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无悔 第1627节

楚天齐刚在十六层步出电梯,父母和宁俊琦已经迎了上来,齐声询问:“怎么样?”

“薛院长说,礼瑞只有轻微皮外擦伤,一点都未伤到大脑、内脏、骨头。薛院长还说礼瑞这不是昏迷,而是暂时持续深度睡眠。”楚天齐语气轻松,“从以往的案例看,多则一、两周,少则两、三天,病人就会自动醒来。”

“太好了,太好了。”尤春梅激动的再次落泪,抓着宁俊琦胳膊,喃喃个不停。

宁俊琦也是泪光闪闪,拥住怀中大婶,说着同样的话。

楚天齐继续说:“还有,要是想让病人醒的更快一些,就需要从亲属血液中提取一种物质,给病人输进去。”

“提我的,我是当妈的,最合适了。”尤春梅说着话,撸起了胳膊。

楚天齐急忙摆手:“妈,你不行。要求必须同性别,血型也得相融,我和礼瑞血型不一样。”

“这样啊……”迟疑了一下,尤春梅忽又兴奋的看着老伴,“你爸行,他的血型和礼瑞一样,又都是男的。”

“对,对。”楚天齐连连点头,“爸,这样,你赶快跟我下去检查,俊琦陪我妈在这等着。”

“好。”楚玉良答了一声,转身按下电梯按钮。

“放心吧,我陪着大婶,也关注着礼瑞的消息。”宁俊琦道,“刚才护士出来说,还在对礼瑞进行观察。”

乘坐电梯,楚天齐父子到了九楼。

刚一出电梯,楚玉良便问:“天齐,你刚才没有全说实话吧?”

“是。为了让我妈少担心,我加工了一部分内容。事实是这样的……”楚天齐讲说了刚才薛院长的原话,然后询问道,“爸,你说怎么办?”

略微沉吟一下,楚玉良反问:“天齐,你觉得呢?”

楚天齐据实相告:“如果是我摊上这种事,我愿意接受主动介入方案。”

“咱俩想法一致。与其昏睡等着,不如搏一搏,两千分之一的失误率已经非常低了。我一个老头子,昏睡、躺个一两年也就罢了,可不能让我儿子再遭那罪,礼瑞现在正是大好年华,要是睡个好几年,也太可惜了。”楚玉良态度很坚决,“就主动介入方案吧。”

“爸,那这事问不问杨梅意见?”楚天齐又提出疑问。

楚玉良长嘘一口气:“按说他们是夫妻,必须得经过杨梅。只是她现在挺个大肚子,再有一个月就生了,要是他过于担心,对她和孩子都不好,暂时就不告诉她了,事后我来说。”

楚天齐点点头:“好。”

“嗡嗡”,手机蜂鸣声响起。

收住即将迈动的脚步,楚天齐取出手机,看到上面号码,说道:“杨梅电话。”

“接吧,看情况再说。”楚玉良示意了一下。

楚天齐按下接听键:“杨梅。”

“大哥,礼瑞怎么样?醒了吗?”手机里的声音很急。

“暂时还没醒,不过医生说没大事,你别着急,好好在阿姨家待着。”楚天齐斟酌着用词。

杨梅的声音再次传来:“大哥,听你的,就不去医院添乱了,我和孩子在家等着。记着礼瑞醒来的时候告诉我,要是能和他通话更好。医院的事全都拜托你了,我相信大哥,一切由你做主。爸妈年纪大了,你也多费心。”

听着弟妹明事理的话语,楚天齐既感动也不禁伤感,他知道弟妹是把痛苦深藏在心里了,是担心给自己和父母添麻烦。他只是嘴里连连应着:“好,好。”

杨梅的声音嘶哑了好多:“大哥,治病费用你先张罗着,等回来……”

楚天齐打断对方:“你不用操心这些,照顾好自己就行。辛苦阿姨和叔叔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收起手机,楚天齐和父亲一同到了副院长办公室。

进门后,楚天齐直接道:“薛院长,这位是我父亲,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就采用主动介入方案。”

“知道了。”薛院长脸上神情显得很轻松,“你们放心,在同类病例中,这个病人的情况属于很轻的。以我们现在的技术,一定会非常成功。刚才所说的那两个特例,都发生在此项技术应用之初,而且情况也要复杂的多。”

“谢谢院长,院长辛苦了。”楚氏父子同时表示感谢。

“那我现在就组织对病人指标进一步检测和观察,尽快确定出介入时间。”薛院长说着,向外走去。

徐卫华、楚玉良、楚天齐三人跟着出了屋子。

……

在晚上十点的时候,薛副院长通知,病人指标非常符合主动介入要求,但根据操作规程,还需要持续观察几个小时,预计次日凌晨四点执行方案。

出于对病人卫生及医院管理考虑,医院不允许家属在院陪床。于是,楚家人住进了离医院不远的*饭店。房间都是徐卫华给订的,他也住在了*饭店。由于次日还有重要事情处理,宁俊琦独自回了徐家老宅。

第一千六百六十章 儿呀,醒来吧

第二天,凌晨三*点,楚天齐和父母就到了*市人民医院,守在第三手术室外。

很快,徐卫华也到了。

楚家人从徐卫华口中才得知,今天的主动介入方案,并不在十六层进行,更不是第三手术室,而是改在十五楼的特别icu病房。于是一家人跟着徐卫华下楼,到了那个特别icu病房外。病房门上的玻璃已经悬起布帘,看不进去。

恰好,医院适时打来电话,告诉与主动介入方案相关的事项,时间没变,施行方案地点就是这间病房,病人已经被提前移到这里。

不多时,三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女进了屋子,其中就包括薛副院长。

凌晨四点,特别icu病房房门上的指示灯亮起,提示屋里正在紧*作,请他人切勿打扰。

忽然,刚才还情绪稳定的尤春梅站起身来,指着屋门上的“icu”字样,质问起了老伴:“不是说只需要把你的血输给礼瑞吗?怎么进了这个屋子?我记得你那时候住的屋子,也写的是这三个字,就是重症监护室的意思。你可是一下子昏睡了上百天,又一年多下不了床,礼瑞不会也那样吧?会不会更严重?”

“是,不是……”楚玉良没有思想准备,一时有些语结。

楚天齐忙接了话:“妈,这就是个屋子名,只要是没醒来的病人,都要进这种屋,*是首都,更得严格执行。”

尤春梅“哦”了一声,忽然抓起老伴手臂:“老楚,你这给儿子输血,咋也看不见扎过的针眼?”

楚天齐抢着回答:“不是从胳膊上血管采血,是从口腔粘膜取的有效成份,手臂上当然没有针眼了。”

看了儿子一眼,尤春梅嘟囔着:“我咋觉的不对劲呢。”

没人搭腔,尤春梅也不再说话,而是都双眼紧张的看着门上那个亮着的指示灯。

有了昨天长时间等待做垫底,今天显着时间要快的多。事实上时间也用的少,不到凌晨五点,指示灯便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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