速度和他们罢工几乎是同时的。
连省报的齐雨都知道了,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难道有人未卜先知?
顾秋觉得这中间有鬼,至于搞鬼的人想干什么?那不关自己的事,先不管他了。
顾秋扔了电话,在沙发上躺下来。
他在心里盘算,肯定又是刘长河挪动了资金,葛秘书长不说,他也能猜测出来。
刘长河究竟想干什么?
顾秋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长宁县班子乱套了。
何汉阳听了这个消息,头大如斗,在办公室里骂人,“搞什么名堂?这是搞发展吗?没有逻辑,没有方法,太盲目了,什么钱都敢动,什么钱都敢挪。”
何汉阳生气,是有他的理由的。
前两次在会议上,他一再强调,要稳步发展,不能急于求成。他刘长河呢,就是不听。
恨不得一夜之间,把整个长宁所有项目都上上去。
那怎么行啊?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这下出事了吧,拿人家的工资,去垫自己的政绩,还要不要人活啊?
现在乱套了,听说刘长河准备动用公安局的人,用武装力量来对付这些教师。
这是要出大事的,何汉阳抓起电话,给刘长河拨过去。
刘长河听到电话响,迟迟没有接。
秘书在旁边提醒,“是何书记的电话。”
刘长河说,“有什么用?他能给我搞到钱吗?”
长宁县里,何汉阳很开明,把财政大权交给了刘长河,而他只管人事,对于干部任免问题,不管是哪个一把手都要牢牢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