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开了句玩笑,“我们家一向都是女人管钱。”
从彤白了他一眼,“不许胡说八道,谁是你女人了?”
顾秋笑了起来,“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你就当实习一下吧。”
从彤将钱扔在桌上,“当市委书记秘书就是好,住七天院就收了五万多块钱红包,想我爸爸那次住院,一个多月,才收了一万多块。”
顾秋朝从彤那边移了移,靠近从彤,“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从彤一回头,两个人就靠得很近了,四目相对。
顾秋看着她那白晰的脸,皮肤真好,脸上没有一点瘕疵。从彤的鼻梁很直,挺有型的,嘴唇呈粉红色,没有擦口红,却透着一种无限暧昧的味道。
如此近距离看着这位美女,顾秋有些冲动了,抱着从彤的肩,把嘴凑过去。
从彤心里一慌,“我去洗澡。”
顾秋见她心虚了,自嘲地笑了起来,“我没有不怀好意。”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从彤拿了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淅沥淅沥的流水声,让顾秋心里泛起了波澜。
刚才两个人不经意的靠近,让他想起了第一次的情景。
野猪岭下的那个水潭,留下了太多的悬念。顾秋靠下来,拿了支烟点上,心里琢磨着,今天晚上怎么睡呢?虽然以前,从彤也在他那里睡过几晚,但毕竟有两个房间,现在呢,宾馆里只有一张床,而且只有一个空间。
可能是跟陈燕之间,有了这种暧昧,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美女的时候,难免有些想起那种事。如果自己去碰从彤,会不会象陈燕那样,顺理成章的接受了?
差不多半小时后,从彤洗完了澡。
换了一身清凉的装扮,在医院这几天,从彤穿得很保守,因为来看顾秋的人,都是上层次的那种,自己要是穿得过于性感,影响不好。
眼前这套衣服,是她昨天抽空,新买的家居服。
料子很薄,被风一吹,贴紧了身上,还能看到衣服下面的颜色。顾秋坐在那里,一本正经,“从彤,跟你商量个事。”
他这是故意的,找一个借口让从彤过来。
从彤果然走了过来,在顾秋身边坐下。“什么事?说吧!”她拿起一个苹果来削。
这几天除了钱,水果也不少,还有鲜花。很多水果,都送给那些护士和医生,从彤留了些带回来。顾秋把手擦在她的肩上。
从彤的睡衣,是吊带的,肩膀上很凉,很舒服。
“什么事?说啊!”
从彤削苹果的水平很不错,一刀下去,能把整个苹果的皮给削下来。顾秋轻轻地把她带过来,靠近自己,“你说,这些钱,我们怎么处理?”
“就这事?”
从彤有些郁闷。
顾秋道:“这还不是大事吗?五万多块,我三年的工资矣!”
从彤把一个苹果塞给他,“给你二个方案,一是放在那里不动,这种钱呢,算不上什么行贿受贿,只能算是灰色收入。而且以后人家有什么事情,你还得去还情的。”
“那第二个方案呢?”
“第二个方案,你拿这笔钱,买个房子。现在南川的新房子都不贵,百来平的,四五万。全装下来,十万足够!”
“十万,那我还得再住一次院啊!”
顾秋撇了撇嘴。
从彤气得把整个苹果塞他嘴里,“呸,你这乌鸦嘴!”
“这样吧,你买了房,我来装。”
“那我们两个,是不是就算是结婚了?”
从彤一脸古怪,“你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顾秋嘿嘿地笑,“那我不说这个问题了,好不好?”
从彤又拿了一个苹果来削,“说吧!反正你无聊。我知道这几天住院,把你闷出问题来了。”
“你咋知道?”
顾秋心道,还真闷出问题来了,以前和陈燕,隔三差五的来一次,在医院里,顶多也就摸摸从彤的手,还不让摸太久了。
所以他,又把从彤搂紧了一下。
从彤似乎没有察觉,继续削苹果。
刚刚洗过澡,身上冰凉冰凉的,摸着可舒服了。吊带下面,是两根隐形的带子。顾秋咬着苹果的时候,目光随着从彤削苹果的动作,落在她的胸口。
从彤里面的内衣,好象是黑色的,从领口望下去,还是能看到一些内容。
从彤突然回头,看到顾秋那眼神,“你在干嘛?”
人生最大的尴尬,莫过于偷窥被人发现,顾秋咳嗽了一下,“彤彤,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为什么?”
“你看这几天你为了我这么辛苦,连班都没有去上,应该的嘛!”
“什么礼物?”
顾秋神秘地笑了起来,“保证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神奇礼物,你看了之后一定会很激动,很激动。”
从彤撇撇嘴,“才不!你以为我是那种禁不起物质诱惑的女孩?切!”
顾秋贼兮兮地走开了,从衣服的口袋里翻出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