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凌菲只是笑了笑,慢慢转车也回了市局。
话说新桥派出所的所长麦见强和指导员张武员的消息渠道也是不错了,梁支书一回国的事情他们马上就知道了。当梁支书被带回市公安局的时候,一整天,两人坐卧不安,就找人多方打听,还派人在梁支书家附近蹲守。梁支书回来的第一时间两人听到消息后,驾车从派出所就过来了。
梁支书回到家,饿得前胸贴了后背,让家人快点煮饭吃。等了半个小时还没吃上,这时,一个本家小侄子却跑了过来,大呼小叫地说:“大伯,又一辆警车开过来了,你快跑吧……”
梁支书的脸顿时就黑了,斥责道:“乱说什么呢?我跑什么跑?”
“我没骗你,真的是警车,快走吧,慢就来不及了。”那名小侄子好心地说。
梁支书快气晕了,站起来就想打人,但这时确实听到了车子在家门口停下来的声音。就顾不得再说什么,一脸狐疑地开门出去,立即看到身穿警服的麦见强和张武员。
“麦所长,张指导员,你们这是?”梁支书很无语,麦见强和张武员也经常来他家吃饭,但都穿的是便装,现在穿得这么正式地过来,又恰逢是敏感时期,左邻右居又会怎么想?
“哎呀,梁支书,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好让我俩为你接风洗尘?”张武员呵呵笑道。
“哎,一言难尽,再说,不是才出去两天么?”梁支书说。
“两天也好,你如今也成了海归,走走,我和麦所长请你吃饭,随便听你说一说所见所闻,说来不怕笑话,我和麦所长都还没出过国呢,成了井底之蛙了,一定聊聊才行,走吧。”张武员一边说一边拉梁支书。
“张指导员,麦所长,你们的心意我领了,我刚回来,有点累,就不去了。改天,改天我再请两位好吗?”梁支书说的是实话。
“怎么能不去呢?你不去就不给我和张指导员面子了,走吧。”麦见强也来拉梁支书。
梁支书盛情难却,只好随着两人出了门,坐上了派出所的警车。
三人又来到一家小饭店,酒菜上来的时候,张武员一边倒酒一边装着无意地问:“梁支书,听说你今天被请到市局去了,他们问了什么?”
“欧阳警官问我,我没有被关进看守所是不是走了后门,是谁关照我的。”梁支书实话实说。
张武员就和麦见强对视了一眼,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然后又问:“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是我儿子梁宇把我放的。”梁支书说。
“就这么简单?”张武员皱起了眉头。
“那还有什么?”梁支书口气很生硬,他今天又累又饿,又被拉到这里来,还像审犯人似的,心里很不爽。
“是市局的人叫你回来的?”麦见强平淡地问。
“对。”梁支书更加恼火,不再解释。
“鲁队长撤销对你的指控了?”麦见强问。
“没错,她说不追究了。”梁支书回答。
“为什么?”麦见强很好奇。
“我咋知道为什么?”梁支书恼怒地把面前的酒一口喝了,站了起来,“告辞!”
看到梁支书忽然走了,麦见强和张武员面面相觑,愣在当地。
“麦所长,问题严重了,这个老梁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了,迟早要出事。”张武员摇了摇头。
“什么迟早?鲁队长撤销对他的指控,又叫他去市局问话,很明显,上面已经在暗底里调查我们了。”麦见强铁青着脸说。
“那怎么办?”张武员也变了脸色。
“如果梁支书出了事……”麦见强凑近他跟前,小声说。
第759章怂恿
“这样不太好吧?现在事情一团糟,他再出事,我们能撇开关系吗?”张武员有些惊愕。
“这要看怎么做了,我们不可能亲自去动手,怎么撇不开关系呢?”麦见强拿出烟来,分给一支给这个指导员,点燃后,就仰着头,吐着烟圈玩儿。
“买凶杀人呀?这也不保险,万一凶手被抓到,我们还是吃不了兜着走。”张武员向来小心谨慎。
“不用买凶,有现成的人,再说,凶手也不可能被抓到,这样难道还不保险吗?”麦见强成竹在胸。
“麦所长呀,你说得云里雾里的,说得清楚点,我参谋参谋,看看有多牢靠?”张武员笑道。
“这一次,我们虽然想让五里村的村主任卢扬鸿对付梁支书,但卢扬鸿软蛋不敢动手,然而,卢扬鸿还有个小儿子,这是个狠角色,他一定有那个胆。”麦见强缓缓地说道。
“卢柄望?那小子行是行,但他凭什么听咱们的呀?”张武员不解地问。
卢柄望是五里村主任卢扬鸿的小儿子,今年刚二十出头,这个人和他哥哥完全不同,从小不学无术,喜欢打架斗殴,是村的一霸,无人敢惹。未成年就犯下强奸大案,这些年更是犯了不少案子,是派出所的常客,但不知咋的,往往都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现在更是垄断了村里的土石方生意,还开了地下赌场等,人称小望哥。
“我们跟他说,他爸被通缉是梁支书搞的鬼,只要能让他相信这一点,他肯定会做的,这小子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不会看错。”麦见强很有信心。
“然后呢?”张武员问。
“如果梁支书出了事,这个事情属于我们辖区,当然是我们出警,我们找个人顶罪,做成铁案。卢柄望不会被抓,那我们也是安全的。”麦见强说。
“如果这么做了,以后卢柄望会不会去检举告发我们?”张武员又问。
“不会!卢柄望是个无恐天下不乱的主,是个无恶不作的人,为什么要去告我们,这对他有什么好处?”麦见强肯定地说。
与此同时,卢柄望和村里二个开挖机的小青年正在一家ktv包间喝酒。三个青年,一人叫了一个妹子陪着,一边喝,一边干嚎着时下流行的歌曲。
卢柄望刚唱了一曲,放下话筒,把手伸进身边妹子的小山峰上,在她那两团小馒头上轻轻地侵袭着,一边自嘲地笑道:“靠,哥们好久没唱了,都跑调了。”
那个被偷袭的妹子娇憨地说:“望哥,昨天晚上你不是还刚唱过吗?怎么说好久没唱了呢?”
卢柄望被直白,大怒,使劲一抓,不爽地说:“靠,哥的脸你也打?”
那妹子被捏得眼睛里出了泪花,大叫了起来:“望哥,轻一点嘛,人家那里都红了……”
“妈的,出来卖,还怕疼呀?真他妈的一点职业道德都木有!”卢柄望又捏了几下,才放了手。
正在这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
卢柄望拿起来一看,又骂道:“那老杂壳找我什么事情呀?”
另一个青年问,“望哥,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