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秃驴语气听起来极为委屈地说:“苏部长,不是我故意隐瞒着您不想告诉您,主要是什么呢,主要是我怕这个决定告诉您后您会生气,这又是单位会议上决定的,我也改变不了,怕惹您生气,我不敢……不敢告诉您啊,我知道苏部长您现在肯定很生我的气,但我的确是没有办法啊,苏部长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件事我没能帮上您,下次要是有什么好机会,我第一个决定小赵,绝不食言,苏部长您看?”
郑秃驴在电话里总是用人是会议上大家投票决定的这个理由来搪塞苏晴,搞的她虽然咽不下这口气,但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来反驳他,毕竟她委托郑秃驴这件事本身就是私事公办的徇私行为,而郑秃驴的借口又是依照单位制度办事。
所以苏晴在电话里也一时没什么话要说了,就不冷不热地说:“郑主任,您这件事办的好,我记下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郑秃驴听见苏晴这最后一句话,感觉其中含有很大的火气,不免开始担心起了苏晴会通过什么手段来对付他,点了一支烟靠在沙发上吸着,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郑茹看见她老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知道肯定是苏部长在电话里责备他了,就走上前去坐下来问他:“爸,是不是赵得三他表姐说你了?”
“肯定是啊,嫌我没让赵得三去党校学习,哼!”郑秃驴气呼呼地说。
郑茹鄙夷地说:“赵得三就仗着他有个当大官的表姐就想狗仗人势,太无耻了吧?”
“小赵这次肯定很不甘心啊。”郑秃驴意味深长地说,“茹茹,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让小赵去党校学习吗?”
“资历不够呗。”郑茹不假思索地说。
郑秃驴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眼女儿,意味深长的说:“倒不是资历不够,是因为他因为你的事情得罪了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
郑茹也能感觉到自从赵得三和她摊牌后她爸来规划处的时间就很少了,以前总是有事没事来规划处转悠,见了赵得三热情的像亲儿子一样,现在见了他就冷眼相对。
做出这样的决定郑茹也可以理解,随即鬼笑说:“爸,那你也太小心眼了吧?不过话说回来,赵得三的工作能力真的很强,才半年时间就把规划处的工作掌握的一清二楚,规划处差不多有一半的工作是他一个人干的。一开始的时候因为他是靠关系进来的,那姓蓝的对我和他都有成见,但现在姓蓝的却看上去很器重他,有什么事都交给他做,有事没事就叫他去自己办公室。”
“工作能力强有个屁用!建委工作能力强的人多了去了!但是敢得罪我的人还没有几个呢,真是不知好歹,以为自己苏晴这样的靠山就很了不起啦?狗仗人势,我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郑秃驴对赵得三敢得罪自己一直感到不满意,虽然身为建委一把手,但郑秃驴的心眼却只有针眼那么小。
对得罪他的人都会暗中使坏打压,从他坐上一把手后已经换掉了好几个“不听话”的部门领导,若不是一直垂涎蓝眉的美色,想蓝眉这样性格高傲“不听话”的女人,郑秃驴根本不可能让她一直干到现在。
“爸,你这太有点小心眼了吧?虽然现在我也不喜欢赵得三,但人家的工作能力的确很出色。要不然就连姓蓝的那么挑剔的人怎么会赏识他呢。”郑茹看见她爸对赵得三的成见很大,就浅笑说。
郑秃驴吸了一口烟,也感觉有点不对劲,这蓝眉平时在单位可是人人见了都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几个部下更是怕她怕的要死,加之她是个性格特别高傲的人,平时一些小鱼小虾根本不入法眼。
怎么和这赵得三的关系还越来越走得近了?
有好几次去蓝眉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他在里面。
“这小赵还真是有点本领啊,你们蓝处长那么古怪的人,怎么还就和他的关系走的那么近呢?”郑秃驴有些迷惑地看着女儿问道。
郑茹不以为然地说:“很简单啊,哪个领导不喜欢能为自己分担工作的部下?还不是看赵得三的工作能力出色,能帮他分担不少工作,这样她就轻松了不少了啊。还有就是赵得三的嘴太能说了,油腔滑调能言会道,又善于察言观色,巴结姓蓝的巴结的好。”
有点不舒服
一说到蓝眉,郑秃驴就想到了和她之间的过节,脸上的表情逐渐显得有些恶毒起来。
暗自心想蓝眉也太不识抬举了,竟然敢向张书记告他,不过到最后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郑秃驴心想,虽然在张书记的撮合下一起吃了饭喝了酒,表面上也算尽释前嫌了,但他不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
现在她也没什么靠山了,只要还在建委呆一天,就不会让她好过!
郑茹见她爸的目光弥漫起了一层雾气,脸上泛起阴森的神色,好像在沉思什么。“爸,想什么呢?”郑茹朝他旁边坐过来问道。
郑秃驴猛然回神,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说:“没想什么,好啦,洗个澡睡觉喽。”说着郑秃驴起身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走进卧室拿了睡衣,又走出卧室朝卫生间走去了。
走到卫生间跟前的时候才发现里面传来哗哗水声,老婆正在里面洗澡。
郑秃驴肚子有点不舒服,就敲了敲门。
“有人呢。”老婆在里面应道。
“开下门,我肚子不舒服。”郑秃驴对老婆习惯性用这种不耐烦的口吻说道。
很快门就打开了,怕女儿看见自己没穿衣服的样子,她专门用一条浴巾遮住了自己身体前面,探出一颗脑袋说:“进来吧。”
门打开的太小,郑秃驴太胖,侧着身子进去的时候结果腆着的大肚腩卡住了,于是气呼呼地冲老婆说:“卡主了,开大点。”
老婆被这一幕搞的咯咯笑了起来,满脸水滴下这张脸显得清透极了,眉清目秀风韵犹存,看上去别有一番成熟的迷人韵味。
但就是这样身材保持的依然曼妙,容貌保养的依旧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老婆,郑秃驴却沉迷在花天酒地时认识的不同美色中,对这个风韵犹存徐老板娘的老婆早早失去了兴趣。
“笑,有什么好笑的!”郑秃驴很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用力将门推开走进去,直接来到马桶蹲下来,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起来。
郑秃驴对自己总是这么冷淡的态度让她心里有点失落,止住了笑声,随手关上卫生间门,神色黯然的转过身朝一旁雾化玻璃围成了淋浴间走了过去。
郑秃驴吐了一口烟,随意的斜睨了一眼老婆,曼妙的身材见多了,对老婆这曼妙的背影了无兴致,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吸着烟心想接下来该通过什么手段来对付蓝眉。
被她将自己向张书记告发这口气,他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咽下去。现在饭也吃了,酒也喝了,表面上尽释前嫌了,也方便他暗中做手脚来对付她了。
当他走到淋浴间前时老婆才发现他过来了,疑惑着扭过脸一看,见他的神色有些不对劲,两眼放着光盯着她的xiong在看。
“怎……怎么了?”看见他直勾勾的样子,老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同时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了。
“老婆,咱两一起洗吧。”郑秃驴不怀好意的笑着,就直接走了进去。
老婆心慌意乱的哦了一声,朝一旁让了让,郑秃驴走上前来就从后面抱住了她,一张散发着浓郁烟草气味的嘴就在她的耳朵和脖子上亲吻起来。
“你……你想干嘛?”老婆扭着被他亲吻的发痒的脖子小声问道。
郑秃驴两只大手一边上起手,一边喘气了粗气说:“你说我要干嘛?”说着又在她的脖子和香肩上亲吻。
不知多久已经和老婆没有做这种夫妻间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长久以来郑秃驴对她视若无睹,忽视了自己的存在。
郑茹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电视,感觉有点累了,就关掉了电视,房间里顷刻就安静了下来,郑茹立刻就听见了从卫生间里传来的异样动静。
好奇心驱使下,放轻脚步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贴在门上自习的聆听里面的动静。里面她妈妈传来的如痴如醉的声音让她听的心惊肉跳,脸一下子都红了,赶紧转身离开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去了。
苏晴给郑秃驴打完电话,被他用那种“合乎情理”的理由搪塞而过,气呼呼的将手机在饭桌上一摔,说:“郑良玉太不识好歹了!”
“苏姐,他怎么说的?”见苏姐很生气的样子,赵得三有点怀疑是不是郑秃驴在电话里和苏姐直接吵翻了?
苏晴看了赵得三一眼,一脸不悦的说:“他居然说是会议上其他领导一致推荐让那个夏剑去党校的,说是你的资历不够,夏剑最合适。居然连姐的面子都不看。”
赵得三知道这次因为没能去党校学习一时想不通给苏姐甩了脸色,给她添了这么多麻烦惹了她生气,就说:“苏姐,算了别生气了,不就是去党校学习嘛,不去就不去呗。”
苏晴气呼呼说:“姐答应了你的事没帮你办到,知道错失这次机会你心里不舒服,可是姐没想到你们郑主任居然不给姐面子。”
“我也不知道,还觉得苏姐你既然给他打过招呼,那应该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今天早上去上班还一直等消息,到最后发现我们部门的夏剑没来,结果一问才知道他去党校学习了。”赵得三说。
苏晴生了一会气,缓和了语气说:“得三,或许郑主任也没骗我,他说的也有道理,说是你来单位时间太短,派你去的话不能服众,会对你影响不好。再说那个夏剑,他和你一个办公室的,比你早上班好几年,工作经验比你丰富。你也知道,这种单位都是按辈论资的,他比你工作经验丰富,人家其他领导可能就觉得他去才合适吧。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