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刚才刹了一脚,去看顾秋去了。即便是这样,车子爆胎的时候,她来了一个急刹,巨大的惯性冲撞上去。
她的头撞在挡风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
少妇的额头上,鲜血淋漓。
顾秋本来站在路边,想阻止其他的人车子过来,以免发生事故。没想到她还是不听,结果自己把自己搞死了。
看到这名少妇撞得头破血流,顾秋马上跑过去,“快下车,不要留在车上,危险!”
少妇捂着脑袋,瞪着顾秋,“你有病啊!”
她还在怪顾秋。要不是顾秋喊她,她不会看路边的,也就不会有事。
顾秋很无奈,其实要不是自己提醒,她早就挂掉了。
可她蛮不讲理,捂着流血的头部,冲着顾秋吼。“你这是谋杀!太缺德了,在高速上玩这种把戏。”
顾秋看到她这样子,也不理她了,继续打交警的电话。
两辆大货车开过来,远远看到前面出事了,放慢了速度。
有了这两辆大货车挡住,多了一道安全屏障。
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十几辆车,都挤在这里了。
高速交警赶过来,那少妇还在骂骂咧咧。交警一到,她就拉着交警,“这个人必须抓起来,太缺德了。”
这是省城的交警,顾秋也不认识。
交警察看了现场,顾秋亮出身份,交警马上就改变了态度。“原来是宁德市的书记,您好,您好!”
顾秋说,“赶快把伤者送往医院吧!其他的事再说。”
交警同志很好说话,“放心吧,这里交给我们。这样吧,我帮你叫个车,送你回去?”
顾秋摆摆手,“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们忙。”
受伤的少女趾高气扬的,“你们是怎么办事的?我叫你们把他抓起来,怎么?使唤不了你们?”
几名交警劝道,“人家好意提醒你,你干嘛胡搅蛮缠呢?他是看到路中间的钉子,才喊你的,你非但不感谢人家,还怪人家。什么道理吗?”
少妇捂着头,“那我这不是白撞了?”
交警劝了很好,“先上车吧,送你到医院再说!”
少妇横了一眼,“不要碰我!”然后她自己上了救护车。
顾秋坐着人家的车回宁德的,也没有跟人家表明身份,给人家递了支烟,这才告辞。
远远停着的一辆悍马车上,传来一阵大笑,有人说,“走吧,走吧!”
“这小子命真大。居然没事。”
“别管他,不死也吓死他。”
悍马车走了,顾秋也回到了宁德市。
从彤听说他差点车祸,就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叫小江去?自己开车有多危险。”
顾秋说去找人办事,去多了不好。
从彤马上给他倒茶,压压惊。“这谁也太缺德了,往路上撒钉子,存心害人嘛。”
顾秋只记得是一辆悍马车,没看清楚牌照。
左安邦正准备去吃饭,有人打电话过来了,“哥,我们来看你了。”
又是左定国。
左安邦问,“你们什么时候到了?”
“就刚才!”
“那你们过来吧。市委餐厅。”
左安邦挂了电话,吩咐小谭去定餐。
车上的左定国道:“你们不要提刚才的事,知道吗?”
“嗯,知道了。”
有人就笑,“要是把那小子玩死了,就有意思了。”
左定国道,“走吧,走吧,吃饭去。”
四个人三男一女,都是左家的堂兄弟妹。
来到市委餐厅,左安邦正在那里等,小谭将四人引进去。“哥,我们来了。”
左安邦最后精神状态不好,他看着四人,“怎么又跑出来玩了?”
“没有,哥,我们听说顾秋那小子和宁雪虹联手,为难你,所以过来看看。”
“这事你们少插手,你们一插手就坏事。”左安邦看着这帮堂兄弟妹们。
四个人笑得很诡异,左定国瞪了三人一眼,“你们正经点,成天嘻里哈啦的。”
左安邦叫小谭上菜,一个堂弟说,“哥,要不要我们帮你治治这两个家伙?”
左安邦道,“你有什么办法?”
对方得意地笑,“玩死他,还不是死小鸡似的。”
左安邦就拉下脸来,“别给我添乱。我们如果只是来玩就玩,不许乱来。”
左定国道,“那是,他们就知道胡来,我会管住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