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衣道,“你必须相信我。”
莺燕看着程雪衣,“看起来你很了解我。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帮我,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也许以后,我们还有可能是敌人。”她看着程雪衣,“情敌!”
程雪衣抿着嘴笑了起来,“你真是一个可爱的人。”
情敌。
程雪衣忍不住了,笑得花枝乱颤。莺燕却瞪着她,“你在嘲笑我,不是你的对手吧?”
程雪衣并不否认,事实如此,如果她是自己的对手,万天海又何必将她抛弃?所以程雪衣不需要解释。
莺燕突然叹了口气,“也许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不配当你的对手。”
她又喝酒了,“在男人的眼里,你是一个天底下的尤物。无人可比。而我,的确没有这个资本。好吧,我认输。”
她看着程雪衣,“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或有什么条件?”
程雪衣摇头,“如果我有什么要求或条件的话,我完全可以不必帮你。让你自生自灭好了。而你,经过此事,我相信你就会自暴自弃,自我堕落。”
“我不得不承认,你很了解我。”
程雪衣拿起酒瓶,给自己满上,“我的酒量不于你。”
“你的手段也不于我。”
程雪衣道:“来,干杯。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莺燕愣了下,迟迟没有举杯。
她真的有些奇怪,有些疑惑。
姐妹,这个词语,她可是经常听说。平时在工作中,动不动就喊,姐妹们,开工了。但是现在听起来,觉得这话,是那么有的讽刺意味。
因为平时喊姐妹的,无一不是背后捅刀子的。
程雪衣端起杯子喝了起来,“你有心事?”
莺燕终于端起杯子,“不管怎么样,谢谢你。程姐。”
砰两只杯子碰在一起。
干了。
这个夜,变得不再平静。
正在酒店里狂欢的张行长,带着一丝荒诞的微笑,和四位女孩子在酒店的大床上,翻滚,翻滚。
万天海一个人呆在自己的别墅里,一个人喝酒。
身边没有任何人,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对着黑夜独酌。
这个夜,没有月色,黑漆漆的,就象他的心情。
张行长是什么人?他心里十分清楚。钱,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男人有时钱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他追求的只是女人。
这段时间里,他换了多少女人,已经没有人去统计了。
但是这位行长,掌握着很多企业的经济命脉。
中小企业,离不开他的支持。
万天海这样的大企业,同样也不例外。
此刻他脑海里想到一件事,一个人。
莺燕,这个跟随自己多年的女人,就这样交给张行长了。
他几乎能想象到此刻,莺燕正在做什么?或者说,她正在承受什么?
这一幕,他太熟悉了。
太熟悉莺燕的每一个动作,咔嚓当他想到那一幕的时候,手里的杯子,居然裂了。酒水被鲜血染红,融入在一起。
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手心。
万天海就象没有感觉一样,呆在那里。
他的脸上,渐渐多了些恨意。
如果莺燕在他身边,一定知道这个神色的含义。
这是一种杀人的先兆。
万天海想杀人的时候,都会露出这样的目光。他的目光,带着凛冽的杀气。房间里,没有开灯,和外面一样,黑暗无比。
在这个夏季的天气里,没有风的晚上,显得那么沉闷。万天海的心情,就如此刻的天气。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映出莺燕的模样。
莺燕和程雪衣在喝酒,两个人又喝了第二瓶。
午夜,莺燕终于醉了。
趴在那里,完全醉得不省人事。
程雪衣站起来,对夜店的经理道,“好好照顾她。”
经理挺好的,“放心吧,我知道,我知道。她是万总的女人,没有人敢动她。”
程雪衣走了,她在黑夜里来,黎明前走。
给夜店的经理,留下一种迷一样的美丽。
看着程雪衣离开,他呆了好久,好久。目光才落到莺燕的身上。
万天海一个人,一瓶酒,枯坐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