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之风云再起 第1772节

一边招呼一边脚下加力,几十米长的胡同而已,可是当他跑到另一侧胡同口的时候,磨剪子戗菜刀的车子居然无影无踪!

我去!见鬼了!晚上看到太平房的灯光也就罢了,夜晚是鬼魂的天下,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这速度居然没有追上一个磨剪子戗菜刀的!

凭啥呀?崔嵬不信邪继续追赶,只是春城城乡之交的胡同有点乱,几乎处处是拐角处处是断头路,处处是胳膊肘子弯,一不留神就冲进了一个院子。

院子有点大,更大的是院子的大门,崔嵬把大门当成了胡同,足见这个大门多宽阔,院子里停满了马车,一匹儿马趴在科马身上,从崔嵬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那根……

大车店?自己居然来到了一家大车店,疏忽了,自己居然疏忽了门外的招牌,不过这个大车店的门怎么会开在胡同里面?

正想着身边一挂两匹马的车,从崔嵬身边越过:“喔吁!吁吁吁!先生要用车吗?去哪儿?拉啥玩儿意?”

呃!车老板把自己当成租车的了,说来也难怪,轻利脚来大车店,不是住店就是租车呗,租车?

崔嵬脑海灵光一闪:“老板你这车能出城吗?多少钱一趟?”

车老板上下打量崔嵬,马鞭被他插在车辕的铁管上:“只要给钱,向东可以到兴安省江滨市,向西可以到辽东省盛天市,向北可以到老毛子边上,就看你能出多少钱!”

“老炮你又忽悠年轻人!”

不等崔嵬开口,一个魁梧的大汉走过来,这位高大威猛满脸的络腮胡,一双眼睛铜铃般大小,说话的声音像是铜钟一般,好一条汉子!

这样彪悍的壮士才是跑江湖的,老炮似乎很怕这位:“虎哥一向可好?这是我弄回来的丫不力烟,这么一点不成敬意,成色好着呢!”

说着话从车上翻出一捆叶子烟,看上去是当年的烟叶,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青绿。虎哥一瞪眼:“啥意思?你把虎哥当成啥人了?这一捆烟怕不是要几块钱吧?”

看上去老炮足有四十多岁,一脸猥琐的样子,却跟十来岁的大汉叫哥。这家伙凑在虎哥耳边:“兴安省那边物价低呀!这是我捎带脚弄回来的,小半车都卖掉了,这是特意留下给几位当家的。”

当家的!崔嵬对这个词极其敏感,原本抬脚要走却又收住,虎哥挥挥:“那就给老大他们送去,老子要戒烟了!嘶哈!”

一边说戒烟,看着老炮的丫不力烟却迈不动步,要知道丫不力烟和焦河烟那是关东最有名的烟叶,刚刚从战火硝烟走出来的春城,还没有摆脱围城期间物价飞涨的阴影。

现在不要说普通的烟民,就是小商小贩花钱都要算计着来,拿着这两种烟叶在街边卷一支烟吸上一口,绝对很拉风,更舒坦的是老烟民的嘴呀!

老炮眼的得意一闪即逝:“虎哥又看上哪家的窑姐了?得得得我不问,这烟啊我先替您收着,啥时候要解馋了到我那儿拿!”

看上去这俩人也没毛病啊!实在想不到在这城乡之交,居然有这么大的大车店,现在院子里足有几十挂马车,一百多二百来匹马,穿过大院崔嵬才发现,大车店不是一个门。

实在想不到在这城乡之交,居然有这么大的大车店,现在院子里足有几十挂马车,一百多二百来匹马,穿过大院崔嵬才发现,大车店不是一个门。

足足有五个门!没错就是五个门,穿出大车店的院子就是一条大马路,只要上了马路再想找痕迹难如登天,他狠狠一跺脚,来晚了!

如果那天不是重伤昏迷,当时就沿着匪徒留下的痕迹追踪下去,没准真的可以有收获,当时追踪的战士被土匪故作迷阵迷惑了。

出了胡同就是喧闹的大街,崔嵬可以想像得到,从现场逃离的匪徒进入大街,就像是一桶脏水倒进河里。

他们甚至不用慌张,只需要像正常人一样,大摇大摆走出胡同,瞬间就能消失在街上的人群之。

这就是土匪选择这里劫囚犯的原因,还真是狡猾,只是那些伤者怎么办?

带着伤者行走在街上,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崔嵬直接在马路上叫一辆黄包车,还别说真的很享受:“师傅,这里最近的医院是哪一家?”

春城对崔嵬来说还很陌生,说起对春城的了解,肯定比不上黄包车夫。

黄包车夫一边跑一边道:“近边诊所有几个,都是那种治花柳病的,年轻人你要去我可以把你送上门。”

第014章 悬尸!

“那就只有去大医院了,”黄包车夫借助擦汗时,隐晦的转过头,瞄一眼崔嵬,“最近的当然是白山省立大学附属医院,那里的外科是春城最好的,听说有倭国军医在那掌刀!”

倭国军医?怎么可能?崔嵬正想着,前方过来位干警战士,黄包车突然冲过去,只听车夫大叫:“长官!这个人是敌特分子!”

位干警战士一惊之下如临大敌,瞬间举起枪支瞄准崔嵬:“举起来!不许动!”

“啥意思?”崔嵬目瞪口呆,看着车夫问,“凭什么说我是敌特!”

车夫躲在干警战士身后:“他问我哪里有治疗枪伤的医院,不是敌特分子是什么?”

感情因为这个误会了,崔嵬啼笑皆非却也不生气,反而觉得黄包车夫很警惕,对于刚刚解放的春城老百姓来说,警惕一点总是好的。

崔嵬向距离自己最近的干警战士示意:“我的证件在上衣口袋,我是省一监狱的崔嵬……”

一场误会消弭于无形,个战士很是尴尬,齐齐站立敬礼:“对不起崔排长!”

“不知者不怪!”崔嵬向黄包车夫点点头,“谢谢你,谢谢你的警惕性,如果每一个老百姓都这么警惕,城里的坏人就无处藏身了!”

骆瑛回家去了,那个小丫头着实难缠,小小的皮外擦伤居然在医院呆了天,在崔嵬看来她是不愿意读书,其实警官大学真的很好啊。

如果可能,自己渴望在警官大学读满四年,只可惜时不我待!看着外面清冷的弯月,崔嵬忽然有点想父母亲,二十二点又要开始宵禁了。

刚刚想得入神,眼角居然有点潮湿,抽一口气拭去眼角的泪痕,忽然听到走廊里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下雨漏水的声音,外面明明没有下雨呀?

今年春城气温有点特别,都十月末了还没有下雪,崔嵬百无聊赖走过去,脚下黏糊糊的感觉很奇怪,晚饭后自己明明擦过地的。

随即一股子怪味充斥鼻端,很多时候比脑子来得快,崔嵬没想明白那股子味道来自哪里,已经伸打开门。猛然间一个黑影向他撞来:“啊啊啊!”

噗通!惨叫声崔嵬向后急退,自己绊了一跤远远的摔出去,门上居然挂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具尸体!

别看崔嵬杀人不软,可是那仅限于用枪杀人,除了那两次战友被屠杀倒在自己身上,崔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面对尸体,已经是零距离接触了呀!

和一具被吊死的尸体撞在一起,吓死人!尸体穿着一身护士服,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女人大半张脸,可是那长长吐出来的舌头,还能从发丝看到。

她是谁?看不清女尸的面孔,不知道是哪一位护士,崔嵬吓傻了,白天见到的瘌痢头已经够吓人,吓得他都不敢睡觉。

没想到半夜更的居然会出现一具吊尸!正在此时走廊里一阵凌乱的脚步:“怎么回事?哪里……什么人?站住!”

砰砰砰!连续枪都打在那具尸体身上,尸体被子弹的冲击力晃起来,她的头发和护士服扫在门板上,发出唰唰唰的声音,发丝飘散开来露出惨白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带着惊恐和眷恋,带着痛苦和祈求,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崔嵬感觉一瞥之下自己读懂了女尸眼的含意,她不想死!

是谁害死了女人?还把她挂在这里?简直是禽兽不如!终于有人冲到门边,接着外面来人的电筒光,发现地上一滩深红色的东西,此时崔嵬才反应过来,那是血迹!

刚刚他嗅到的是血腥味,他踩到脚上的也是血迹,如果不是血腥味参杂在来苏尔当,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自己明明很警醒的,怎么会被人把尸体挂在门口不知道?何况外面有……

忽然想起来,因为搜捕劫囚车匪徒的原因,全城加强戒备夜晚宵禁加强,市医院的保卫部队似乎调走了分之二以上,也就是说这里只留下一个班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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