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大对劲。
随即,他脑中的念头一转,恍然大悟。
姓黄……能姓黄而且表现的这么像傻b的,除了上京的黄家人,还能有第二个。
不说别的,就说尖刀里的黄奎文吧,偶尔的也会冒一点傻b气,那是黄家特有的气息。
看副局长对这个黄守儒都似乎十分尊敬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尊敬黄守儒本人,还是尊敬那个隐在别墅里的老头。
我靠。明白了。吴卫国一下子觉得想通了很多事。
如果说一切都是由黄家人在这中间主导,很多事就能串的起來。
比如为什么叶铭龙早不搞江湖大会晚不搞江湖大会,偏偏这会要跳出头來干这个。如果想这么干,叶铭龙大概早八百年就应该开始动手,不会等到现在。
再比如,为什么在江湖大会的会场,会有什么南佛北道之流的高手护卫。那个洪门的洪成,只能算是个小人物罢。
这黄家人脑子里到底哪根线搭错了。放着好好的大京都里不住,跑到江湖上來搞风搞雨。连带着杜威这样的国际要犯都请了來。
看來,大家都错了。这场所谓的称霸江湖的大戏,背后绝对不止是一统江湖这么简单。
吴卫国心下千念急转,再瞧见黄守儒似乎并不着急闯楼的样子,心下已经了然。
黄守儒大概在來之前,还布下了什么后手以防不测。那个穿黑色大衣的汉子估计正是去通知动手。
想到此处,吴卫国高速运转非常活跃的脑细胞忽的慢了下來。
废那心思……就算是有后手,又怎样。那些后手要对付的,可是安天伟。是狼王。跟安混球当战友到现在,除了穆小文那次和失误那次,就沒见过安混球摆不平的事。
我应该替你们的后手担一下心才是。吴卫国这么想着的同时,脸上有了点笑意。
这次可不是装的,而是真真实实的笑了。
黄守儒见吴卫国莫名其妙的笑了,他脸上的笑意却沉了來下去。
“你觉得我们很可笑。”黄守儒问道。
“沒。我只是觉得你们……哦,不,应该是你准备去干些什么事的那些人很可怜。因为……咦,我干吗要告诉你。”
黄守儒的神色阴晴不定。
他是个非常善于观察的人,特别是对于人的面部表情,有着细致入微的察觉能力。
这头兵……嗯,沒错,就是一头兵……的脸上那笑意,是从心里笑出來的,不会有假。
他凭什么这么自信。
黄守儒眉头只揪了一下便舒展了开來。因为他知道了答案。
安天伟。
这头兵大概是对安天伟有着非常坚定的信任,才会如此镇定自若。
黄守儒将文明棍的棍尖往地上一戳,双手扶住了棍把,上半身微微前倾。
“小兄弟,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次去执行任务的人,可是有你们的熟人哦。”
吴卫国心里格登了一下。
他清楚的知道,黄守儒这么着重提起这个人,无疑是和他们很熟悉的人。
除了黄氏出身又和他们是战友的黄奎文,还能有第二人选。
“混/蛋。”吴卫国低低的骂了一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黄守儒先是冷静的观察着吴卫国的表现,直等到吴卫国神色变化低骂出声时,他才放声狂笑了起來。
“那种场面真是非常令人期待啊。”黄守儒略显夸张的摇晃着脑袋:“昔日战友,今天的对手,小兄弟,你说,谁会更占上风一些呢。”
吴卫国的脸上浮现出了些怒色。他还沒來得及表现愤怒,却听到身后传來一声冷喝。
“滚。”班长冷溲溲的站在吴卫国的身后,怒目而视着黄守儒,朝着基地大门的方向一指:“滚出基地,这里不欢迎你们。”
“如果我说不呢。”黄守儒因为痛快的笑着,嘴角拉的很开。
“我会将你们全部扔出去。”
ps:周二了。大盘冲高回落,周五是期指交割,再加上新股上市,会有些影响。不过,有个经验,大凡压着新股不发的市场,都是熊市。现在新股重來,可以看成是一个对市场的审核。闲话就说这么多,闲话都是不收费的。晚安。
...
第1593章 滚出基地
做为曾经的狼牙尖刀的一员,现在的黄奎文很痛苦。
而当他面对着昔日的队长,又是以和队长敌对的身份出现在这儿时,黄奎文心中的痛苦更甚。
可是他沒有别的选择,他只能遵从黄家人给他安排的角色,纵使再怎么痛苦,他只能硬顶着上。
安天伟就站在他的正前方不远的地方。在安天伟的身边有一辆车,车里面捆着一个人,正是在江湖大会上被抓获的杜威。
沒有太多的情绪波动,安天伟很平静的站在那儿,胯部抵着车头前的引擎盖,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上面,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黄奎文。
黄奎文的身后是十多名头上蒙着黑色罩头,只留出两只眼睛和鼻孔,手里端着枪正全力戒备的的“特战人员”。但是否是正规特战人员,不得而知。
“队长,你将杜威留下吧。”黄奎文的声音有点涩。
安天伟沒有答话,而是继续看着黄奎文,那平静抑或是平淡的眼神看的黄奎文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着慌。
扭过头,黄奎文不敢再和安天伟的眼神接触,继续说道:“杜威对于黄家而言,是必须得到的人。相信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杜威落在你的手上,特别是现在这个特殊时期,会将黄家人逼进死胡同,就真的只能鱼死网破了。”
这个理由很正当,黄奎文接这次任务,其中一半是不得已,另一半的原因正在于此。
黄家不是一般的家族,有着非比寻常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哪怕就是黄家败落,所拥有的力量恐怕也不是安天伟他们所能抗衡。
如此堂而皇之的理由,黄奎文完全可以说的理直气壮,但是,面对着平静的安天伟时,黄奎文却感觉到这个理由显的如此苍白。仿佛这个理由只是他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而这个借口又被安天伟识破了一般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