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暗战:征途 第526节

马德邦在一旁坐下来,两只手在大腿上不是所错的抚mo着,微微欠着身子,微微尴尬的笑了笑,说:“是……是有点事想请张书记你出马帮个忙……”具体是什么事,马德邦却显得有些支支吾吾,难以开口了。

张老头吸了一口烟,缓了缓神,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说:“老马,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马德邦第一次遇上这种让自己有点措不及手的事情,之前也没有因为什么事而求过张书记,所以表情显得极为纠结不堪,眉头紧锁,一脸的愁闷,“咳咳”的整理了一下嗓子,一边有点紧张的在自己大腿上搓着,一边硬起了头皮说:“张书记,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就是想让你出面帮我给郑主任说一声,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我喝醉了,发酒疯——”

张老头一开始就知道马德邦这么一大早过来肯定是为这事而来的,但毕竟马德邦也是建委党组成员兼副主任,他也不太好意思直接就说昨晚的事情,等马德邦自己带着自责的语气主动开口谈起这事,他便显得有些情绪激动的打断马德邦的话说:“老马,这还叫没什么事啊?昨晚你知不知道你和郑主任闹得动静有多大?你说你好歹也是建委的高层领导,怎么发起酒疯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人家老郑好歹也是建委的一把手,比你官大,那是事实,你怎么还去招惹他呢?”

马德邦知道昨天自从自己给赵得三帮腔后郑秃驴就想整他,怂恿着所有人和他喝酒,要说冲突的根源是在自己为赵得三ting身而出了一次,但他没想到郑秃驴会借着那个机会把对赵得三的不满意一股脑撒到自己身上,才导致了最后的正面冲突。但张书记说对啊,人家的官大,自己现在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唯一希望的就是在张书记的圆和下让郑秃驴不要把昨晚的事情太过记在心上,自己也得拉下脸去给那老家伙赔礼道歉。“昨晚我那不是喝多了嘛,喝醉了发酒疯呢。”马德邦讪笑说。

张书记这个老头子是个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在建委这么多年,谁也不得罪,书记的位子才坐的稳如泰山。这时就显得很同情马德邦的处境,吸了一口烟说:“老马,昨天的事啊,说起来其实老郑也有错,你说你都喝多了不能喝了,老郑还要逼着你喝,那就是他的不对。不过话说回来,老郑能找着跟你喝酒,那也是看重你嘛。哎!酒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知道你一喝酒发起酒疯来那么严重,昨天晚上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要不是你后来主动认错啊,我估计老郑昨晚一直追着和你闹呢。”

马德邦对张老头的为人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是书记,发生了这样的事,请他出面解决最合适。此时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书记还是很明事理的,至少在自己面前谁也没偏袒,就事论事的说错在双方。这让马德邦觉得自己算是找对人了,刚才来找他时那种尴尬的情绪也消失了,呵呵的说:“张书记,还是你说的在理。”马德邦这样说有两层意思,第一以解释为他认为张书记还是很公正的看待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的;第二层意思可以理解为他觉得张书记说的话在理,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想传达一个张书记是个按理说事的人,他和郑秃驴之间的冲突让张书记去说情最为合适不过了。

“我说的在理哈。”张书记心里很受用的笑了笑,吸了一口烟,转过脸问他:“老马,那你过来找我具体是想怎么弄?你先说说看,我听听你的想法。”

张书记的表情由一开始对昨晚发生的事情感到不满逐渐缓和起来,马德邦察言观色,觉得张书记应该是已经答应了帮他去说这个情,于是就趁势说:“张书记,你看你是主持单位里的党 工作的,我和郑主任之间的关系搞僵的话,对你也不太好,这还得你出面调解一下才行。”

张书记考虑了片刻,觉得马德邦也找上门来了,自己不给他点面子的话也说不过去;再者,马德邦说的话也对,自己是主持单位党政工作的,调解领导之间的关系也算是他分内的事情,要是不出面的话,万一两人个斗的太激lie,传到上面去的话,那就是他这个书记的失职啊。全盘衡量了一番,张老头点了点头说:“既然马副主任来找我了,那我不出面也是不行了,为了咱们单位的大局着想,好吧,我就去给你说说这个情。”说完疵灭了烟头起身去卫生间撒了泡尿,洗漱了一下,回到房间穿上衣服,给马德邦说:“老马,你先在这呆会,我先过去给老郑说说。”

“好的,那就麻烦张书记了。”马德邦起身将张书记送出了门,在他房间的沙发上重新坐下来,点了一支烟,等张书记的消息,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后,马德邦的手机响了起来,立刻将他从沉重的思绪中拉回来,掏出手机一看是张书记打来的电话,这个电话直接关系到他和郑秃驴的冲突是否化解,马德邦拿着手机看了看,极其忐忑不安的按下了绿色的接听键,紧张不安的喂了了一声。

“老马,你过来一下,来郑主任房间。”张书记的语气听起来既不缓和也紧张,一时也听不出来到底是说通了还是没说通。为了了解一下张书记说情说的到底如何,马德邦对着手机小声问道:“张书记,怎么样了?”

不变初心

张书记没直接回答,只是说:“你人先过来再说。”

得到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马德邦便紧张起来了,心想恐怕是张书记没帮自己说通吧?怔了片刻,“哦”了一声,说:“好的。”张书记那边就挂了电话,马德邦更加意识到情况不妙了,不由得紧张极了,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马德邦简直死的心有了,真是后悔昨晚自己为了逞一时之能帮助赵得三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尽管郑秃驴的那些丑闻他刚说出一个头就被张书记捂住了嘴,但肯定是因为那些话才激怒了郑秃驴的,要不然那家伙昨晚也不至于在那么多人面前象一只疯狗一样追着自己咬。

起身怀着极其紧张不安的心情朝郑秃驴的房间走去,一路上心跳极快,这十几米远的距离,好像是踏上了黄泉路一样,令他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随着离郑秃驴房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马德邦感觉自己的两腿越来越不听使唤,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迈不开步子,又像是没有了一点力气一样,不足以支撑身体朝前走。

终于还是硬着头皮来到了郑秃驴的房间门口,门半遮半掩,里面传来郑秃驴极其生气的声音:“张书记,你说这个老马,昨晚竟然当着那么多人不给我面子,我和他喝酒是看得起他,他还真是拿豆包不当干粮。”

“老郑,行啦,消消气,男人嘛,大度一点,再说你要是和老马闹得不可开交的话,一来是影响也不好,二来可就是我的失职啊,没调节好领导之间的关系。”张书记若不是为了推脱自己的责任,也懒得管这些吃力不讨好还容易得罪人的烂事,不过想到昨天晚上其实发生那样的事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为了讨好郑秃驴,一个劲的帮腔怂恿其他人和马德邦喝酒,倒头来把马德邦给灌得烂醉,丧失了理智,才导致了冲突的发生。

“张书记,我今天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然我可不打算和马德邦对话的。”郑秃驴说。

躲在门外心里七上八下的马德邦听见郑秃驴这么说,紧张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才轻轻敲了敲门,脸上强挤出自然的笑容。

“进来吧。”知道是马德邦来了,郑秃驴没好气的说。

马德邦推开门,唯唯诺诺的走进来,脸上堆满假笑,呵呵的说:“郑主任,张书记,都在呢。”

郑秃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张书记给马德邦挤挤眼,他便有些尴尬的讪笑着向郑秃驴主动承认昨晚的错误:“郑主任,我过来给你就昨晚的事道个歉,因为喝多了酒,发酒疯,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是我的不是,还望郑主任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郑秃驴气呼呼的看了他一眼,抽着烟什么话也不说,好像对马德邦的话充耳不闻一样。

张老头见郑秃驴的反应和刚才答应自己的话有些出入,这马德邦来都来了,郑秃驴的反应却是这样,让他也觉得很没面子,便讪笑着劝慰说:“老郑,你看老马都拉下脸亲自上门来给你赔礼道歉了,你们都是单位领导班子的成员,从大局出发,都是吃国家饭的,要团结协作才能干好工作啊,就别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啦。”

马德邦知道昨晚那么深刻的得罪了郑秃驴而得不到原谅的话,自己说不定哪天就会被这老狐狸抓住小尾巴找麻烦了。为此昨晚都已经给这老狐狸下跪了,今天还有什么拉不下脸的呢,于是微微欠着身子,态度极其陈恳的说:“郑主任,您要是觉得咽不下那口气的话,您打我两个嘴巴都行。”

“照着昨晚的气势,我还敢打你两个嘴巴,恐怕我动你一下你都敢吃了我!”郑秃驴斜睨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话了,尽管语气很轻挑,但已经让马德邦看到了一丝曙光,趁势出击,脸上带着讪笑,微微低头哈腰样子俨然一副奴才相,说:“郑主任,您看您说的,我昨晚实在是喝醉了,发酒疯,要不然您给我一千个一万个胆我也不敢啊,您要是不打,我自罚两个耳光。”说着在自己脸上抽了两个耳光。

要想在中国官场之中生存,必须掌握并熟练运用这几个词汇:委曲求全、苟且偷生、能屈能伸。马德邦能混到省建委副主任的位子上,自然对这几个词的真谛了解的很透彻。现在所面对的这个处境,就是运用这几个词语最好的时机,而他也正是在此时见郑秃驴稍微有所动摇便见缝插针,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批评,态度极其陈恳的向郑秃驴认了错。

尽管郑秃驴的心里根本不可能因为马德邦的一两句虚伪的道歉和看他自己抽自己两个嘴巴子就原谅了他,但碍于张书记的面子,还是松了口,缓和了语气说:“行了行了,你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郑良玉不是那么小鸡肚肠的人,昨晚的事情就这么算了。”

马德邦一听郑秃驴这样说,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眉目之中的忧虑之色也淡了不少,讪笑着恭维说:“郑主任,您真是大人不记小人过,您不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我就放心啦。”

郑秃驴斜眼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警告他说:“老副主任,我可给你打个招呼,像昨晚那些没凭没据的话千万不要乱讲!乱讲话要出事的!”

马德邦讪笑说:“那是我喝醉了胡言乱语,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都是胡言乱语,胡说的。”

马德邦是个聪明人,明白郑秃驴昨晚之所以火气那么大,就是因为自己讲了一些不该讲的话才让他恼羞成怒的,所以才说这样的话,暗含的意思就是告诉郑秃驴“我不知道自己昨晚讲的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郑秃驴冷笑了一声说:“马副主任,你明白就好。”

张书记嘿嘿的唱腔说:“马副主任是个明白人,肯定知道话是不能乱说的,就像郑主任刚才说的,话说错了要受到惩罚的。不过念在马副主任你昨晚是初犯,郑主任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以后咱们建委的工作还得两位一起配合才能干好呢。昨晚的事就翻上一页,过去了,呵呵……”

马德邦就这么想当然的以为郑秃驴把这件事翻过了页,接下来的几天和郑秃驴之间也好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和好如初”了,该去各个景点玩就玩,该一起吃饭喝酒就一起吃饭喝酒,不过经过那晚的事情,马德邦多长了个心眼,和郑秃驴一起吃饭时变得很低调,酒也不敢多喝,生怕说错话。

上层领导之间的冲突看上去是平息了,但自从那天晚上郑秃驴和马德邦发生了那么激lie的正面冲突后当时在场的领导干部们私下就一直在谈论这件事,暗中观察事情的发展。正因为这件事的意外出现,而让赵得三和蓝眉的事情被众人暂时遗忘到了脑后,两人也似乎被众人遗忘了一样,单位一同出去游玩时也不叫蓝眉了。赵得三自然而然的有了足够的时间和蓝眉在酒店的chuang上度过他们最难忘的快乐时光。一个过年小长假下来,赵得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而蓝眉在他用男人的激素滋润下显得越发俏丽美艳,皮肤较之以前更加雪白光滑,仅仅七天时间,整个人看上去似乎年轻了好几岁一样。

在假期快结束的时候,赵得三考虑到一回到西京市首先要面对的肯定是要给苏姐交公粮。自己在千里之外的三亚和蓝眉尽情快乐足足五天时间,释放了不下二十次,平均每天四次,到收假的前两天已经实在释放不出来了,便在回去的前一天晚上主动体力不支需要“休战”。感觉自己找的了生命中需要的男人,在赵得三主动提出休战时也没有强迫,只是用善意的冷嘲热讽说:“你不是说自己身体很棒嘛?怎么还求饶了呢?” 看着蓝眉用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赵得三真想把持不住,又在她身上展现自己男人的尊严。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有自己的明确立场,不会为了女色,就忘记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要是再不稍作休息一下,恐怕明天晚上一回到西京,给苏姐交公粮会交出血来。终于还是理智战胜了人性无止境的欲an。但也不能因此而在蓝眉面前失掉了自己男人的尊严啊,这可怎么办呢?

就在赵得三看着蓝眉挑逗性的眼神而不知道所错又不想失掉男人威风的时候,房间的门被人敲响了。

蓝眉和赵得三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惊讶。毕竟这么多天两人似乎已经被遗忘掉了,没人再来打扰过了。这都十点多了,是谁呀?蓝眉一边想一边问:“谁呀?”

“我。”外面传来马德邦的声音。

“马副主任。”蓝眉小声对赵得三说,“先穿好衣服。”说着迅速的穿上衣服,等赵得三穿好衣服后把有些凌乱的chuang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故作镇定的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旅程结束

蓝眉和赵得三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惊讶。毕竟这么多天两人似乎已经被遗忘掉了,没人再来打扰过了。这都十点多了,是谁呀?蓝眉一边想一边问:“谁呀?”

“我。”外面传来马德邦的声音。

“马副主任。”蓝眉小声对赵得三说,“先穿好衣服。”说着迅速的穿上衣服,等赵得三穿好衣服后把有些凌乱的chuang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故作镇定的走上前去打开了门。

“小蓝,小赵在你这吧?”马德邦面带微笑开门见山问。

“在。”蓝眉愣了一下莞尔一笑回答道。

赵得三一听马德邦是找自己,躲躲藏藏肯定是不行的,反而会引起他的误会,便显得很大方的一边应道:“在,在。”一边从里面快速走了过来。

马德邦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下他们,平静的呵呵笑着说:“方便的话我进去和你们聊聊天吧。”

“马副主任看您说的,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我这也不是闲得无聊刚过来找蓝处长聊天嘛,快请进。”赵得三这样说其实是从侧面告诉马德邦他和蓝处长之间并没什么,只是来找她聊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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