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你跟周书记上去吧，慢一点。”
剩下顾秋和沈如燕在背后，做为左晓静的朋友，顾秋应该是晚辈，他看着沈如燕，如此纤细的腰肢，又穿着高跟鞋，要爬上去可真有难度。
按年龄，沈如燕可能比陈燕大二岁，具体多大，顾秋并不清楚。沈如燕嫁给老左之前，是歌舞团的优秀演员，跳舞出身的女孩子，身材好。
但身材好，跟爬山没多大关系，有些胖子反而爬得快。顾秋当然不愿她有事，正要说话，沈如燕说，“小顾，你拉我一下。”
她当然只能叫小顾，顾秋走到前头，“慢点。”伸手过来，拉着沈如燕往山上走。
好陡的天梯，沈如燕气喘吁吁，顾秋也挺累的。走不了一半，沈如燕就出汗了，白色的衬衣被汗透湿，把里面的衣服都透出来了。
白晰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项链。沈如燕的脖子比较长，以前有人称她为天鹅小姐。
脖子长也是一个亮点，能突出一个人的气质。
顾秋说，“那你休息下吧！”前面的护士喊，“我来拉你吧！”
沈如燕摇头，“你自己都要别人拉，还是算了，你跟周书记先上去吧！”
歇了会，顾秋拉着她重新上山。
爬到老神医的家门口，沈如燕的衣服全湿透了。粉红色的内衣痕迹清晰可见。
周镇钟他们都不敢张望，顾秋看到门口的蕾蕾，朝蕾蕾喊。“蕾蕾！”
蕾蕾看到顾秋，微笑着走过来，用手比划着告诉他，爷爷正给病人做治疗，不要大声。
蕾蕾爸出来了，压低声音道：“你们来了，小心点，我爸正在给病人治疗。”
顾秋就让沈如燕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下，蕾蕾进去端了茶出来。周镇钟站在树下，望着山下的世界。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啊！山清水秀，风景秀丽。鸟语花香。”
顾秋说，“周书记好才情，还能吟诗作对了。”
周镇钟笑了起来，“你就不要笑话我了，顾主任。我粗人一个，哪会什么诗啊，对的。”
沈如燕看了他一眼，说了句令周镇钟非常兴奋的话，“我倒是听老左提起过你。”
这句话，令周镇钟就象打了鸡血一样，心里喜滋滋的。
左书记居然提到自己，这说明左书记在留意自己啊，这是好现象。不可他不好追问，只是嘿嘿地笑。
看起来，很憨厚，有种很朴实的味道。
顾秋说，“周书记，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有什么感觉？”
周镇钟暗暗叫苦，自己看到的太多了，在边陲州，到处都是一样的山，一样的水。
他们说搞旅游，只能从中选最好的，最美丽的景点，不能把全部范围内的山水都做景点开发。
推出来的东西，要精，不能太多，多了就泛味。
周镇钟说，“我们在工作上，还得加强，不过我们的市委班子，很努力在实现这一切。”
这句话完全是空话，没什么实际意义的。
顾秋说，“其实你们当初就搞错了，不应该这样的。你们应该把全州范围内具有旅游开发的资源都统计出来，先拿出最差的景点做开发。过几天，再搞中层次的，到最后才抛出杀手锏，把最精华的东西拿出来。如此一来，你们就可以无数次的忽悠那些游客，一次又一次掏钱来看。”
周镇钟傻眼了，“你够狠啊！”
顾秋就笑了，“不过这些事情，恐怕也由不得你们。每个人的想法不同，各怀心思。”
沈如燕听着顾秋的话，只是笑了下，并不发表意见。
顾秋的见解，有点奸商的味道。
把最差的拿出来忽悠人，然后再推出最好的。不过顾秋这做法是可取的。
再好的景点，也有看厌烦的时候，只有这样有层次的推出来，才会有效果。
护士站起来，“这里的确很美，比那些景区还美。”
顾秋说，“你喜欢的话，刚好可以留下来。”
护士显然是有心理准备的，她笑着道：“如果能住在这山里，倒是不错。”
蕾蕾站在旁边，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
护士说，“你们看，这小姑娘皮肤多好，水嫩水嫩的。这可是纯天然的啦，哪象我们，天天用霜去打，都遮盖不住岁月的痕迹。”
蕾蕾就看着她，微微一笑。
她拉了一下顾秋，指了指屋子里，顾秋随她进去了。
蕾蕾抬起头，望着顾秋，顾秋说，“你干嘛？”
蕾蕾转身从被子里掏了一个包，小小的香囊，塞在顾秋手里。顾秋看着她，蕾蕾笑了下，转身离开了。
“好香！”
顾秋拿在鼻子里旁边一闻，一股独有的中草药香味。
老神医出来了，看起来很累。
一边走一边用毛巾擦汗，顾秋迎上去，“辛苦了！前辈。”
老神医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香囊上，摇了摇头，走出去。
外面的人都站起来，顾秋说，“这位就是苗寨的老神医。”然后他给众人做了介绍，老神医不怎么说话，只是点点头，在石凳上坐下。
蕾蕾当来茶水，顾秋说，“我去看看外公。”
张老躺在床上，听到顾秋的声音，“你怎么又来了？”
顾秋说，不只是我一个人，沈阿姨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