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早上来的人,领导往往记得最清楚。
“那请进来坐坐吧,不过我这里比较乱,条件很差!”
“夏乡长你客气了,客气了!”
李金宝提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夏文博一看,这人带的礼品都是高档次的,名烟、名酒,再加上据他说是自己引进法国技术,在清流县开的香水厂生产出的高档香水,夏文博真有点怀疑,清流县也能生产出高档香水?
“那请问,奥,是姓李吧,李老板你有什么事情!”
李金宝看长相人还是比较憨厚,笑起来也很坦诚,各头不高,看着倒也精神。
“夏乡长,我是开金矿的,已经在你们东岭乡的山山岭岭间暗自考察几个月了,找到了一些有价值的采矿点。”
“是吗,呵呵,我们都没见过你!”
“不瞒夏乡长,这种事情啊,怕同行乱搅和,一般我们都很低调!”
“呵呵吗理解,理解,那你有什么想法!”
李金宝就拉开架势,给夏文博说了起来,他说自己的资金雄厚,设备先进,省、市都有铁关系,可以办来开矿的许可手续,因此想在东岭乡投资干一番事业。
对这样的投资,夏文博当然是不会拒绝的,他当即表示了欢迎。
李金宝一听夏文博的话,顿时喜出望外:“那太好了,太好了,以后要和夏乡长你常常打交道,所以提前来熟悉熟悉,希望能和夏乡长交个朋友,今后请夏乡长多多关照。”
夏文博也客气了几句,说等他准备好了,到东岭乡去详谈。
这个人走了,夏文博看看时间,都快九点了,正要到前院的办公大楼去找袁青玉,没想到又上来一个人,吧夏文博给堵在了过道上,要是搁在那些老油子们身上,他们会很简单的打发掉对方,但夏文博不是刚当上乡长吗,那个心里还是热火的,再一听说是为了工作,就耐下心来,又和对方谈开了。
这人想在东岭乡搞一个水泵,水管等水利设施的经营公司,专门为东岭乡村名灌溉用水服务,这样的公司,在东岭乡也有好几个了,但他把他的引荐人说得与夏文博非常亲近,请务必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弄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这人和二虎子一起喝酒,是二虎子引荐人他来的,他说,昨天晚上在酒场上,二虎子说,东岭乡的夏乡长是他好兄弟,这人也是个有心人,刚好正准备在乡下弄个公司呢,这一听,今天就找上门来了,他说,连住处都是二虎子给他说的。
夏文博有点想笑,这二虎子啊,净会给自己添乱,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回来了。
这年轻人说自己是东岭乡本地人,从小就做着发财梦,十七八岁就开始一头钻进生意中,小打小闹瞎折腾,这两年把老本赔光了,但“屡败屡战”的他,并不气馁,又联系上了一个水泵厂,准备给人家做代理,他找夏文博的目的很明确,说今后还要公司了,希望夏乡长给予照顾,尽量压减企业办的费用。
并且说:“夏乡长啊,你可是不知道,有人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今年有贵人相助,鸿运当头,正好东岭就来了新乡长,我又认识了你,这岂不是找到了救星?”
说这话时他两眼放光,就好像真的抱着了大金娃娃一样。
夏文博能怎么说呢?他只能呵呵的笑着,不置可否的连连点头,摇头。
这年轻人还信誓旦旦地说,一旦发了财,不会忘记夏乡长的好处,不会独吞云云,言外之意,是要给一大笔丰厚的酬金,夏文博一笑置之,但也为他这种精神所感动,答应以后帮助他,能减免的一定给他减免,能优惠的绝对给他优惠,年轻人停留夏文博的话,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这里刚说完,张玥婷那面又来了个电话,说一会要到市里去一趟,问夏文博在市里有没有事情。
夏文博说没有。
“那你的车还在停在昨天那个饭店呢,我和郭洁就不管了,你一会自己来取?”
“好的,好的,你们不用管,我一会就会东岭了,另外啊,上次我们说的分期建设,分段运营的事情你也回去研究一下!”
“嗯,知道了,我们先走了!”
挂上了电话,夏文博再一看时间,十点了,他一刻都不敢在耽误,急急忙忙的到了前面的办公大楼,他想和袁青玉今天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正文卷 第三百九十三章:最后的告别
袁青玉早上也是还没到上班时间就到了县政府,她在办公室独自坐着,整个办公大楼里静悄悄的,就想袁青玉此刻的心情,没有一点点的生机。
袁青玉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回来这么早!
她在隐隐约约的期待着什么,或许,她在等待夏文博最后的告别和表白。
然而,她失望了,从七点到八点,再到九点,十点,夏文博一直都没有露头,甚至连电话都没有打过来一个,袁青玉再一次的感到了心痛。
她拿起了电话:“李玲,我今天到市里去一趟,可能要耽误两三天时间,有事和我及时联系!”
放下了电话,袁青玉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办公室。
就这样,袁青玉和夏文博再一次阴差阳错的没有见上面,对夏文博而言,他实际上还没有意识到情况会有多糟,可是对袁青玉来说,这次的分别,便为她们两人的情感纠葛画上了一个休止号,她是要到市里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情感,从新认识自己,并和过去做一次彻底的切割。
夏文博在返回东岭乡的路上,才算是和袁青玉接通了电话。
不过,袁青玉的口气很客气,也很淡然,每每在夏文博想要解释,或者道歉的时候,袁青玉都温婉的截住了夏文博的话,用一句“我知道,我理解!”来堵住了夏文博的嘴。
夏文博最能以为袁青玉车上有人,说话不方便。
郁闷的挂上电话,夏文博心中总是有些惴惴不安,他也说不清这样的不安来之何处,反正是心慌慌的。
刚到乡政府,就见乡政府办公室里面吵吵嚷嚷的,好像徐主任正在给谁解释什么。
夏文博本想进去,但脚步略微的停顿一下,又快步离开,他想,自己已经是个乡长了,是一个总览全局的乡长,不能什么事情都管,有经验丰富的徐主任处理,大概也差不多能成。
他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先泡上了一杯茶,今天到现在,他滴水未进,也没吃早餐,口里难受的要命,一口气喝下了一杯茶水,却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了,夏文博扭头盯着门口,见一个四十五岁左右的男人,满脸络缌胡子,粗声粗气的说:“夏乡长,可把你盼来了!”
“呵呵,是罗支书啊,怎么,有事吗!”
“我来辞职的!”
“辞职!”
夏文博心里一惊,自己刚刚上任,就有人辞职,这对于一个新乡长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这起码说明了两个问题:不是基层组织太软弱涣散,村干部的战斗力不强;就是财贸清收时畏首畏尾,怕得罪人。
“罗支书啊,你该找卢书记谈谈!”
“卢书记不在啊,我只好找您来了!”
夏文博是知道这个罗支书的,他邹一下眉头,觉得不好对付,心理象马在抓绕一样,面前这位村支书当了很多年的村支书,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经历过好多届书记和乡长,人称老乡长,他说要辞职的事,必定是事态已经坏得不可收拾了。
夏文博用眼盯着罗支书,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芙蓉王的香烟,没有开封就扔到他面前说,“罗支书你该不会是来给我找麻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