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常委最初想拉拢按老规矩也该退的燕常委,然而燕常委出人意料地坚定反对新方案,反过来劝骆常委知足常乐,不要恋栈。
无奈之下骆常委只得寻求陈常委支持。
陈常委和二号首长桑总理一样,无论新旧方案铁定留任,桑总理是坐二望一,陈常委则是坐三望二。
表面看陈常委应该倾向老方案,毕竟向前进了一步,三号首长变成二号首长。然而同为常委,骆常委却知道陈常委想要的并非这个。
陈常委是人大委员长,协助一号首长分管中组部等部委,按照内部达成的协议即使成为二号首长,却不能接任总理职务,依然掌管人大。因此这样的进步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骆常委暗示以支持陈常委争取总理一职来换取确保新方案通过。
不料骆常委又碰了一鼻子灰。
陈常委首先声明无意于总理职务,然后强调不介入新老方案争端。骆常委恨得直咬牙,此时的京都风云四起,各方势力竞争到火爆程度,根本不存在中立。陈常委所谓不介入争端,实质就是反对的意思。
骆常委还看出陈常委和燕常委两人有意无意结成某种同盟,准备在这场权力版图的角逐**进退。
目的在于维护两人最看重的所谓公平正义。
好,你不是想公平吗?那就看看你侄子的下场!
第643章 拂袖而去
省委常委会还没结束,陈景荣处理决定被退回银山市委重新审议的消息已传遍开来。
正反两方面都能解读。一方面说明陈景荣相当有背景,犯这么大的事换别的干部早被拿下了,偏偏他能一拖再拖,连省委常委会都无法定夺;另一方面说明这件事的水很深,在银山市委已经形成决议的前提下,省委居然达不成统一意见,把矛盾又扔给银山,分明是甩包袱的做法。
方晟也是风波的中心,不停地接各方面电话,不停地解释说明,核心只有一句话:都怪何世风不好!
这个观点,肖(挺tǐng)也在会后第一时间向陈常委的秘书做了通报,委婉地表示何世风貌似中立使得“从宽处理”的建议无法推动。其时陈皎也给陈常委打了电话,证实方晟所拜托的于道明、黄将军都发挥了坚实作用,有力顶住张泽松的攻势,否则场面有可能失控,形成一边倒的要求“严惩”的格局。
“接下来你的想法是什么?”陈常委反过来考儿子。
“目前银山市委陷于两难局面,从宽处理对各方面交待不过去,严惩又怕肖(挺tǐng)不高兴,”陈皎分析道,“我想请方晟继续从中协调,争取维持原有的决议。”
陈常委嘴角带着一丝微笑,追问道:“然后呢?”
“经历今天常委会的意外,肖(挺tǐng)也明白了张泽松是真正的搅局者,下次开会前肯定做足措施,把原本受误导的都拉过去,到时即使何世风还装模作样保持中立,哪怕投票表决也要通过!”
“小皎进步了,”陈常委欣慰地说,“如果连打两次败仗,就证明肖(挺tǐng)能力有问题,(身)为班长都掌控不了常委会,还企求什么政治进步?马上分头打电话……方晟那个小伙子不错,堪当重任。”
陈皎听到最后一句话愣了愣。
“堪当重任”的份量很重,印象中父亲很少这样正面且高度评论基层干部,说明对方晟在此次事件中发挥的作用很满意。
父子俩都没提到何世风,显然,这个人已被陈常委拉黑,仕途也基本到了尽头。
几分钟后,正在办公室发呆的何世风接到京都那位老领导的电话,当众一棒喝道:
“世风,以后你的事别再找我,我丢不起人!”
“老首长,我也有苦衷的,当时的(情)况……”何世风急(欲yù)争辩。
老领导根本不听,冷冷道:“出尔反尔,临阵弃信,这些都是官场大忌!张泽松怎么了?短短几句话就把你吓住了?你是省长啊好不好!这事儿就这样!”
说罢果断挂掉电话。
何世风急忙打电话过去想进一步解释,接电话的却换成秘书,客气而冷淡地表示首长正在休息,有事可以记录下来转告。
完蛋了,一棵大树离自己而去!
回想常委会的一幕幕场景,何世风额头上汗涔涔一片,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懊恼和虚弱。
陈皎再度与方晟联系时,方晟正独自开车抵达梧湘市区。
晋升上将是件至关重要的大事,于(情)于理都必须跟樊红雨面谈,何况她是否答应还两说。
方晟觉得她断然拒绝的可能(性xìng)更大。
倘若拒绝下来,方晟的预案是主动跟樊伟联系,那只是最后的努力而已,樊伟或许会向樊老爷子转告,樊老爷子或许淡淡表示知道了,谁都不会太在意。
唯有樊红雨出面,事(情)才会有转机……
方晟见是陈皎的号码,特意把车停到巷子里。
陈皎先是转述了陈常委“堪当重任”四字评价,奉上高帽一顶,然后才请他出面与许玉贤沟通,最好保持原决议不动,重新报省委讨论。
“陈景荣在银山犯了众怒,”方晟坦诚道,“如果再开市委常委会讨论处理决议只会更重,除非……事先小范围通下气,对决议略加修改,原封不动的话省委那边也交不了差。”
“准备怎么改?”陈皎紧张地问。
“还没想好,总之万变不离其中,既不能超越原有界限,又要对省市两级常委会都有交待。”
“好好好,这件事委托你全权处理,你办事我放心。”陈皎开了句玩笑。
此时方晟半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骤雨!
打电话给樊红雨,她照例先挂掉,过了会儿抽象个隐蔽的角落回过来,方晟直接说我在梧湘,先锋大酒店,当年下种的那家……
你疯了!樊红雨捂着嘴惊叫说,等等,你等会儿,我马上过去!
半小时后樊红雨敲开房门,板着脸推开他伸来的双臂,歪着头说上次你主动跑到这儿是为鱼小婷的事儿,这回又是为谁?
方晟嘻皮笑脸说天大的事都得放到一边,咱俩先叙叙旧。
樊红雨微微红脸,咬着嘴唇说叙旧可以,我得让你躺着回银山!
说罢主动褪掉衣衫,露出饱满结实且(娇jiāo)柔滑腻的,他双手搂过去时,皮肤已滚烫炽(热rè),蜜汁横流……
近期忙于收拾陈景荣的烂摊子,白天到医院、厂区安抚群众,解决柏丽欧地皮处置问题,晚上召开联席会议通报(情)况,部署落实相应对策和措施。根本没时间去徐璃的(爱ài)巢,也没工夫与姜姝相聚。鱼小婷也仿佛失踪似的,自从上次半夜突然出现并欢好了一次,以后再无音信。
长时间压抑使得方晟此番凶猛异常,无暇玩什么花招,全是实打实的蛮干,“啪啪啪”有如石头夯土,震得(床chuáng)脚吱吱直响。强劲有力的冲击使樊红雨气都喘不过来,双手紧紧抓在他腰际上,眼神焕散而呆滞,山峦般的(胸xiōng)脯急剧起伏。
一次、两次,当樊红雨第三次发出悠长而**的吟声时,方晟也大汗淋漓,无力伏在她的柔软之间。
“解除通缉令之后,鱼小婷没有表示过感谢,以至于你熬成这样?”将手指插到他的头发里抚摸着,她悠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