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菲一愣,哦,明白。
走到窗口一看,楼下果然有辆车。
看样子,是一辆新买的保时捷卡晏。夏芳菲在窗口看到白若兰上了车,她就笑了下,摇头。唉总算开窍了,看来有希望。
夏芳菲一直担心白若兰,她现在都不想回新加坡,剩下的资产,全部在这里,如果没有个男人,她就没有归属感。
但愿他们能在一起。
白若兰和西楼先生来到咖啡厅,这里是一个充满温情的世界。带着柔情的灯光下,一对对情侣随处可见。
他们在这里,或交头接耳,或轻声交谈,或勾肩搭肩,或含情默默。
一名穿着旗袍的服务员,挺有礼貌地招呼客人,“您好,请问几位?”
西楼先生道,“二位。”
“这边请!”
服务员就给两人带到一处幽静的角落,这家咖啡厅建在四楼,临窗而坐,感受着大街上的繁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的确是一种享受。
音乐,轻轻响起。
那是萨克斯演奏的曲子,悠扬,起伏。
白右兰穿着一条带银片闪闪的短裙,肉色的丝袜,一字平胸的抹胸,外面是一件白色的小褂。
喜欢短发的她,虽然有些憔悴,但看起来比前段时间好多了。西楼先生看着她,“你爷爷的事都处理好了吧?看,我都没有时间赶过来参加葬礼。”
白若兰摇摇头,“不必这么客气,事情都处理好了,现在我只想放下一切,好好轻松一下。”
西楼先生留意到,这是一个刚从人生低谷中爬出来的女子,想到白若兰的处境,西楼先生道,你可以把公司的事务,交给夏小姐打理,她是一个很能干的人。
白若兰说,“嗯,芳菲姐的确不错。再说,你们大陆的体制我有很多地方不熟,应付不过来。”
西楼先生说,“有事可以找我。”
白若兰喝着咖啡,“你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西楼先生应道,“无妨,前段时间我只不过是回京城处理了一些事,现在好了。哦,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全国那些名胜古迹走走。说不定,对你很有帮助。从现在想,你要适应大陆,了解大陆。我们这里地大物博,山川秀丽,风景如画,你不去看看,实在有些可惜。”
白若兰点点头,“有时间我一定去。”
西楼先生笑了,“嗯,想去的时候,记得喊我,我陪你。”
“谢谢!”
白若兰看着他,露出一丝古怪的表情。
左安邦也在咖啡厅里,一名年轻男子朝他走来,“久闻左市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左安邦打量着对方,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衣,黑色的休闲裤。没经过自己的允许,他就坐在对面。
服务员走过来问,他就有一个自认为很潇洒的动作,“一杯咖啡。”
左安邦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你是谁?”
对方自我介绍,“余理,安平人氏。”
左安邦看着他略带傲气的脸,不咸不淡地问,“找我干嘛?”
余理说,“我想您可能需要一个能帮得上忙的人。而我,很适合你。”
左安邦笑了起来,“我不喜欢太自信的人,真的,你那种自信,令人很讨厌。”
余理说,“这个容易。”
表情一变,余理就变得很谨慎,低调,本份的模样。左安邦见了,暗暗称奇,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
“说吧,你的目的。”
“与您合作,我要顾秋和杜小马,还我一个公道。”
“什么理由?”
余理的脸色,变得有些愤愤不平,那种怒火,似乎要燃烧起来了一样。
“这是一个很凄美,又悲惨的故事。”
余理说了当年的事,当然,他肯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杜小马不顾兄弟情义,抢了自己的心上人。
而顾秋呢,则为虎作伥,与杜小马勾结,迫使自己无辜入狱。
左安邦明白了,他能感受到,这种恨究竟有多深,有多强烈。
做为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自己的女人被人家夺走,左安邦点点头,“你合格了。”
余理道,“这是肯定的,如果我没有几分本事,也不敢找您。”
左安邦笑了下,“你还是改不了,那种自负的毛病。年轻人,我劝你一句,做人要低调。越是有实力的对手,越要低调。”
余理道,“谢谢提醒,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左安邦端起咖啡喝了口,朝另一个方向望过去。
蓦地,他猛然发现,白若兰竟然也在这家咖啡厅。而且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的。
这名男子是谁?
西楼先生的方向,与左安邦相背,所以他看不到对方的模样。见到白若兰这种表情,左安邦怒火中烧。
杯子重重一放,余理是何等的精明,一眼就看到左安邦的表情,他站起来朝对方走去。
西楼先生和白若兰正聊得开心,余理走过来。
端起桌上一杯咖啡,噗地一声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