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莲忙摇头说:“夏乡长,你还不知道啊,这组长就是一个虚名,又不发钱,又没官没品的,当不当也没什么关系!”
“桂莲,我正在想,等以后要是机会合适了,我还想让你在村里负责工作,所以狗剩想去没问题,你还是等等成吗!”
桂莲一连惊愕,村里负责,那不就是村长吗?这怎么可能?
“夏乡长,我能成吗!”
夏文博点下头:“经过了这次征地的事情,我觉得啊,你的工作作风和能力,完全能够胜任村里的工作,我看过你的情况,你是党员,村支书老海岁数也差不多了,该有你只有的年轻人带领带领全村。”
桂莲真没有想到,听夏文博的口气,还不是村长,是村支书!
她脸色一下变得红润起来,眼中也闪出了亮光。
夏文博也不是乱许愿,从工作能力上看,桂莲的确比村支书海子要强很多,下一步要提升东岭乡的经济建设,这个乡政府所在地东岭村具有极高的战略位置,没有一个用于开拓的干部班子,东岭村很难起到给其他村带头作用。
假如一切顺利,等自己当上了乡长,或者万子昌当上了乡书记,这个想法是完全可以实现的。
离开了桂莲家,刚回到乡政府,就接到了县里防洪办的紧急通知,全体乡政府机关和住乡单位都参加了会议,文件上说今年秋天的气候异常,清流县上游最近几天连续暴雨,有可能会有洪峰流过清流县,形势相当的严峻,要求各乡镇都作好防汛抗灾的思想准备。
传达完了县里的通知,卢书记又召开了一个会议,泛泛的提出了一些抗洪要求,大家也各自表态,老生常谈的说了说下一步的准备工作,然后就做鸟兽散。
下午是供电所请客,他们所刚换了一个新所长,要和大家都认识一下,特意邀请卢书记,万子昌,高明德,汪翠兰和夏文博。
高明德和万子昌说有事不来,张副乡长今天被吓得没来上班,李修凡今天到村里去了,也没来。
这样,乡里的大干部就剩夏文博,卢书记和汪翠兰了。
大家在街上一个饭店坐下,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会,新所长请大家一起打打麻将。
打麻将对夏文博来说并不陌生,只是他没有太大的兴趣,就说自己在旁边看看,让卢书记他们几个打。
不过卢书记到很热心,特地打电话让乡妇联主任出来作陪,还给办公室的陈主任暗示了一下,说夏文博是不是怕输钱了没饭吃了,办公室陈主任心领神会,每人发了五百元钱作“子弹”,夏文博推辞了好一会儿终于拗不过卢书记的意思还是拿了。
夏文博今天的手气特好,刚一开局,飞了一个硬七对,全部封了顶,大家连连叫喊,夏文博的火依旧很旺,一直打得卢书记和汪翠兰等人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那个妇联女主任也来了情绪,放牌的时候娇妖搭搭的,老是用眼喵夏文博。
夏文博赢了两千多块钱的时候,卢书记将牌一推说不玩了,大家极力挽留,卢书记说要继续玩可以,但必须打大的,小的不过瘾,汪翠兰和那个妇联主任都表示一致赞成,夏文博从来没有打这么大的牌,三人赞成,三比一使他不得不答应。
这次卢书记手气好了,一连走了几个大胡,还封了几个顶,夏文博输了原来的不说,又输了老本一千多元,最后卢书记的一个硬碰碰胡“海底”捞了,集体跳伞而告终。
这场牌打下来,夏文博后悔得不得了,一千块钱,自己一个月的生活费啊,就这样几个小时都输得干干净净。
宴会开始,卢书记用胳膊肘推了推夏文博说,“怎么?文博,输了那么一点钱就心痛得不能吃饭呀。”
“不是的,不是的,”夏文博举起二两装的玻璃钢杯说,“来,来,来,让我敬卢书记一杯!”
“好!好!好!”大家纷纷鼓掌。
夏文博敬过卢书记后又一一地对在座的敬了一圈,待走完一个轮回后,已经有点脸上发烧了。
再喝一会,汪翠兰和妇联主任都是女人,说自己喝不下了,卢书记哪里肯放过她们,就说,不能喝就唱支歌。
汪翠兰说:“我不会唱歌。”
“那就讲一个故事。”
不喝酒的就说一段故事,也有说段子的,带色笑话了,场面倒是很热闹。
有人问汪翠兰:“汪乡长,听说你老公和怕你,是不是?”
汪翠兰很认真的摇摇头,说:“他才不怕我呢,昨天在家里吃完晚饭,我让他快去把碗洗了,待会儿再把衣服洗了。你们知道他怎么顶了我,他说:呦呵,翠兰,你现在胆儿肥了,敢命令我了,我就不听你的,我今天偏要先洗衣服再洗碗!”
在坐的都大笑不止......。
虽然这样的场面很热闹,但一点都提不起夏文博的心情,眼瞅着卢书记抱着那个媚眼闪电的妇联主任在舞池蹭着,他独自离开了,走着走着,夏文博的心中生起了无限的疲劳,他感叹时光就如灯火中的流水,昂头远去永恒不变,岁月无情,人生有限,一个小小的副乡长过着身不由已的日子,实在是无所适从。
正文卷 第三百零九章:村姑的大胆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夏文博却一时没有睡意,也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办公桌后面,在黑夜里点上一支香烟,静静的抽着,有那么一会,他什么都没有想,整个大脑中空明一片,这样的感觉反而让夏文博感到是一种少有的奇妙享受。
门开了,一个黑影站在了门口,有些迟疑的往里看着。
夏文博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来者何人,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想,就一动不动的看着门口,这一下,门里的夏文博和门外的来人,都在黑暗中僵持了一两分钟,人还是进来了。
夏文博突然在黑夜中笑了笑,他看不清人,但是,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他打开了办公桌上的台灯。
陡然亮起的灯光,让来人吓了一大跳,她双手捂住嘴巴,‘啊哟’一声,快速地关上门,稍稍镇定之后说:“夏文博,你这是干什么?你变态了哇,咋不开灯?”
“呵呵,我正担心进来的是小偷呢,还好,我鼻子不错,闻到了你的味道!”
灯光下的周若菊‘噗呲’一声,笑了:“瞎掰,这都能闻到!”
“真的,我闻的真切的很!”
“哎,夏文博啊,你照这样发展下去,以后警犬都会有压力了!”周若菊笑的像花一样,全身颤动着。
夏文博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好象猛的想起什么似的说,“啊,忘了问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总不会是因为想我,从矿山赶来和我约会吧!”
“你猜对了,一点不错,我是从矿山下来的,今天我好累,我想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睡觉。”
“那你算是找对地方了,我这里吃的,喝的没有,但睡觉的床挺大。”
周若菊冲了一个澡,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她就光着身子躺上席梦思上,柔美而均称的身体在灯光下显得朦胧而诱惑,她洁白无瑕、光彩照人、鲜艳夺目,她拉着夏文博的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闭着眼睛和夏文博说了一会话,也许,她的初衷是想和夏文博亲热一下,不过,她太疲惫了,说着,说着,人就睡着了。
夏文博还没有多少睡意,他精神饱满,双眼发亮,看着睡美人一般的周若菊,自言自语地说:“太美了!太美了!”
刚才他听周若菊说,前两天矿山的几台设备出了点问题,大家连续熬夜抢修的两天,刚才才修好,周若菊本想赶回县城好好洗漱一番,换一下衣服,睡个好觉,但走到东岭乡的时候,实在困的受不了,又不想赶夜路,就在夏文博这里来了。
夏文博有些怜惜的看着她,轻轻帮她盖好了被子,他实际上在看到刺果果的周若菊的时候,心里很想做那事情,很想把她叫起来,或者不叫醒她也成,自己就着她的身躯,一样可以完成一次冲击,可是夏文博终究还是忍住了,看到睡梦中的她,夏文博不忍心打扰她,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床毛毯,在沙发上睡了。
夏文博一觉睡来时,外面院子里已经有人说话和走路了,夏文博揉了揉眼睛,睁开一看,房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周若菊什么时候走的,夏文博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苦笑一声,摇摇头,似乎昨天周若菊的到来,就是一场梦而已。
吃过早饭,他开着车,要到柳家哑村去看看张老板种植土地的翻整,围圈,构建大棚的工程进展,刚刚他还专门和村长王长顺通过电话,据他说,大棚修建十分顺利,进度很快,欢迎夏文博前去指导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