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后炮是没有用处的,兰彩萍必须为眼前的情况做出反应。
她再一次约到了韩副书记,可以说,约见韩副书记已经成为了很艰难的一件事情,韩副书记只要看到是兰彩萍的电话,绝对会在第一时间里压断,包括一些韩副书记不认识的电话号码,他也几乎都不接听了。
没办法,兰彩萍冒着风险,在一个晚上,敲响了韩副书记的家门。
最近这段时间,韩副书记也是早出早回,轻易不敢在外面逗留,这个化工厂的火灾,被人也许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他却是清楚的知道火灾的目的和原因,这更加让韩副书记感到心惊和后悔了,他绝对没有想到兰彩萍会用如此凶悍的手法,会用几条人命来化解她所处的危机,这让从来都很谨慎小心的韩副书记大受震动。
远离兰彩萍,割断和她所有的联系,这成了韩副书记唯一能做的事情。
此刻他坐在昏暗的客厅里,静静的想着他和兰彩萍的恩怨情仇,从感情上说,他还是有点留恋这个女人的,假如她不是如此凶狠,不是干起了那种勾当,其实他们还会相处的很好,可惜,她变了,由自己最初认识的那位腼腆,善良,温柔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恶魔。
韩副书记想,倒是是兰彩萍变了,还是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不过平常掩饰的很好?那么?人之初,究竟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
这似乎又是一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问题。
韩副书记看过一个老外的研究机构宣布,说他们已经成功破解了“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这个千古难决的问题,结论是:先有鸡,然后鸡生蛋,因为蛋壳只有在母鸡体内才能进行化学合成。
结论也就是这么简单。
那么,人之初,究竟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呢?
这个问题,也麻烦该研究机构尽快给予破解,如何?
据韩副书记的爸妈所说,他这个孩子就是性本恶的。
因为据说他总是以破坏为乐,他第一次将母亲白皙饱满的乳含在嘴里的时候,他就狠狠地咬了母亲的乳,疼得她花容失色,热泪盈眶。
他还在他老娘怀里吸奶那会儿,老娘只要一递给他玩具什么的,他就一把扔在地上,然后‘嘎嘎嘎’地笑,那种快乐,他是发自肺腑的,等到会走路了,那更是无恶不作,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幼儿园里,天不怕地不怕,看见什么破坏什么,和别人吵嘴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饭。老师见他头疼,老爸老妈见他胃疼,小朋友见了他全身都疼。
但是,也是奇怪,他再顽皮再捣蛋,学习成绩却一直名列前茅。这也许源于他几乎可以过目不忘的惊人的记忆力吧,这恐怕也是唯一让他老师和父母欣慰的地方了。
对于女人的兴趣,韩副书记好像是从上小学就开始有了的。
小学,他有过喜欢的女同学,只是没有什么结果,然后,到了初中,他看上了班里的一位女生,她的漂亮倒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可爱,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都让他喜欢。
记得第一次吻她,她很害羞,满脸通红,一个劲儿小声地骂他坏,可还是心甘情愿,或者说半推半就地让他亲了她,他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技巧,先是一点一点地在她的眉毛啊,眼睛啊,耳朵啊,脸颊啊乱亲,然后才亲她的小嘴儿,那种感觉真不错,至今回忆起来,韩副书记似乎仍能品咂出那种淡淡的,湿湿的,甜甜的味道儿来呢。
后来,他又有了很多次同学恋,但最后总是因为各种的原因,没有继续下去。
至于和兰彩萍的相识,韩副书记记得很清楚,有一次,京城一位老同学来西汉市,接风宴设在西汉市一家高档的酒店,由于有韩副书记亲自出面,作陪的人当然也都是西汉市混得不错的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家济济一堂,谈笑风生,菜陆续地上来了,然后才突然想起来还没定喝什么酒呢?于是有人说五粮液,有人说茅台吧,还有说洋酒的,韩副书记说:“我一向还是比较偏爱我们的国酒茅台啊!”
众人于是都说:“好,那就上茅台!”
由于是市委的领导吃饭,酒店领班的经理兰彩萍便亲自出面了,韩副书记坐在首位,是正对着门的,第一眼看见她,立刻惊为天人!有那么十几秒,韩副书记一动都不动的发呆,世上竟有这等美貌的女子?精致的五官、如玉如雪的肌肤、乌黑的秀发、穿着水绿旗袍的绝妙袅娜的身材,兰彩萍的手里捧一盒装帧高档精美的国酒茅台,款款走来,宛如仙人。
本来正在谈笑的众人也都不约而同地蓦地停了下来,纷纷举目望向兰彩萍,韩副书记想,只要是男人,都在此一刻感觉惊艳吧?是的,就是那种惊艳的感觉!虽说这个时代早已美女如云,但是,真正令人惊艳耐看的女子却是不多。
当时,韩副书记只觉得自己的心底深处的某一个从来不曾打开的地方,忽然在这一瞬间倏地打开了,忽然在这一秒钟,是的,仅仅只是一秒钟,就那么那么深彻地柔软了一下子,当兰彩萍娴静却又娴熟地将那瓶茅台酒打开,然后,挨个儿给每人斟满,当她斟到韩副书记的杯子的时候,因为挨得近,韩副书记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香味儿,和着面前杯中的酒香,哦,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啊!
他很想伸出手去,摸一摸她那柔婉白皙的小手儿。
这个女人,让韩副书记有些心动了。
正文卷 第七百五十八章:美女的敲诈
本来,韩副书记和兰彩萍的相遇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兰彩萍为他斟满酒,就要离开的时候,也许是疏忽,也许是故意,她碰翻了韩副书记的酒杯,酒杯滚翻落到地下,摔碎了,酒也洒了韩副书记一身,那一刻,她小脸儿吓得雪白,又窘的绯红,连声说着:“韩书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要是在平日,以韩副书记的脾气,一定发作了。可是今天,他却发作不起来,相反,看着她的慌乱,他却忽然有点儿心疼:这样的女子,应该徜徉在美丽的花丛深居在豪宅,而不应在这种靠色相卖酒的地方处处陪着小心啊。
韩副书记说:“既然你砸碎了我的酒杯,我得好好惩罚你一下。”
兰彩萍睁大好看的眼睛,像是一只受惊吓的小猫,很可爱。
韩副书记笑了,说:“我的惩罚就是,再去给我们拿两瓶酒来,今晚我们要一醉方休。”
兰彩萍如释重负一样地莞尔一笑:“是,遵命。”转身离去。
大家都笑起来。
这顿饭,因为有美人在旁,大家似乎都兴致倍增,不知不觉,酒都喝高了。
韩副书记当然也是喝得晕晕乎乎,送走同学,忽然觉得内急,便又返回酒店,去卫生间方便了一下,从卫生间出来,走到酒店门口,正要下台阶,一瞥眼间,看见了她,正独自背了个包,从酒店的侧门出来,低头往前走。
水绿的旗袍已经换下来了,现在是简简单单的一条牛仔裤一件白衬衫,原先盘起来的秀发也松散开来,高跟鞋也换成了白色的休闲运动鞋,整个人一下子从古典美变成了时下流行的森女打扮,清爽洁净,秀美如荷。
韩副书记的心又那么无可抑制地软了一下子。
兰彩萍拦住了他,说要给他再一次道歉,说今天的失礼很不应该,希望韩副书记可以原谅。
韩副书记哈哈的大笑,说自己没有那么小气,他又问她:“怎么没人来接你啊?这样吧,如果不介意,跟我的车一起走吧,我送送你。”
兰彩萍似乎犹豫着,眉毛儿微蹙着,很可爱。她的眼睛如夜色中的两汪湖水,水汪汪亮莹莹的。上车后,韩副书记说:“真不容易啊,一个女人家,都没人来接。”
她却忽然抽泣起来,只顾流眼泪,一边抬起手背儿抹。
韩副书记慌了:“这是怎么啦?我说错了什么话了吗?”
她却哭得更凶,“哇”地一声捂住脸大哭起来。
韩副书记没辙了,心里一点一点地直往下沉。见过女人哭,可心里从来没这么沉过啊。
好不容易哄好了她,不哭了。
他问:“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哭?”
兰彩萍摇摇头,勉强的笑笑,眼角还挂着泪珠儿......。
也就在这个晚上,韩副书记和兰彩萍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说不上是谁主动,似乎他们都情不自禁的投入到了对方的怀抱中,在兰彩萍一次又一次的高巢中,韩副书记终于用尽了全力瘫倒在她的身上,而他的肩膀也早已被兰彩萍咬出了一排牙印,这个小老虎,她的小虎牙可够厉害的。
“咣咣咣!”有人敲门。
韩副书记打住了回忆,疑惑的向门口看了一眼,这谁啊,有门铃不摁,用手敲门?他想不出这个家属院中谁能如此奇怪,不过他还是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下。
老天,门外站着的正是他刚刚在回忆的兰彩萍,不过几年后的她,已经没有当初带给韩副书记的那种感觉了,现在她看上去很紧张,也很疲惫,她的容颜也失去了过去的光彩,更重要的是,韩副书记想到前几天的火灾,就心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