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被小刘误导了,还是真有什么不对,开会时范斌一直觉得心里慌慌的,烦躁的看看表,算计着飞机着落的时间。
他的烦躁害下面的领导也都跟着紧张,这都要过年了,也没什么大事发生,那书记大人这是怎么了?
张市长看向坐在后排的杨毅,挑挑眉,意思,范书记怎么了?
杨毅微微笑了一下,又摇摇头,意思,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实际他当然知道义父怎么了,只是这样的实话能说吗,这要当着在会的领导,说范书记是因为小情~人走了,所以才会如此心烦,那义父的政治生命怕是真就到头了。
终于盼到飞机着落的时间,范斌失态的站起身,“大家散会吧。”
啊?散会?散会……
呼呼啦啦,一大群莫名其妙坐了两个小时的领导都走了。
范斌修长的身材快速穿过走廊,走回办公室,然后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邝梦薇的手机。
关机?或许飞机还没降落吧?
范斌又焦躁的等了一会,再拨打,依旧是关机。
杨毅敲敲门走进来,看义父的样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没联系上?”
范斌点点头。
杨毅掏出自己的手机,“您别担心,我现在就给航空公司打电话问一下那班飞机是否降落了。”
很快,消息传来,那班飞机早在二十分钟前就降落了。
虽然预感很不好,杨毅还是劝着义父,“您别多想,或许是她下飞机忘记开机了?”
范斌摇摇头,“不会,我了解薇薇,她知道我会惦记,按理她下飞机就会给我发信息,告诉我她安全到达了。”
“那您的意思,”杨毅犹豫了一下,“她是故意没开机?”
突然想起邝梦薇昨晚的反常,还有小刘说的,她哭了一路?
范斌看向杨毅,担心的说:“如果我猜的没错,邝梦薇这次走,好像不是短期的探亲。”
“不会吧?你们吵架了?”杨毅问完没等义父回答,自己又嘻嘻笑道:“我猜不会,您那么宠她,怎么舍得和她吵架呢。”
范斌皱皱眉,拿着手机敲打着桌子,“所以才奇怪呢,之前也没什么症状,怎么就突然玩起了失踪?”
“是您多虑了,在等等,我敢保证,她一定会打电话过来的。”
范斌点头,“有这个可能,薇薇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她说怕我在开会,或者身边有人。”范斌说到这,竟然不自觉的笑了。
现在的义父因为心慌泄露两个弱点,第一,义父只有心特别乱的时候,才会拿笔敲桌子,刚刚他是没拿笔,但他一直用手机敲着桌子。
第二,义父刚刚自己说的话,他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他才会说完,想起邝梦薇的好,不自觉的就笑了。
他不愿意看到义父脆弱的一面,杨毅保证道:“我们在等等,如果明天这个时间她还不打电话来,我马上去苏州,把她给您接回来。”
范斌摆手,“不能胡来,如果薇薇真不想联系我,那一定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不查明白,你去了,她也不会和你回来的。”
杨毅点头,“好,还是明天这个时间,如果她不给您打电话,我负责查明原因。”
范斌看看手机,挥挥手,“出去吧。”
实际他已经不用等明天了,邝梦薇下了飞机这么久都不和他联系,范斌就已经明白了,她这是故意躲他呢。
正如范斌所料,第二天当杨毅跑来问结果,范斌依旧摇摇头,“她的手机一直关机。”
“那我去给您打听她为什么会这样。”杨毅说完,转身就走。
范斌没有喊住杨毅,因为,他的确很想知道邝梦薇到底为什么要躲着他?
昨天他就想好了,要想知道邝梦薇的下落实际也不难,那个雪球,邝梦薇那个女友一定知道她在苏州的联系方式。
那天送邝梦薇回家,他故作很随意的打听了一下那个雪球,知道她是开书店的,只是,看着已经关门的书店,杨毅有些傻眼了,这个偷懒的雪球,过年就没人买书了吗?
杨毅正郁闷的坐在车里,吸着烟,想着对策,这时从倒车镜,看见一辆有些熟悉的,红颜色的马自达停在他后面,貌似那天那个雪球开的就是这辆车?
车门一开,果然是那个雪球。
不过遗憾的,她今天没穿那套白色的羽绒衣裤。
一身黑色皮装,不长不短的头发很随意在脑后绑了个马尾,还别说,这个雪球怎么打扮都挺顺眼的。
见她下车走去后面拿了什么东西出来,然后走向书店。
杨毅坐在车里,观察着鞠梅。
鞠梅拿出对联,挂钱,福字,找出胶带,又翻了翻,有些傻了,她什么都拿来了,就是没拿剪刀。
胶带容易弄开,指甲刀实际也行。
一抬头,看见站在她旁边的杨毅,有些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管他谁呢,鞠梅伸出手,“有指甲刀,或者小刀就更好了,借用一下?”
明白她借小刀做什么,杨毅摇摇头,“没有。”
“没有就算了。”鞠梅边说边拿起对联,准备要贴。
瞧她笨手笨脚,身高还不够,杨毅忍不住伸手拿过那些对联,借助自己的身高,把对联按住,向鞠梅伸出手,“胶带?”
鞠梅赶紧把胶带递给杨毅,又提醒道:“没有剪刀。”
只见杨毅粘完对联,从手里拿出车钥匙,对着胶带一划,就代替了小刀的作用。
“咦?我怎么没想到用车钥匙呢?”
“因为你的智商不够。”
“你这个人……”鞠梅刚想要瞪眼睛,一想,人家正帮她干活呢,她只好忍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