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省长恕我直言我看叶铭龙要代言只有他自己和他的天鹰商会哪里有半diǎn代表人民了”
“表面上看起來叶铭龙只是天鹰商会的总会长但是你知道不知道这个天鹰商会的能量有多大这个天鹰商会给我们m省每年上缴的利税是多少这样的缴税大户又有着深厚的人脉关系你觉得他是轻易能动的角色”
“那也不能因为他给的钱多犯了法也沒人管吧”
“管当然管可是你有证据吗你沒有直接证据你怎么管”
“难道就任由着他这样胡作非为”
“所以就靠你去找证据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引起叶铭龙的注意”
安天伟听明白了绕來绕去其实就是你先不要查叶铭龙等以后有直接证据的时候再查所谓的去找直接证据就是一个托词谁能保证在收集证据的过程之中不会被那头老狐狸发觉
如果叶铭龙只单是个商人倒也好説可是老东西涉及官商军三界几乎武装到牙齿想揭他的底又想一diǎn风险都不冒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高厅长眼见着安天伟和周副省长两人对这件事的看法分走两道有越走越远的迹象便赶紧打起了圆场
“领导既然叶铭龙这件事这么棘手我们就再回去商议商议或许能找到一条比较妥贴的方法”
周副省长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厅长意味深长的説道:“老高要慎重考虑啊”
第579章 要活下来
高厅长虚晃一枪不想将潜入天鹰商会这件事带到死胡同里他清楚既然周副省长对这件事不热心接着再沟通下去路只会越走越死
他知道安天伟不管是对哪一级官员认为是对的事一直会据理力争可这样争下去的结果肯定会是负面的
兴致勃勃的去汇报却沒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两人的兴致都有些低从省政府大院回省厅的路上两人都一言不发各想心思
到了高厅长办公室高厅长疲累的往沙发上一靠闭目养神
“老首长这事要是放在狼牙特战旅早就已经拿出了作战方案到了这儿想潜入天鹰商会都得不到允许都是处事怎么差别会这么大呢”
“不要急不要躁急躁于事无补”高厅长闭着眼睛答道
“我是可以不急但是两位战友在天上看着我”
“糊涂”高厅长缓缓的睁开眼睛“你难道沒有听出來周副省长的意思”
“什么意思”安天伟头疼这些当官的説话一句好几个意思谁能掐的准哪一个意思才是对的
“周副省长的意思是説想要办叶铭龙m省的层级不够这种话他不会明着告诉你而是推來推去最后再给你一diǎn提示你能领会就明悟你不能领会就自生自灭”
安天伟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周副省长全部説的话以及他的神态似有所悟的diǎndiǎn头
“最后的那句慎重考虑就是指这个意思”
高厅长diǎn头:“嗯”
相较于官场这份隐晦安天伟更喜欢狼牙特战旅时那种首长吩咐直接拿下某个目标的明确指令可这里不是狼牙特战旅而是m省省厅
想要取得省政府的支持看來眼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首长这件事我看还是依我的方法你就当从來都不知道有这回事我用我自己的方法去解决”
“稍安勿躁容我想想”
“首长”
高厅长叹了口气他不想挫安天伟的锐气他知这份锐气对于一名年轻有为的警员而言有多么重要特别是他已经坐到了正厅这个位置眼里所见太多的年轻人在机关单位里混的一身官气惋惜之余更有着一些痛心
他想将安天伟做为官场的一个特例培养起來给积习陈疾已久的官场带來一丝清风为此他在安天伟的身上花费的心力远超了他当初决定这么做时的预想
但是现状摆在眼前就算是他身居高位就算是他竭尽心力他想树立和培养的这个特例现在依然连一官半职都沒有捞到甚至沒有他出面作保已经被开除出了公职身份
这大概就叫不可逆吧虽然不甘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在浩瀚的宦海他个人的力量显的如此微末只是泛出了海平面的一xiǎo朵水花而已
尽管他是行政级别上的高官
“这件事的责任你扛不了”他很果断
“如果我都退了两位战友的冤案何日才能沉冤得雪”
“所以这个责任必须我來扛”
似乎是刚刚的一番闭目养神让他的精神恢复了些他起身站起來坐到了办公桌前
“我可以破例批准你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干你认为该干的事但是我的条件就是你不能脱离组织你就是长了八个翅膀飞到外太空也都是我高伯元的兵”
安天伟有diǎn激动也有diǎn恍惚此情此境很有些回到了狼牙特战旅的感觉面对着这样的一位老首长他已经无须用更多的语言來表达自己此时的心境了
能用來表达此刻心情的方式只有一个
敬礼
“行了行了别搞的那么庄重这里是我的办公室不是军队”高厅长故着轻松道
“老首长那我就去准备了”
“去吧”
安天伟大步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前拉开门
“回來”
他止住要迈出去的步子转身又回到了高厅长的面前面带疑惑
“记着无论什么情况要活下來这是命令”
“是”
高厅长不再看安天伟而是摆摆手示意可以走人
安天伟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厅长这才用标准的军姿跨步而去这是一场沒有过于感伤的告别此去刀山火海他唯有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这位老首长深深的敬意
除了高厅长天下之大恐怕再也寻不出第二个这样的老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