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无悔 第1777节

“等着啊。”楚天齐下到地上,来在门口打开了屋门。

乔海涛笑嘻嘻的走进屋子,边走边说:“县长,这已经天光大亮,还怕有女人来掀被子,还得盘问?”

楚天齐尴尬一笑:“让他们给吓成惊弓之鸟了,还真怕来了不要脸人。”

“是呀……”乔海涛刚要附和,忽道,“诶,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楞了一下,楚天齐“哈哈”大笑。

乔海涛也跟着笑了起来。

坐到沙发上,收住笑声,楚天齐问:“交待了吗?还是装糊涂?”

“交待了。刚逮住他们那会,一直都说是走错房间了,那会儿你还没有休息。后来向他们出示了录像,他们自知抵赖不过,才挨个交待。还好听从县长意见,临时安装了红外线摄像,否则一时半会还未必问的出来,这也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说着话,乔海涛把一沓纸张递了过去:“县长,这是他们四个的口供,最上面是那个哑嗓子的,他是这里边的头。四人交待大同小异,这个哑嗓子交待的最全也最详细。”

楚天齐接过纸张,拿起最上面口供笔录,看了起来。通过哑嗓子交待材料,楚天齐知道了一些事情经过。

原来,哑嗓子名叫邢超然,是市城郊电力公司员工,以前还是中低压网络管理科科长,由于一次责任事故,被降为普通员工。邢超然本来工资挺高,但他嗜赌、嗜酒,工资刚发时间不长,就被他耍钱、胡吃海喝造光了。刚开始没钱花的时候,他就想着法跟家里要,或是偷偷变卖家里东西,后来这两条都走不通了,就在外面借。

说是借,他拿什么还?哪有钱还?于是邢超然就从电上想辙,不是给人家偷换电表,就是拿电力器材顶帐。在这过程中,也被发现过,但有他爸以前在单位的老面子,好多事都就私下摆平了。不过单位也对他加了小心,就像防贼一样防着他,其实他的行径就是盗贼。

在整个市城郊电力系统,邢超然的名声顶风臭十里,公司领导都头大。正好今年十月份有一个岗位交流活动,公司领导就把他交流到了县里公司。担心在这里也混不长,邢超然到这以后,尽量不参加赌博,装的挺像那么回事。县公司领导还对他挺器重,经常让他参加比赛或学习什么的,他的技术还真不错,给县公司也拿过荣誉。

十一月初,邢超然去省里参加比赛,结果又赌瘾难耐,就撇开县电力公司同事,偷偷溜出去赌了。这次的赌局不小,一开始手气还挺冲,可是很快霉运降临,手里钱款输个精光,连公款也输了。已经输红了眼,他便当场借了高利贷,也很快都输光。等他二次借贷的时候,对方翻了脸,让他先还刚刚借的钱款。他已经输的身无分文,哪里还有钱款可还,就哀求赌场容他宽限。赌场不答应,当场就要卸他一条胳膊,可把他吓坏了。眼看着胳膊不保,关键时刻一个人出面救了他,替他还了刚借的高利贷,还又给他补足了输出去的钱。他问对方有什么条件,对方只说“交个朋友”,让他打个借条就放了他,他称对方为恩人。

回到县里以后,邢超然刚开始也惴惴不安,生怕省城这次赌博被单位知道,也担心那个人来找自己要钱。从那以后,一个月时间过去了,一切太平,邢超然心里踏实了好多。在十二月六号的时候,“恩人”忽然来了电话,说是让他帮着办一件事,帮着收拾一个人。“恩人”说那个人是县人大代表,十二月十号要在县里开会,会住在县政府宾馆,让他伺机下手。

不明白是怎么个情况,也不想干这样的事,邢超然就以“接近不了”为由,进行推辞。结果“恩人”给他支了招,说是开会前肯定要进行供电网络检修,让他揽上这个活,趁机下手。而且“恩人”还说,只让他给这人制造一个“私通”现场,拍上照片就行了。关键“恩人”还说,事成之后给他十万报酬,在办事之前就给他三万。

一听到钱,邢超然立刻来了精神,还听说不是杀人越货,只是拍几张照片,便应承下来,然后就准备做案器具。考虑到自己一个人难以完成,就找了以前两个在市里胡混的家伙帮忙,还找了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女人。这一切都准备好了,县公司安排检修人员,正好就安排了邢超然这组的四个人。

在检查期间,邢超然又接到了“恩人”电话,说是那个人会住“608”房间。于是邢超然在检查重点房间电力设施时,就在门角处弄出了可以插入软管的小凹槽,不刻意看,根本发现不了。而且还利用在酒店楼层检查之机,盗得了一张可以打开楼层房间的楼层卡。一切做停当之后,邢超然假装替那三名同事着想,让他们仨值中班,自己单独值大夜班。

等那三人走了之后,趁着宾馆员工还未离去之际,邢超然便叫来那三个同伙,特意让他们穿了提前备好的电力工作服,从地下通道混进了楼里。然后根据提前踩好的点,让其中一人负责停电,他则和另外一男一女负责房间的事。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四人就开始了行动,本来以为安排停当,不曾想却成了对方的瓮中之鳖。在交待材料中,邢超然声称,根本就不知道房间主人的身份。

看到交待材料最后,楚天齐一楞,指着上面的语句说:“邢超然所谓的恩人也是红毛?”

乔海涛点点头:“听他的描述,那人应该就是秦哥秦博昭。”

“好你个红毛,我们正追你不着,你却还敢出来闹腾,可真够张狂的。”楚天齐咬牙道,“有本事你就接着来。”

第一千八百一十五章 敢给老子戴绿帽?

上午八点五十分,在台下众人的热切关注和掌声欢迎下,一众人等伴着激昂的音乐声,从后台走出。当先走出的是县委书记乔金宝,第二位是县委副书记、县长楚天齐,第三、四位分别是县人大、县政协一把手,再之后是四大班子其他领导。

当县委书记乔金宝出现的时候,台下众人脸上满是精彩。乔金宝可是近期焦点人物,而且已经好多天没有留面了,为此也是传言四起,受牵连被抓说、远走避祸说、以退为近说尘嚣甚上。今天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似乎传言不攻自破,但却并不尽然,好多人并不买帐,觉得纯属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有人考虑更长远,认为是上级组织为了稳定县里局面,从大局出发,让他暂时露露面。

相比起乔金宝,众人更想看到楚天齐。半夜发生的事人们可都听说了,大多数人听到的版本是,楚天齐将计就计擒获入室陷害者。也有人听到的是其它版本,什么争风吃醋说、嫖资争执说等等,反正都是荒诞怪异说法。虽然大多版本根本不合情理,但信奉者却对“将计就计说”提出质疑:楚天齐如何能够获知对方计划?对方不会傻的专门泄露吧?对于这样的质疑,人们的确给不出合理答案,好多人也跟着传播起了其它版本。

前几天县委书记传言那么多,现在县长也惹了事,许多好事者不禁兴奋,觉得可有好戏看了。于是好多人心思早不在会议上,而是专门想着与之有关的事,有人更是盯着台上领导,想要从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奇妙。尽管乔金宝、楚天齐都是西装革履,也都尽量挺直着腰板,但还是让有心人看出了端倪。乔金宝尽管装的气宇轩昂,但眉宇间的气色不正,有着浓浓的晦气,分明就是倒霉蛋模样。楚天齐倒是没有晦气,可年轻轻的人,脸上竟也透着疲倦,就跟好几夜没睡似的,绝对没干好事。于是,这些人又在心中八卦着各种想法,准备在会后分享一下,当然只能是合适的小圈子分享,否则要惹*烦的。

县四大班子领导陆续上场,分别找到自己的桌签,站在座位前,等着后面上场的人。三十多位领导全都到齐后,由主要领导带头,所有人等才一同坐下。

随着众人落座,音乐声停下。主持会议的政协主席轻咳着,他既在清嗓子,也在校验着话筒工作状态是否正常。

“啊嚏”“啊嚏”,连着两声喷嚏响起,瞬间打住了政协主席即将开始的主持词,也把众人目光吸引了过去。

人们发现,发出此声的是县长楚天齐。好多人不禁露出了会心微笑,还与身旁人相视交流,一副“尽在不言中”的意思。

其实刚上台时,就觉得鼻子有些发*痒,楚天齐便一直控制着,想着尽可能避开那个响动。不曾想,憋了半天还憋出个大动静,真是无语。自是注意到了众人目光,楚天齐略带歉意一笑,笑容中满是尴尬与无奈。

看看,被我猜中了吧,晚上绝对没干好事。自以为找到了事情本源,这些人心中暗自得意,脸上也不觉带了出来。

许多人不怀好意的笑容,也落入了楚天齐眼中,但他又不能解释,只得心里暗骂了一句:妈的,谁在骂老子。

本是无心瞎想,本是唯心自我戏谑,不曾想还真有人正骂楚天齐,而且骂的狠辣之至。

……

首都的一处大宅院。

宅院的大屋子里,放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子。女子虽然闭着眼睛,虽然瘦的脱了相,但依然看出是一个美人坯子。

床边站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男人正在接听电话。

“他算个屁,就算是现在跳腾的再欢,顶多也就是个孙猴子,他还能跳出您的手掌心?您就是如来佛祖。”手机里的声音不无谄媚。

男人并不买帐:“少他娘扯没用的。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成,你说你还能办成什么?怪不得让人家追的如丧家之犬呢,纯属就是废物点心。”

“您说的对,您说的对。我确实没他狡猾,不过有您坐阵,有您全盘指挥,他指定早晚都得倒霉。您说,怎么收拾他?只要您发个话,我指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手机里的人表着决心。

男人语气又阴森了好多:“我可告诉你,短短几天,你已经失手不是一次了,如果老这样下去的话,小心……”

对方急忙解释着:“您听说我,这几次主要……”

男人根本不听,直接挂断手机,放进衣服口袋。然后骂道:“王八蛋,姓楚的,你他娘的也太狡猾了。”

骂过之后,男人又对着床上女子发了狠:“妈的,老子娶了你,真是亏大了。本以为取回一个才女,结果一躺就是两年,跟死人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死了呢,死了倒心静。你说结婚那天你跑什么,让鬼催上了?怪不得鬼节呢?怎么老子总怀疑跟那王八蛋有关系,该不会你俩他娘真有一腿吧?”停了一下,男人叹了口气,“哎,老子也真是命苦,哪怕你第二天成这德性也好呀,最起码让老子晚上好好……”

“天……”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

什么声音?男人收住话头,下意识的四外望望。

“天……”声音再起。

“啊?你醒了?”男人俯下*身,耳朵贴了过去。

“天……齐。”女子的声音传进男人耳中。

“什么?阴魂不散呀,果然是这个王八蛋。怪不得老子做梦经常脑袋变绿,怪不得你对老子下狠手呢。原来……姓楚的,老子*你祖宗。”男人咬牙切齿着,忽的直起腰身,右手点指女人,“说,你俩到底怎么回事?给老子全交待出来,否则……哼哼。”

女人没有任何回应,也没再发出任何声音。

“你聋了吗?装什么孙子?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玩意?老子……”说着话,男人举起了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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