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那今晚没事吧?”
鱼小婷这才悟出他起了坏念头,俏脸一红,低低道:“两年多了,都快忘了什么滋味……”
“所以复习很有必要!”
方晟说罢和(身)扑了上去,鱼小婷嫣然一笑,顺手关掉(床chuáng)头灯。
在方晟所有的女人当中,他感觉与鱼小婷欢(爱ài)最为酣畅淋漓。她不象赵尧尧、白翎以及初恋(情)人周小容“难以消受”;不象樊红雨动辄两三次,每回总把他榨干为止;也不象和徐璃得步步小心,防止被“名器”瞬间击倒;姜姝技巧过于生涩,安如玉妖媚入骨只能偶尔为之,(爱ài)妮娅那夜已成追忆……
果然久旷两年,没几个回合便剧烈颤抖,全(身)不由自主痉挛,指甲深深扎进他后背肌(肉ròu)。
“这么快?”他在她耳边轻笑道。
她两腮象染了胭脂似的透红,闭着眼道:“刚才不算……”
他加紧进攻二十多个回合,又一次将她送上巅峰!
“好像更加敏感了,是不是生过孩子的缘故?”他好奇地问。
“有点,对自己的(身)体构造更加了解,懂得怎么达到……”她不习惯探讨此类问题,只说了一半就羞得扭过脸去。
当夜在方晟两轮强有力的冲击下,她“死”过去七次,最后瘫软在他怀里,有气无力说跑负重马拉松都没这么累,象散了架似的,没聊几句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醒来时鱼小婷已不见踪影,不知何时离开的。
有鱼小婷在暗中保护,方晟顿时有了主心骨,虽说昨夜大战也累得够呛但斗志十足,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与昨天早上有天壤之别。
上午宋仁槿打来电话,说陇山那边(日rì)前对诸云林做了全面体检,查出他有心脏病和慢(性xìng)肾功能衰竭等,正在协调有关方面办理保外就医手续。方晟知道保外就医相当于曲线出狱,最起码不用每天进行繁重的体力劳动,生活待遇等方面都有质的飞跃,当下连声表示感谢。宋仁槿一语双关说没什么,以后大家都是朋友,常来常往嘛。
方晟暗想自己能跟任何人做朋友,唯独宋仁槿不行,因为他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就拜自己所赐,虽说宋仁槿根本不在乎甚至乐见其成,万一有朝一(日rì)传出去将是非常糟糕的事儿。
随即打电话给樊红雨,她倒没在意,说你可千万别领他的(情),这是一种利益交换,基于特定的政治环境,既是于宋两家的现实需要,也是诸云林的运气。方晟含沙(射shè)影说我是想对你表达一下个人的谢意。樊红雨卟哧一笑,说你好无耻啊,老公辛辛苦苦帮你,就在他老婆(身)上感谢?
闲着也是闲着。方晟厚着脸皮说。
她很认真地想了想,说这几天不方便,等下周吧,到时省城见。
方晟盘算倘若fbi(情)报专员过来,恐怕一时半会儿不可能了结,遂说灵活应变,这阵子又有人盯上我了,行动很不自由。
你又闯祸了?樊红雨紧张地问。
方晟轻描淡写说也没什么大事,以后面谈,下周有空发短信给我。
他急于想跟樊红雨见面的原因倒不是在她(身)上“感谢”,而为了鱼小婷。撤销对鱼小婷的通缉令必须通过樊家,否则白翎就有理由不依不饶。
问题是这当中有两个矛盾:一是樊红雨原本就隐约猜到方晟与鱼小婷有私(情),之后鱼小婷分娩前出逃惊动军方高层,包括樊红雨在内都心知肚明方晟是正主儿,女人都是善妒的,樊红雨能否答应帮助很难说;二是樊伟与白翎有娃娃亲之约,虽说由于种种原因未能走到一起,毕竟心理上存在微妙的(情)愫,有这层关系,樊伟是否愿意帮“(情)敌”摆平“(情)人”的通缉令,恐怕樊红雨都没把握。
太乱了,太乱了!方晟揉揉发疼的太阳(穴xué),暗骂一切根源都怪自己。
周五下午,姜姝出人意料回到银山,跟许玉贤打过招呼后来到组织部,微露憔悴之色,神(情)间充满疲惫和无奈。
方晟关切地问:“又搞了一次?都周五了为何不留在京都多休息两天?”
“京都那边不是我的家,不如回来陪你,(身)边总得有个男人靠着。”姜姝头一次表露了依恋之(情)。
“咦,看起来你心(情)很差?”
“冰冷生硬的器械,冷酷无(情)的指令,还有被吆来喝去差使的屈辱,如果再不成功我真要崩溃了,”姜姝双手捂脸,“医生说百分之二十多的成功率是大数据,对个体而言并非做三四次必定能成功,天呐,想想都不寒而栗!”
“他是什么态度?”
“虽然花天酒地,还蛮孝顺的,要不折不扣达成父母亲的愿望。”
方晟叹息道:“为了生育而生育,你们想过那个未出世孩子的感受吗?从生下一刻起注定享受不到家庭的温暖,父母的呵护,这是怎样悲惨的人生?”
“也许……”姜姝垂下眼睑,“四位老人希望孩子成为我跟他的黏合剂,唉,我都不知道这算什么逻辑。”
“难解的死结啊。”方晟也想不出好的对策,摇头叹息道。
“今晚陪陪我好不好?实在太难受了。”她期冀地说。
方晟指了指外间办公室:“看到特警吗?24小时贴(身)保护,完全没有**可言。”
“为什么?”姜姝大惊。
“一言难尽,”方晟顿了顿,觉得还是透露一点内(情),“某国外(情)报机关到银山找麻烦,防患于未然,我得格外注意人(身)安全。”
“你好像……牵涉很多事,当真深不可测。”
方晟苦恼地说:“我也不想啊,可麻烦不是想躲就能躲的。”
接着提到陈景荣,姜姝撇撇嘴说他直接打电话给燕慎,看在陈皎的面子上燕慎没好意思拒绝,含糊答应帮助。
“没说确保项目通过,只承认尽力促成,这是我哥作为高级知识分子所能玩弄的文字游戏了。”姜姝苦笑道。
“其实我内心是反对的,二十多人的管委会盖二十多层大楼,神经病啊!”方晟愤愤道,“要浪费多少财政资金,管委会要背负多少年债?这些问题他不用管的,任期一满拍拍(屁pì)股走人,烂摊子留给后任收拾。基层很多政绩工程、面子工程都这样形成,却没人对此负责!”
“瞧你,动不动就来满腔正义感,”姜姝嗔道,“你的(身)份是组织部长,要赶紧转换角色,别动辄忧国忧民,摆出一付愤青的姿态,等你成为省长、省委书记再考虑治国方略吧。”
方晟知她着眼点是对的,不再多说,将拟提交常委会的人员调整名单交给她过目。看了会儿,姜姝突然抬头问:
“你跟(爱ài)妮娅很熟?”
这个问法有点怪异,方晟脑子急转,道:“她在双江的时候给我很多帮助,我对她非常尊重。”
“上周(日rì)我到燕家玩耍,伯父难得在家一起吃饭,闲聊时提到中组部高层对(爱ài)妮娅很不满意——她跟徐璃还有我同属中组部后备梯队,说惹了省部级领导不该惹的麻烦,意思是对她的培养至此为止,今后没有晋升机会了……”
方晟如遭雷殛,僵了足有两三分钟,道:“仅仅是传闻,还是中组部正式决定?”
“你想想伯父那种级别听说的事能假吗?”姜姝道,“对了,千万不要告诉当事人,中组部决定的事从来没有回旋余地,且不会因为领导更迭而变化。”
看来不说不行了。
方晟走过去关好门,轻声道:“实不相瞒,(爱ài)妮娅惹的麻烦也是我的麻烦,刚才所说的国外(情)报人员在碧海没机会下手,才转到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