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前面发现伤员。”侦察员道。
“伤员。”军官的眼角跳了一下:“伤的狠不狠!”
高厅长听到伤员两个字时,眉头立即揪了起來,目光也变的凌厉起來,他的目光落在侦察兵身上,让侦察兵有种被刀割的感觉。
“情况不怎么好,应该是从战场撤下來的!”
“应该。”军官脸色不好看了。
什么叫应该,情报难道还能带水份,你以为是地方上作的报表,乱弹琴。
“我们近不了身,伤员被驮着向回撤退时,却被另一个不明身份的抢走,我们沒追上!”
军官差一diǎn就开口骂娘了。
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把伤员抢走,这尼玛不是活脱脱的打脸,又是什么,如果沒外人在场也就算了,今天这里可是有一名地方上的厅官在。
军官正琢磨着怎么处理这事时,却听到高厅长已经沉声发了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人追回來!”
高厅长这种全命令式的口气,不容半diǎn置疑,他毕竟曾经是狼牙的指挥官,骨子里被烙印着精英军人的印记,这一声令下,气场十足,连那名军官都为之胸口一紧。
妈的,这气场,就是我们师长也沒这么猛。
军官也沒计较高厅长的口气,人都被抢走了,还置什么闲气,救人要紧。
“执行命令。”军官果断的一挥手。
士兵们见到军官挥手之后,队伍动了起來,速度上有所提升,但整体提升的幅度不是很大。
此时的高厅长已经在竭力的压着心里不断往上升的火气。
协调时説好了这次行动由他负责总指挥,但实际情况呢,这只队伍被军官死死的抓在手里。
士兵们似乎也形成了这种默契,只要军官沒有什么动作,即使高厅长下了命令,也不太管用,明着不会抗令不遵,但行动上却就慢了好几拍。
高厅长倒不是想争权,但这只队伍是肩负着重大使命才进的山,是要救人的,看看现在,这哪是救人的队伍,简直就是旅游观光的游客队伍。
被人抢了伤员,还是在眼皮子底下,这不是对军人最大的污辱是什么。
“加快速度。”高厅长语气相当不客气的厉声道。
约摸十分钟之后,大部队与前方的xiǎo股侦察队伍会合。
“人呢。”军官此时心里也弊着火。
“报告营长,追丢了!”
“追丢了。”军官要不是碍于现在有任务不得大声,怕是要跳起來骂了。
几个侦察兵也相当无奈。
“营长,那个人的身手很强。”有一个侦察兵xiǎo声的回了一声。
“对方几个人!”
“……一个人!”
“我艹,……”军官差diǎn沒压住嗓子。
老子派了一个班侦察,结果是一个人在你们一个班的面前将伤员抢走,然后你來跟老子説那个人很强,这次回去老子要是不关你们几个免崽子禁闭,老子就不姓刁。
“不怪他们。”有人接腔。
“不怪他们,难道怪我。”军官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刚刚説话之人。
一瞪之后,却一愣神。
这人很眼生。
对了,不是説伤员还有一个人驮着的吗,这人应该就是伤员的战友了,既然伤员的战友也在场,也不能全怪老子手底下的兵。
“这位是……”
“我是扫鬼行动组的组员,刚刚被抢走的人是我们的副组长,因为在战斗中受伤由我负责护送到安全地方!”
刁营长细看之下,才发现这名组名也受了伤。
“钟大磊,你搞的什么名堂。”高厅长的记性相当好,语气却相当不好。
“首长,我沒能完成任务。”钟大磊神色黯然。
“我现在要听的不是这个,你老实告诉我,敌人强到什么程度!”
钟大磊想了想道:“跟安组长一个级别!”
高厅长倒抽一口冷气。
他不怀疑钟大磊的话,但又有些不能相信钟大磊的话。
安天伟什么级别高厅长很清楚,单论安天伟的个人实战能力,放眼全军能平起平坐的都凑不齐几个。
暗影部队是什么性质,是一只非法的私人武装,上不了台面见不得光的杀手组织,什么时候杀手也能跟最精锐的特种兵一个级别了。
“你确定!”
“差不多,我跟他交手,两分钟不到,我就这样了。”钟大磊道。
高厅长用手电照了照钟大磊身上的伤,见钟大磊的眼睛都钟成一条缝,用手按了按,钟大磊眼窝附近的骨头,骨裂的触感很明显。
“安天伟呢,他搞什么去了!”
“组长,也进山了。”钟大磊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