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届领导班子还没正式亮相,正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威胁就来了,这在古代叫杀威棒,不管什么来头先打掉锐气再说。
如果……
如果赵尧尧有足够力量,如果央企分布在香港等地的基金联手,以后碰到类似局面能否给予迎头狙击,就象当年赵尧尧与博尔特等国际炒家在香港决战那样,把对手打痛打懵,打得以后不敢随便叫板!
再如果……
再如果下回再航空母舰穿越台湾海峡,突然有导弹误射,而且不止一枚,不管打中打不中,以后再想穿越就得掂量掂量,防止误射再次发生。不过误射得有前提,正如吴郁明能在市委常委会拍桌子,而方晟只能在市长办公会拍桌子,前提是具备足够实力。
要保证你拍桌子,对方不掀桌子。万一掀翻桌子就得兵戎相见,那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就象美国派航空母舰穿越,肯定做过推演判断中方绝对不会掀桌子。这新老交替的节骨眼上,哪个拍板都是问题。
敌人,永远都是狡猾的。方晟感叹道。
大换届的不确定性,使得方晟无心处理政务,加之今天是周五,草草跑了几个地方便提前打道回府,然后驱车直奔省城。
先到省委组织部履行备案和告知程序,上交离婚证原件和复印件,申请将档案中婚姻状态修改为“离异”。因为徐璃的关系,组织部从领导到办事员都以为他为下一步重婚做好准备,窃窃而笑,手续办理得十分顺利。
按往常习惯路过省城总要甜蜜一番,或徐璃,或樊红雨,如今两人都不在遂扫了兴头,不想厚着脸皮找安如玉做所谓的专业按摩。
在机场联系赵尧尧,不出所料关机,看来只在京都过了一宿便返回伦敦。
这样的话,今晚就住到白家吧。
抵达白家大院已经晚上八点多钟,白翎还没回来,说是换届会议在即,反恐中心被体抽调到各要害重地充实警力。
唉!方晟懒洋洋从书柜抽了本坐到小宝身边陪做作业,暗想激动人心的、牵挂人心的大换届最好快快开完吧,不然都无心上班,真要有很多工作被耽搁下了。
院那边,白老爷子住的小院里人来人往,外地进京开会的高级将领百忙中抽空看望老领导,都是悄无声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想必今晚樊家有些萧瑟吧,虽说樊鼎龙仍是军部委员大旗未倒,但老爷子在与不在区别很大,个中微妙之处不便细说。
晚上十点,小宝终于写完作业开开心心捧起动漫杂志放松,顺便聊起请客,所有同学朋友都接受了邀请,还有个女生主动要求参加,他没答应。
“为什么不答应?”方晟惊讶地问。
小宝不假思索道:“她过十岁生日没请我,我凭什么请她?礼尚往来呀。”
方晟被逗得笑起来,疼爱地拍拍儿子小脑袋瓜,道:“礼尚往来是很老套的说法,现在不能这样做了;爸爸觉得无论同学、朋友还有亲戚长辈,都应该有主动付出的想法,你付出了,没得到应有的回报,没关系,一分耕耘未必有一分收获,但三分耕耘肯定有一分收获,对不对?”
“嗯……”小宝似懂非懂。
“举例来说,这位女生过生日没邀请你,可能忘了,可能人数有限,也可能其它什么原因;她主动要参加你的生日晚宴,就带有和解的意思,要不然小宝想想看,象你们这么大孩子现在想吃什么家长不肯买,非要凑到你家吃,对不对?”方晟循循善诱,“你拒绝了,说明你是小气鬼,以后她绝对不跟你交朋友了,这样是不好的。不管在学校还是以后到社会,宁可少一个朋友,不能多一个敌人,明白吗?”
小宝老老实实说:“不太明白,不过爸爸说得肯定没错,明天我再邀请她参加。”
方晟笑道:“小宝为什么觉得爸爸肯定对呢?”
“妈妈说的,”小宝歪着头说,“妈妈教育白研叔叔时说爸爸特别特别棒,我听了也很高兴。”
“哈哈哈……”
没想到白翎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批评加嘲讽,背后却一个劲地赞美,方晟由衷地高兴。
陪小宝上床睡觉后,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白翎才筋疲力尽回到家。
“明天恐怕更早上路吗?”方晟猜测道。
白翎无奈地摇摇头:“都是大爷,一个得罪不起,大家都巴望会议早点开完,放个长假好好歇阵子,太累了。”
“进京领导干部的安保也归你们管?”
“省部级以上谁都不能出事,缺席会议拿我们是问——开会部署时就这么警告的,”白翎道,“虽说没有暗杀、绑架那些你都经历的事儿,但这些领导干部在地方哪个没招过怨恨?很有可能跑到京都,趁着中外记者云集的档儿给领导干部添堵。”
“干脆集中住宿,天黑后不准外出,严格限制人身自由!”
“一般是这样要求的,但省委书记们在京都都有房子,总不能强制要人家有家不回吧?再说今天是省委书记,过几天没准进局甚至入常,哪个不知趣的敢惹麻烦?”
方晟呵呵笑道:“闹了半天你们也欺软怕硬啊!”
“本来限制参会人员人身自由就是偷懒的做法嘛,”白翎若无其事,“再说欺软怕硬,人家航母从家门口经过才没面子呢,我这种虾兵蟹将算什么。”
“提到航母,爷爷有啥反应?”
“没反应,盯着新闻看了半天,起身到后院溜弯去了。”
“大概心里憋一肚子火吧?老一辈革命家,枪林弹雨里打出来的,敢跑到朝鲜跟联合国打仗,还真没把区区航母放眼里。”
“得了吧你,少在这儿挑唆!”白翎捣了他一拳,“早点睡,明天五点起床出发。”
熄灯后方晟说:“研究了你发的资料,很不错,很有价值。”
“对了,还有个细节,卫君胜其实早就认识童光辉的爱人乔莲,没想到吧?”
“怎么个认识法,普通朋友,还是钻过被窝的?”
白翎卟哧一笑:“钻没钻过不清楚,但大学时期两人在同一个学院,卫君胜狂热追求过乔莲,至于谈没谈成,有没有睡过,恐怕得问当事人了。”
“乔莲是卫君胜的初恋?”
“那倒不至于,卫君胜的‘色’不亚于你,高中阶段就把女同学肚子搞大,流产、转学还赔了不少钱,这些破事儿东北那疙瘩知道。”
“童光辉知道两人原本认识吗?或者卫君胜搭上童光辉根本就是乔莲悄悄帮的忙?”
“应该不知道,”白翎道,“卫君胜的妻子也在京都师范大学任教,两年前通过同事关系结识了燕慎,而乔莲读研跟的导师就是燕慎,嘿,京都圈子说大就大就小就小。”
“燕慎不在体制,发挥的能量远胜于体制中人。”方晟道。
“不能不佩服燕常委的卓绝远见,你看陈皎到基层任职其实蛮辛苦,哪有燕慎逍遥自在。”
“谈到佩服,我觉得还是卫君胜,高中就能搞到女同学。”
“这叫色中更有色中手。”白翎笑道。
方晟怒极,双手探入她怀里又摸又捏,弄得她吃吃直笑,若非还有几个小时就得起床实在来不及,肯定得操练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