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阿兰瞪着一双好看的单凤眼问。
“你还记得我吗?你和宋亮办事的那天晚上……”周志荣斜靠在门边,吸着咽,悠然地吐着烟圈。
“原来你就是在窗户边偷听的人——你是警察?”阿兰想起第二天早上何文志就被抓的事情来。
“不是。不过,也差不多。”周志荣满脸自豪。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意思呀?”阿兰狐疑地打量他。
“我是为警察办事的。”周志荣神秘地说。
“你是警方的线人?”阿兰很惊呀,她看过很多香港警匪片,知道一些警察在黑社会中有特定的联系人。
“也算是吧。”看到这个美女意外的表情,周志荣心里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那你找我干什么?”阿兰对他抛了个媚眼。
“我要找宋亮。我猜你应该知道他躲哪里。”周志荣说。
第640章起底
“我不知道。”阿兰头一歪,立即拒绝。
“哎呀,你是第一天出来混社会的吗?现在那个姓宋的已经是过街老鼠,蹦跶不了几天了。你这是何苦为他隐瞒?现在是我好心好意地跟你说,要是被抓进派出所,那就是菊花残满身伤了。”周志荣邪邪一笑。
“你也别吓我,姐我派出所又不是没进过,三进三出了。”阿兰撇了撇嘴,很不以为然。
“以前派出所不处理你,那是放养收蛋,可这次不同,那姓宋的已经被公安局的通缉了,你要是沾惹上,那就是知情不报,犯窝藏罪了。”和警方打了几次交道,周志荣也能说两句道理了。
“什么放养收蛋,你给老娘说清楚!”阿兰变了脸,瞪着眼睛问。
“哎呀,你生什么气?这不都是这个理么?话丑理正!做你们这一行的,就是基层派出所的摇钱树,都抓干净了,他们哪有钱发奖金,你说是不是?”周志荣反问。
“他没给我打电话。”阿兰的态度好了点。
“现在他不打,说不定过两天就会打。到时候你告诉我就行。”周志荣看到她的态度变化,很高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阿兰哼了一声。
“怎么又说回来了?我要是告诉公安局的一声,说你知道那姓宋的下落,保准你立马被抓,你信不信?”周志荣鸡毛当令箭了。
“我哪里得罪你了?干嘛这么和我过不去呀?”阿兰问。
“你没得罪我,我只是让你认清形势,那个姓宋的是什么东西,值得你为他付出么?”周志荣说。
“你为什么确定他一定会给我打电话?”阿兰很好奇。
“因为你长得很漂亮,只要是个男人,都舍不得和你断了关系。”周志荣说。
听他这么说,阿兰很受用,轻轻咬着嘴唇不吭声,两眼水汪汪的地望着他。
周志荣被瞧得像猫抓似的,看着她那饱满的胸脯,手足失措,急忙写下电话号码,“有消息就给我打电话。”然后就走了。
每个男人都有自信,尤其是和他有关系的女人,总觉得自己魅力无限。宋亮也不例外。没两天,他还真给阿兰打了电话。
宋亮没跑出永泰市,是因为他还有侥幸心理。一是他不相信何文志会把他供出来,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知道何文志是一条硬汉,讲义气。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相信,龙爷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这么多年了,他为龙爷做了很多事情,他是龙爷的亲信,他相信龙爷是不会丢下他不管的,换句话说,他对龙爷有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
但是宋亮也没有把握,所以才离开,暂时躲了起来,观看动静。他不敢外出,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通缉的事情。
他在永泰市多年,对大街小巷都很熟悉,随便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没有问题。只是,躲了两天,实在太闷,也为了打听消息,忍不住用一个另外的号码打电话问阿兰:“你去看过阿志吗?”阿志就是被抓的何文志。
“去……去看过。”何兰有些莫名的紧张。
“他们为什么要抓他?”宋亮问。
“听说有人告他抢劫。”何兰撒了个谎,事实上,她事前也不知道何文志用毒蛇杀死卢正元的事情。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抓你?”宋亮也知道阿兰与何文志玩仙人跳的把戏。
“我也离开了原来住的地方,躲了起来。”阿兰实话实说。
“那你躲在哪里?那里安全吗?”宋亮问。
“还行吧。我住在细岗路一间小房间里。房东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她不识字,也不打听外面的事情,所以很安全。”阿兰说。
宋亮听她这么说,忽然心动了,就说:“那我过来和你一起住好不好?”
“这……不好吧?”阿兰一时很迟疑。
“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对我不好的消息了?”宋亮敏感地问。
“没有,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地王大厦呢,还以为你辞工回了老家。”阿兰说。
“我犯了点小错误,老板正在气头上,所以请了几天假,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宋亮说。
“哦,这样呀。”阿兰不置可否地说。
“我搬来和你住几天怎么样?”宋亮又问。
“那……好吧。”阿兰同意了。
阿兰挂了电话以后,就给周志荣打电话:“宋哥说要搬到我这里来住几天……”
“太好了!”周志荣兴奋得手舞足蹈。
“你说过,会关照我的。”阿兰幽幽地说。
“那当然,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谁敢欺负你,我帮你出头。”周志荣拍着胸口说。
周志荣打电话给孟恩龙以后,一场围捕又展开了!
夜里十二点,一个高个子男子戴着一付墨镜,穿着一件风衣,走进了一片低矮的城中村。他的高个子和低矮的贫民房有些格格不入。他慢慢地往前搜索,小心地看着每一家的门牌号。
最后,他在一扇门前轻轻敲了敲。
门没有开,里面明明有亮光呀,他正有些惊愕,以为看错了,就掏出一张纸条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