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派出所的询问笔录,当时王明远警官接手的时候,我跟他提起过,可能是他弄错了。”罗子良肯定地说。
“哦,这样呀。”谢家章不说话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谢家章说上洗手间,出去了好久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色已经铁青!
“怎么,谢书记身体不好吗?”罗子良关心地问。
“没事,我只是血压一直有点偏高,过一会就没事了。”谢家章强笑道。
“血压高可不能喝酒呀,哎呀哎呀,真是罪过,葛局长,王院长,刚才你们怎么没提醒呢?”罗子良说。
“谢书记就是这个性子,劝也劝不住呀。”葛元昌说道。
但谢家章马上横了葛元昌一眼,后者急忙闭眼。
“既然谢书记的身体不舒服,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早点休息。”罗子良提议道。
“那也好,大家都散了吧。今天不尽兴,下次我再请。”谢家章无气无力地说。
结了帐,大家走出饭馆,各自散了。
罗子良走在一条小巷中,忽然他听到背后一阵轰鸣声,知道有摩托车向这边驶来,就往边上让了让,没想到,摩托车却急速向他冲了过来……
第064章追捕光头
罗子良感觉到凶险逼近,全身一紧,如一只猎豹,敏捷地向旁边的一个垃圾桶跃去。
“轰”的一声,摩托车把垃圾桶撞得四分五裂!
罗子良借机一个空翻,踢向那名驾驶摩托车的人员。
骑摩托车的人员头戴钢盔,倒在地上没有受伤,爬起来后就跑!
罗子良刚想去追,哪知从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通道里窜出三个大汉。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这些人的脸,但罗子良却瞥见其中一个人腰间鼓鼓的,似乎是枪形,心念电转,急忙一个转身,三转两转,没入黑暗中……
罗子良回到住的地方,发现背后有些凉,把衣服脱下来,看到衣服后部湿了,不由苦笑起来,有木有这么胆小呀?
他洗了个热水澡,稳住了呯呯跳的小心肝,才给韩书记打电话,向他说了自己的遭遇。
韩书记急忙关心地问:“现在你有没有事?”
“我没事,回到住的地方了,我想,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跟着来的。”罗子良说。
“那我明天安排曹局长去查,务必把那些人揪出来!”韩书记很重视。
“那条街道,是待拆迁的巷道,没有监控,估计查也查不出什么来。”罗子良说。
“那你的意思是……”韩大德问。
“今晚上袭击我的,十有八、九跟谢家章有关。”罗子良说。
“你有把握?”韩大德又问。
“有!”罗子良的感觉向来很准。
“不过,据你所说,他把那几个人证都放走了,如果只以你手上的那一份笔录,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正如他所说,也可以认为是别人诽谤他。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还不能跟他撕破脸的,那样会影响工作团结的。”韩大德虽然作为一把手,但得考虑方方面面的平衡。
“我懂了。”罗子良说。
“那你小心点,从长计议吧。”韩大德吩咐道。
第二天,罗子良穿戴整齐若无其事去办公室上班,谢家章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一切如常。
但暗地里,两人都在较劲。
罗子良手里拿的那份笔录,虽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但这件事情,却让谢家章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他派人监视着罗子良的一举一动。
但罗子良整天待在办公室,喝喝茶,看看报,一切如常。
不过,私底下,他打电话给罗子坤,让他去把光头那几个人抓回来,然后听他的安排。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现在的形势,如果找警方去抓捕,是不可行的。谢家章在唐平县警界的眼线众多,一旦有风吹草动,他必然会知道,到时候会功败垂成。
那个光头和几下手下从县公安局放出来以后,一手下高兴地说:“老大,你还是很有本事的,我们跟着你,真的没得说。进县公安局,晃了一圈又出来了,像自个家里似的。”
光头瞪了那兄弟一眼,骂道:“你懂个屁!这一次命虽然是保住了,但有人放话来说,我们得离开唐平,越快越好。”
“那什么时候回来?”那个兄弟问。
“不知道,得听通知,让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光头叹了口气,他也不想出去呀。
“啊?那我们出去能干什么?搬砖呀?”那个兄弟愣住了。
“谁说不是呢,我大半辈子都待在唐平,很多东西都放不下,我也不想呀。”光头最放不下的就是他的老相好,一个开发廊的年青寡妇。
话说那寡妇叫李彩娥,当年可是细岗路那条街上的一枝花呀,可惜,命不好,结婚不久丈夫在一次打架斗殴当中被人砍死了。然后自力更生,开了间发廊,生意不错,活得很滋润。
光头在一次进她的发廊以后,就看中了,常常往哪里跑,一来二去,两人好上了。
也许,两个是江湖中人,看事情往往和别人不同,思想观念不一样,虽然两人如胶似漆,但从来也没有人提出过结婚的事。不过,这样一来,距离产生了美,感情反而更牢固。
这次光头出事,因为割舍不下,就跑到李彩娥的发廊里躲了起来。他想在她那里腻几天再考虑出去。
没想到一天夜里,罗子坤带人闯进发廊,把光头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不是……这个,坤哥,干嘛呢这是?”光头是认识罗子坤的,以前在唐平县,两人井水不犯河水,各挣各的钱,相安无事。
罗子坤坐在小房间唯一的椅子上,风骚地拿出一只雪茄,背后的小海急忙拿火机点上。罗子坤深吸了一口,慢悠悠地吐出来,才说:“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你懂的。”
“我得罪谁了我?我刚从县公安局里放出来,他们都没把我怎么的,我还能有什么事?”光头叫了起来。
“我靠!你真他娘的有健忘症呀?在矿山,你没安排兄弟伏击县综治办的罗主任?”罗子坤骂道。
“是有这么回事,”光头点头道,“可那个人是县政府的官员,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罗子坤站起来对他那胖脸喷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