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琴在心慌意乱中登了机,坐好座位以后,她才仔细观察身边这个年轻的老板,轻声地问:“老板贵姓?”
“免贵姓罗,大姐您叫我小罗就成。”罗子良淡淡地笑道。
“哦,罗老板到南非来多久了?”蔡小琴问。
“也不是太久。”罗子良模棱两可地说。
“做什么生意呢?”蔡小琴又问。
“做大生意。”罗子良又笑笑。
“罗老板似乎话很少。”蔡小琴怔了怔,虽然她年纪大了点,但也算是面容姣好,风韵犹存,但这个人对她似乎不愿意多谈。
“呵呵,也不是呀,这要看说什么话题了。”
虽然飞机已经起飞,为了保险起见,罗子良还是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世上的事情,意外之事常常发生,如果一旦表明身份,几个小时后,飞机因为故障返航,那所作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
“那,你是怎么和龚怡蕾认识的呢?”蔡小琴盯着他问。
“在飞机上认识的,上一次也是坐在一起,聊着聊着就认识了。”罗子良说。
“就这么简单?”蔡小琴有些不太相信。
“就这么简单!我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不会碰到个女孩就来一场艳遇,那是对自己对他人不负责任的行为。”罗子良直白地说。
“罗老板说话还真是干脆。”蔡小琴脸微微一红,良久又说,“怡蕾没有向你提到过我吗?”
“提了,她说有个好姐妹要去香港待两天,让我多多关照。我就跟她说,没问题,包吃包住,还负责车费。”罗子良说。
“那就多谢罗老板了。”蔡小琴感激地说,她刚被抛弃,感情特别脆弱。
“不用谢,那是我应该做的。”罗子良笑笑。
“应该?”蔡小琴怔了怔。
“呵呵,我和龚怡蕾的关系不错,你又是她的好朋友,理所当然嘛。”罗子良解释道。
“原来如此。”蔡小琴才坦然了,也因为认识龚怡蕾这样的好朋友而高兴。
聊了一会,就在飞机上开始闭眼睛睡觉。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他们是晚上在南非上的飞机,十几个小时后,天也亮了,飞机降落在了香港。
蔡小琴和罗子良一起走出候机大厅,就有两个年轻女孩在向他们招手,“罗子良,我们在这……”
蔡小琴问:“罗老板,她们是你朋友,来接你的?”
罗子良说:“不,她们是来接你的。”
“接我?我不认识她们呀?”蔡小琴很惊呀,她在香港没朋友的。
“她们认识你就行了。”罗子良说。
说话的功夫,那两个女孩来到了跟前。她们是欧阳凌菲和韩静。因为上次她们说过,罗子良如果再次外出,一定要带她们一起之类的话,所以这次罗子良打电话回省里,指名道姓让这两个人来香港接蔡小琴,哦不,徐晓燕。蔡小琴是徐晓燕在南非用的身份。
欧阳凌菲热情地和罗子良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韩静因为有了男朋友,所以不好意思抱,只是和他握了握手,感激地说:“谢谢你能让我们有机会到香港来执行公务,罗大主任!”
罗子良笑道:“我可管不了你们,只是向你们领导建议而已。”
欧阳凌菲说:“谢还是要谢的,走,我请你们喝咖啡去,你可不能马上就走。”
“徐姐,走吧,一起聊聊。”韩静对蔡小琴说。
“你是在叫我吗?”蔡小琴愣了愣,这几年她在南非,用的都是蔡小琴的名字,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呀,罗子良,该不会是弄错人了吧?”看到这个女人的表情不像是装的,韩静转身问。
“呵呵,这事怪我,忙和你们说话了,还没来得及介绍呢。”罗子良笑笑,对蔡小琴说,“这位叫欧阳凌菲,那位叫韩静,我们苍北省公安系统的第一、第二警花。”
“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欧阳凌菲笑着锤了他一下。
蔡小琴一怔,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她耳朵里又听到罗子良又向那两个女警介绍她:“这位徐晓燕大姐,在南非的身份叫蔡小琴,时间长了,她可能还不适应……”
几个人一起来到一家咖啡厅,坐下来后,曾经的蔡小琴、现在的徐晓燕死死盯着罗子良问:“你到底是谁?”
“他是我们省追逃办的罗主任,大领导!”韩静抢着说。
“追逃办……追逃办……”徐晓燕嘴里不停念叨。
“哦,你和杨厅长出来那会儿还没有,这个机构是去年才成立起来的,外逃的人多了嘛。”罗子良说。
“龚怡蕾也是你的人?”徐晓燕思前想后,发现她和杨宝山中了圈套了。
“不是。我只不过请她帮我办事而已。”罗子良摇了摇头。
“龚怡蕾是谁呀?”欧阳凌菲和韩静异口同声地问。
“龚怡蕾就是龚怡蕾,你们又不认识,问这个干嘛?”罗子良说。
“一听名字就知道就是个女的,罗子良,你可得老实点。”韩静告诫他说。
“女的怎么啦?说不定是个老太婆呢。”罗子良很无语。
徐晓燕现在却没心思听他们说笑,想了想,问道:“罗主任是吧,我和杨宝山这几天发生了那么多事,是不是你一手安排设计的?”
“黑人小男孩的事情可不是我设计的。”罗子良淡淡地说。
徐晓燕苍白的脸飞过一缕嫣红,良久,才抬起头问:“你们也杀人?”
“那个少年并没有死,你看到的视频只是演的戏而已,他已经离开,回乡下去了。”罗子良解释道。
“谢谢你!”徐晓燕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对那个黑人少年还是有感情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不是乱说的。
“我们政府做事情,是有分寸的,绝不滥杀无辜。”罗子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