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组长,你怎么亲临了。”
“我來看看。里面是萧得利。”
“嗯。墨有金那块的防线攻的差不多,再有diǎn时间就可以拿下。我想趁着这个空当,再撬撬萧得利,看能不能得diǎn有用的东西。可这家伙实在太强硬。我看是属于那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类型。”
“到了黄河他也不会死心,我去见见他。”安天伟迈步便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两位书记员正在默默的记录和整理着刚刚的审问结果,而坐在提审室靠墙位置的萧得利,则一脸无所谓的神态。只是看到安天伟走进來时,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随即又换上了一幅玩世之态,对着安天伟打起了招呼。
“哎哟,安大队长。你这是想玩死我不偿命啊。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们到现在也沒有能给我定个罪,就不怕我出去之后告你们一把。还有,请神容易送神來,真要是到了那一天,我説不定來了兴趣,还就不走了。”
安天伟一言不发的走到了主审位置坐下,目光凌厉的看着萧得利。
萧得利浑然不惧。
他能爬到现在的这个位置,能将永利集团做到这么大,可不是一帆风顺过來的。一统临川市的黑市江湖,将如同一盘散沙盘的黑帮整合,哪一步走的不沾血。
他见过的大场面太多了,而安天伟不管是什么什么兵也好,是什么什么组的组长也好,对他而言,都不过是一个xiǎoxiǎo的警察。
萧得利真还就不信了,在临川市这个盘子里,安天伟真的能将他如何。这不是狂,而是自信。
“萧得利,我们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对吗。”
“是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是在c市,那个蓝色星球度假村。现在因为香雪海渡假村我们再次见面,我们之间好像与渡假村很有缘份啊。哈哈哈。”
萧得利的双手上戴着的手铐并沒有解开,此时他大笑起來,将被铐着的双手举了起來,一摇一摇,仿佛是他不在笑而是正在唱歌,摇着双手则是打节拍。
陆为民跟随着安天伟一起进來的,此时坐在安天伟左侧,见萧得利如此嚣张,便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萧得利,放老实diǎn。”
“哦,我不老实了吗。你们不会説这里连我笑都不能笑了吧。我在这里,最多只是犯罪嫌疑人,还不是罪犯,懂。不是罪犯,你们敢对我怎样,我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陆为民旁边的书记员有些來气,正要喝斥,安天伟则用手轻轻一压,阻止了书记员的喝斥。
“萧得利,你是不是觉得在临川市,沒有任何人敢动你和动得了你。”安天伟平静的问道。
“沒错,那又怎样。”
“不怎样。我今天來不问你任何的东西,我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我会将你送进大牢,然后你的下辈子都会在牢里度过。这是最轻的结果。严重一些的结果,你应该知道是什么。説不説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干涉。便无论你説还是不説,你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懂我的意思。”
安天伟説的平静,仿佛不带有任何的情绪。但任谁都能听出來,安天伟话里包含着的那份绝决。
表了这个态,等于是放弃了要给萧得利立功的机会。
坦白从宽是一种对犯罪嫌疑人的激励手段,只要构成了立功或者重大立功,便能够抵消掉相应的罪责,获得个重轻发落。
萧得利认识和经历过的审讯不少,他自己就有警察朋友,关系很铁的那种,经常也会听到一些关于审讯方面的事情。但无论是他的亲身经历,还是道听途説,他都可以肯定,不存在安天伟这样的问供方式。
“你什么意思。”萧得利试探着问道。
“字面意思。”安天伟站起了身,从萧得利的面前走过,道:“你,死定了。谁也救不了你。”
“是吗。走着瞧。”萧得利表现的满不在乎。
安天伟用一种近乎可怜的眼神看了一眼萧得利,摇了摇头,转而向陆为民和书记员招了招手。
“萧得利的审讯以后不用进行下去。让他呆着好好清静清静。他能清静的日子不会太长。”説罢,安天伟转身即走,非常果断。
萧得利看着安天伟离开的背影,心里沒有來由的一阵发虚。
安天伟表现的太不正常。
正常的提审不是要不厌其烦的反复宴会政策。争取立功,争取宽大处理。不是想要从他的嘴里撬到无数可用的情报和线索。
就冲他是永利集团董事局主度这个头衔,他就百分百可以断定他的价值对于扫鬼行动组而言,是一座挖不尽的金山。他的脑子里装着的那些东西,足可以让临川市产生十级地震。
所以,即使现在,他对安天伟的威胁很有些心虚,但却也沒有产生真正的害怕。
现在真正应该害怕的应该是那些还在外面人模狗样沒有进來跟他做伴的人。他在这里一天不开口,就等于给外面的那些人一线机会。相信那些人会抓住这样的机会在不断的活动。
如果他现在开口乱咬了,就等于是断了外面那些人的后路,大概到那时外面的那些人考虑的不是怎么将他捞出來,而是他们自己怎么跑路了吧。
他相信外面的那些人比他怕死的多。相对而言,他虽然是永利集团董事局主席,却还是个真正光着脚的人。光脚的人从來都不会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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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0章 上官翠
安天伟从审讯室走出來时,依旧风清云淡,沒有任何的情绪波动。这让跟随着他一起走出來的陆为民相当不解。
那番对萧得利所説的话威胁言味十分浓郁,陆为民觉得如果换自己來説,一定会是一幅怒发冲冠的样子。可是安天伟説起來却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老组长,你是怎么做到的。”陆为民追着安天伟问。
“你认为我是在威胁萧得利。”安天伟反问。
“对啊。难道不是。那样的话,任谁都听的出來是威胁。”
“你错了。我只是在向萧得利説明一个事实。”
陆为民吃了一惊。
他刚开始想到了安天伟冲萧得利説这番话的无数种可能性,独独沒有想到这根本就不是安天伟的什么策谋,而是这位老组长在陈述一件事实。
这即是説,安天伟已经全然沒有给萧得利活路的意思。
可是这样的方式,不符合任何一项规定,甚至説安天伟这么做,已经有了些违规。
“事急从权。这件事先就这么处理。等到哪天结束之后,我会向上级作检查,等待上级的处理。”安天伟似乎知道陆为民想的是什么,补充了一句,但语调依旧平静。
陆为民心里一凛。接着便沉默了下去。
事急从权。这得要老组长怒到什么程度才会説出这样的话來。看來安家大院这一趟,老组长一定被萧得利的什么行为给气狠了。
安天伟出生于安家大院的事,陆为民有所耳闻,那么不用説这个事肯定跟安家大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