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官路 第1098节

“燕姐,正好你来了,我向你借一下你的罗助理,办点事……”赵玉琴打着招呼说。

“呵呵,什么叫我的罗助理呀,你这丫头,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到我那里去?”唐月燕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和罗子良两人。

“我……我去找同学去了。”赵玉琴脸红了。

“你的同学还真多!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唐月燕开着玩笑,“那你还想要子良陪你去哪儿呀?”

“我要去采访一件刑事案件,有点危险,得找个保镖。——你同意不同意吧?”赵玉琴说。

“我没说不同意呀,你们早去早回吧……得了,你爱去哪去哪吧。”唐月燕笑道转身走了。

赵玉琴在她后面比了比拳头,愤愤地说:“敢拿本小姐开涮,我踢!”

“踢人得用脚,不是用手。”罗子良笑笑。

“你也取笑我?走啦。”赵玉琴抱着他的手,拉下了楼。

两人来到昨天晚上吃饭的粤港潮海鲜酒家,赵玉琴亮了她的记者证,说是想找昨天晚上在这里吃饭碰到的一个人,请他们帮下忙。

记者是无冕之王嘛,尤其是这些企业、经营公司,酒家的经理很好说话,带他们去查监控,查到那个和醉酒青年最后离开的人的正面照,以及那个西装男的头像。

“接下来去公安局查这两个人的来历吗?”赵玉琴问。

“仅仅一个模糊的头像去查个人比较困难,不过,那个西装男好像有些来头,只要肯花功夫,应该有人认识,至于和醉酒青年最后离开的那个人,是个普通人,落在大海里,不见一滴浪花的那种,还得拿给死者家属去辩认。既然他们能在一起喝酒,死者家属有可能见过。”罗子良想了想。

两人又来到医院的时候,发现死者家属也来了,正在哭哭啼啼地和警察论理。

那名家属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长得很普通,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老人,颤颤巍巍的,一脸哀伤,估计是家爹和家婆。

年青妇女的眼睛已经哭肿,坐在靠墙的长椅上,怀中的女孩儿一脸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着。

赵玉琴轻轻走过去,先是摸了摸孩子的头,逗弄了一下,才对那个年青妇女说:“你好,我是省报的记者,请问你是那位死者的妻子吗?”

年青妇女怔了下下,看了赵玉琴几眼,见她没有恶意,才点了点头。

“警方说,你丈夫吸毒,你以前知道他有这方面的嗜好吗?”赵玉琴拿出笔记本,开始了采访。

“我丈夫不可能吸毒!我生孩子以后,就一直没有找事情做,家里就靠他一个人在建筑工地挣钱养家糊口,哪来的钱吸毒,不知道警察的这个结论到底从何而来?”年青妇女哭泣着说。

第141章迷雾重重

赵玉琴问了她一家人的情况,得知她死去的丈夫叫祝代涛,女子叫张雪,旁边的老人正是祝代涛的父母。一家人都是内地大山里的人,几年前到滨海市来打工维持生计。

“你认识这个人吗?”最后赵玉琴拿出手机里的一个视频截图给张雪辩认。

“认识,他是我老公的工友,叫李宝来,他们常在一起打牌喝酒……”张雪认真看了看。

看到张雪伤心过度,赵玉琴也不好问太多,加上一旁的警察蜀黍在行注目礼,张雪说话也是极尽小心谨慎,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出来,只好草草结束。

“这算什么事情呀,上级部门不是一再要求政务公开么?怎么出了点事情就瞒得死死的,还不让人说,气死我了!”赵玉琴和罗子良走在医院的过道上,气愤地说。

“你没听说吗,涉毒,这关联到的问题就大了,他们保密是应该的。”罗子良淡淡地说。

“你是帮哪一边的?”赵玉琴送给了他一个白眼。

“我哪边都不帮,我帮理,只要是维护正常秩序的人,就理应得到尊重,但如果谁借机徇私舞弊,隐藏肮脏的东西,我就会和他斗到底……”罗子良的话掷地有声。

赵玉琴撇了撇嘴,说:“这件事情涉及到的问题很深,我倒是看你怎么斗?”

“这件事情无非就是官二代富二代仗势欺人,而有的人在一旁跪舔……”罗子良皱着眉头说。

如今,不管是发达地区,还是欠发达地区,富二代官二代们横行霸道,嚣张无比,商人高明义的儿子杀人的事情还没了结呢,又出了一个,看那些出警的人那么积极,说不定那个西装男是一个官二代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什么跪舔?”赵玉琴瞪着一双大眼睛问。

“呵呵,就是骂人的话。”罗子良没办法解释,只好摸了摸鼻子。

“哟,我可是听郝彩云说过某人是首都师范大学的高材生呢,也会说脏话呀?”赵玉琴讥笑道。

提到郝彩云,罗子良一脸苦笑,不再接话。

“怎么,对她还放不开吗?”赵玉琴撇了撇嘴,有些嫉妒。

“虽然说花开花落两由之,但一草一木皆是缘,毕竟我和她相处了几年,不是想忘就能忘得了的。”罗子良实话实说。

“唉,郝彩云真幸福,有个男人对她念念不忘,值了。”赵玉琴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表情却似乎告诉别人,她有哪一点好?

“好了,我们还是去工地找一找那个李宝来吧。”罗子良急忙转移话题。

于是,两个拦了一辆出租车,朝八达路一处建设工地而去。

八达路处于市中心位置,那处建设工地,是属于滨海市美术学院的,承建单位是一个外来的建筑公司,现在刚刚挖地基,按照规划,地下建设三层停车场,所以土方的工程量大。

整个工地,停了几台挖机,几辆运泥车。靠路边有一排铁皮房,是建筑公司的办公室、工具房和员工宿舍,里面比较紧凑、拥挤。

罗子良和赵玉琴紧挨着进入一个间隔。七、八平方米的地方,放了三架高低铁架床。在边上的下铺,躺着一个青年。他听到开门声,惊慌地坐了起来。但看到罗子良和赵玉琴一男一女,明显松了口气。

“你就是李宝来?”罗子良问道,他看过粤港潮海鲜酒家的视频,发现这个青年和那天晚上最后走的有些相似。

“你们是谁?”那青年惊慌地看着罗子良,他正是李宝来。

“别紧张,我们是记者,想和你聊一聊祝代涛的事情。”罗子良开门见山地说。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李宝来马上摇头。

“不知道什么?我们都还没问呢,你是不是受到什么人威胁了?”罗子良温和地笑笑。

李宝来嘴唇动了动,垂下眼睑,没有吭声。

“我们确实是记者,你放心,你和我们说的话我们保证不说出去,不会牵涉到你。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俩就坐在你们的旁边,可以说,你们在粤港潮海鲜酒家里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只不过不知道你和祝代涛出去以后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们吗?”罗子良真诚地问。

“我……”听到罗子良说起粤港潮海鲜酒家,李宝来脸色缓和了许多,但还是犹豫不决。

“我听祝代涛的老婆张雪说,你和祝代涛是很好的同事,两个人经常在一起打牌、喝酒,现在他出了事,我和这位赵记者都热心地过来调查,希望能帮上忙,可是你作为他的一个同事、朋友,却想置身事外,难道你就不能替他老婆孩子想一想,如果没有人为这件事情负责,那她们以后怎么办?”罗子良责问。

“我说……我说……”李宝来用双手蒙住脸,低垂着头,双肩不住抽动,低声呜呜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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