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四十出头的马丽,除了经常因为没有男人滋润而感觉寂寞外,也算是一个很贤惠的妻子,把家里收拾的窗明几净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也做得一手好饭菜。
郑秃驴一吩咐,马丽就毫无怨言的点点头,说道:“那你拿出来先杀死它,我再做,我不敢杀。”
郑秃驴白了她一眼道:“这点胆子都没有!”说着脱掉外套起身去卫生间,打开袋子,伸进手就从里面提出一只被困了一天而已经奄奄一息的老母鸡。抓在手里提出来后郑秃驴突然感觉一股屎臭味扑面而来,手上怎么也感觉软哒哒粘糊糊的。
好奇之下,仔细一看,靠,才发现老母鸡身上沾了一身黄黄的大便,不是鸡的,而是人的。恶心的立刻松开了手,一落地,老母鸡突然就精神焕发,“咕咕咕”的叫着在郑秃驴家里横冲直闯,一身的屎沾得到处都是,真是把郑秃驴给气坏了,站在原地愣了一会,提着拖把冲出去一怒之下就将老母鸡拍死了,也没心思喝鸡汤了,直接踢进厕所里重新装回来袋子里。或许是收到了同伴死去的惊吓,另一只鸡乖乖的叫也不叫一声了。
看看两只手上,沾满了屎,衣服上也溅的到处都是,郑秃驴简直快气炸了肺,心想袋子里怎么会有人屎?难不成是夏剑这臭小子觉得老子没考虑他,想趁机报复?
一气之下,洗了手,脱掉了衬衫和裤子,只穿着一条裤头回到沙发上坐下来,郑秃驴就掏出手机来直接拨了电话给夏剑。
夏剑和妻子正在家说自己工作上的事。
电话在茶几上响起,,一看是郑秃驴的电话,就以为他有好消息要告诉自己,连忙接通电话,语气极为热情的喂了一声道:“郑主任,您有什么指示啊?”
电话里夏剑那听起来充满得意劲儿的语气更加激怒了郑秃驴,直接劈头盖地骂道:“小夏,你个兔崽子,竟敢整我!你个兔崽子是不是活腻了!”
突然性情大变的郑秃驴让夏剑感到一头雾水,支支吾吾地问道:“郑主任,怎……怎么了?”
郑秃驴不依不饶的怒声道:“你他妈的少给老子装蒜!你干的什么事你心里清楚!竟然想骑在老子头上拉屎!你小子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给老子等着瞧!!”说完电话就啪一声挂掉了。
夏剑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忙音声,一时丈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缓缓放下手机,一想到自己工作这么多年一直不被领导赏识,一股莫名的委屈化作了无边的怒火,全发泄在妻子身上了。
夏剑一晚上都没睡好觉,一直在想郑秃驴刚才为什么会突然怒火冲天的打电话过来,二话不说就劈头盖地骂他呢?
赔礼道歉
次日一早,来到办公室后众人就觉得夏剑心思沉沉的。昨晚家里发生的事情后来也是惊动了已经上chuang睡觉的郑茹,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今天在办公室,郑茹见夏剑一来,就斜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赵得三极为察言观色的看见了郑茹这一幕,又看到夏剑一脸苦闷的样子,就故意问道:“夏处,今天是怎么了?和嫂子吵架了还是?怎么焉得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啊?”
夏剑苦笑的眼神中充满了一丝寒意,昨天被赵得三故意解开袋子的事夏剑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心里对赵得三不满,嘴上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是苦笑的看了他一眼,但眼中却藏不住对赵得三的恨。
郑茹这时候一边工作一边用一种极为异样的口气自言自语道:“有的人今天恐怕不会太平喽!”
夏剑立刻紧张的看了一眼郑茹,心里忐忑不安,七上八下,不管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郑秃驴,他昨晚既然能打电话过来大发雷霆,今天恐怕自己也不会安宁了吧?
想到这个,夏剑简直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屁股上仿佛长了刺一样,坐立不安,如坐针毡。过了一会等办公室安静了下来,便悄悄起身走到郑茹前面,欠下了身子,陪着笑脸小声问道:“小郑,你爸来单位了没?”
“来了,夏处找他干嘛呢?”郑茹用异样的目光挑望着他,口气也很轻挑,看着夏剑一脸焦急的样子,心说自作自受。
“去谈点工作上的事。”夏剑陪着笑脸,然后起身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怀着极为紧张不安七上八下的心情走上了三楼,去找郑秃驴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剑走后,赵得三问郑茹:“美女,你发现没有,夏剑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不对劲就对了!”郑茹头也不抬的应道。
赵得三怎么觉得郑茹的话中有话,好像是她知道夏剑今天为什么不对劲一样,便追问道:“什么意思啊?”
郑茹没好气地说道:“他呀,估计是觉得没什么机会被提拔,昨天说是给家里送了两只从乡下带来的土鸡,你知道他有多恶心吗?他在鸡身上涂满了屎,害我把抓的满手都是,昨天晚上打电话骂了他。”
“我靠!这也太恶心了吧?”赵得三佯装很惊讶的说道,心里却幸灾乐祸极了,压抑不住这种得意的心情,连脸上也挂起了乐不开支的笑容。
“笑什么啊?那么恶心的事你还笑!”郑茹白了他一眼,呵斥说道。
赵得三“哈”的笑着说道:“没想到夏剑那么恶心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不就是想混个领导嘛,没混上去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报复,至于吗。”说着又“哈”的忘乎所以的大笑了起来。
“看把你幸灾乐祸的!”郑茹白了他一眼道。
夏剑来到三楼郑秃驴的办公室门口,几次伸出手准备敲门,几次又放下来,忐忑不安的在门口团团转。突然门一打开,郑秃驴端着茶杯朝外直接泼洗漱茶杯后的水,哗啦一下给夏剑浇了个落汤鸡。
“啊。”夏剑惊慌的叫了一声,冰冷的浸透了衣服。
郑秃驴这才发现夏剑在门口站着,阴冷着脸厉声道:“你给我进来!”
夏剑被刺骨的冷水冻得直打哆嗦,唯唯诺诺的跟了进去,郑秃驴转身就横眉竖眼劈头盖地的怒斥道:“小夏!你可以啊!你现在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啦?拉屎都拉在我头上来啦?”
“郑主任,我……我来就说想问一下您……到底……到底怎么了?”夏剑支支吾吾地说道。
郑秃驴眯着眼睛阴着脸问道:“你为我怎么了?你想想你在昨天那蛇皮袋子里做什么!给鸡身上莫满了屎,抓了老子一手!”
“那……那可能是鸡屎吧。”夏剑的第一反应就是鸡在袋子里憋了一天,拉在了里面。
郑秃驴厉声道:“那他妈是人屎!”
夏剑立刻瞪大了眼睛,焦急地说:“那……那不可能吧?”
“不可能?老子不知道什么是人屎什么是鸡屎!”郑秃驴恶狠狠的瞪着他道。
夏剑的脑子嗡一声,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啊,明明鸡身上是干净的啊,哪里来的人屎?在屎这个问题上他有些想不通了,“可是郑主任,真的不是我搞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您想想看,我怎么敢搞那种小伎俩啊,您就是给我胆我也不敢啊。”夏剑苦皱着脸,焦急的解释道。
“不是你那就是阿芳!”郑秃驴是认定了就是他们这夫妻两人之中谁搞的。
阿芳?夏剑懵了片刻,立刻否认说道:“不是的,不可能是阿芳的啊,我昨天上午把袋子在厕所里放着的,我还检查过的,好好的啊。”
郑秃驴板着脸,眯着眼睛直视着他,冷冷问道:“那难道说是鸡还拉出了人屎了?你们老家的鸡还成精了啊?”
夏剑被郑秃驴的话逗得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立刻意识到这么严肃的场面千万不能笑,便强忍住笑容,低着头不说话。
“你他妈还敢给老子笑!夏剑我告诉你,你的前途命运全在老子手里握着,你最好给老子放聪明点!想和我作对的人都没好下场!”郑秃驴恶狠狠的威胁道。
“咚咚咚。”正在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与此同时传来了一个女人充满磁性的声音:“郑主任,在不在?”
郑秃驴立刻就听出来是何丽萍的声音,连忙应道:“在,进来。”
门推开,何丽萍又换了一身打扮,让郑秃驴立刻又领略到了另一番风韵的何丽萍,两眼一亮,热情笑道:“丽萍,快坐。”同时对愣在一旁打量何丽萍的夏剑没好气道:“你先给我出去!”
夏剑便乖乖的退出了郑秃驴的办公室,下楼的途中突然想到昨天赵得三在自己的蛇皮袋上做过手脚,立刻就想到这个“恶作剧”肯定是他搞的,想以此挑拨离间自己和郑秃驴的关系。
整个事情一想通,夏剑简直气坏了,咬牙切齿道:“赵得三!你给我等着瞧!”嘴上这样说,但是现在没凭没据,而且两人也是平级关系,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再一次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
“郑主任,我听见你刚才在办公室里训人呢,怎么回事呀?”何丽萍坐下来,将风衣脱下来搭在肘弯处,展现出只穿着一条黑色紧身针织衫的丰腴身材。
“下面的人,犯了错事,批评教育一下。”郑秃驴实在不好意思把昨晚那恶心的事情说出来,怕何丽萍听了会笑话。跟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来,鬼笑着说道:“丽萍,你真不愧是我的得意门生啊,我昨天说让你有时间过来,你今天就过来啦。”
何丽萍柔情的笑道:“当然了,郑主任你说的事我怎么能不照着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