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谋 第98节

“那你打算请我吃什么高档次的东西?”欧阳玉玲好奇地问。

“我准备请你吃有机蔬菜,有营养,又能减肥。”罗子良认真地说。

欧阳玉玲看了看自己纤细的腰肢,疑惑地说:“我这样的身材还需要减肥吗?”

最后,两人来到校门口不远处的一家饭馆,选择这样的地方,让欧阳玉玲直撇嘴:“真是小气!”

“去大酒店吃饭有什么意思?一个大房间,孤单单的就我们两个人,多冷清,哪像这里,周围都是你的同学,又热闹,还能看帅哥美女。”罗子良一堆大道理。

“说不过你,好了吧。”欧阳玉玲不再说话了。

饭菜上来后,两人就吃了起来。

“玉玲,你听说过谭馨月的事情吗?”罗子良忽然问。

“谭馨月?哦,我们大三的师姐,出了事故,休学了,你问这个干嘛?”欧阳玉玲含着一双筷子说。

“随便问问。”罗子良说。

“得了吧,我可是听我姐说过,你是个爱管闲事的主?怎么,你真想给她翻案呀?”欧阳玉玲问。

“我能翻什么案呀,我即不是公安人员,也不是法院检察院的,不就是无聊,随便问问么。”罗子良笑笑。

“我听同学们说,谭馨月晚上去酒吧喝酒,喝多了就从楼上掉了下来,不但把腿摔坏了,脑子也摔坏,总是叫嚷说有人害她,后来还被送到精神病院住了一段时间……”欧阳玉玲说道。

“什么?还送精神病院去了?”罗子良惊得站了起来。

“同学们是这么说的,说她无中生有,诬陷一个公安系统的什么所长,但那个所长那晚上根本就没和她在一起,和她去酒吧的同学也是这么说的。”欧阳玉玲支着头回忆。

“那她为什么没有诬陷别人,非要诬陷那个所长?”罗子良问。

“据说,是那个所长第一时间到达出事地点的,也是他把谭馨月送去医院的。”欧阳玉玲说。

“这就像一个老太婆被人碰倒还要诬赖扶她起来的人是吧?”罗子良不免苦笑。

“就是这么个意思,听说谭馨月在精神病院住了一段时间,不吵不闹了,然后才被她家人接回去了,学校这边也给她办了休学手续,看来,学校她是永远回不来了。”欧阳玉玲摇了摇头。

“那你能帮我查一下她的老家地址吗?还有那个叫她去酒吧的同学的具体情况。”出于某些深层次的原因,罗子良不好问信访室的张明达。

“你还真打算管呀?”欧阳玉玲瞪圆了她那双大眼睛。

“你帮还是不帮?”罗子良淡淡地问。

“有你这样让人家帮忙的吗?问你什么,你都不肯说实话的。”欧阳玉玲生气地说。

“你不还是学生么?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罗子良叹了口气。

“别总像我爸我妈一样,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欧阳玉玲很不服气。

“不是把你当小孩子,有些阴暗的东西只是不想让你知道,活在充满阳光的地方,多好呀,学生嘛,就应当无忧无虑,一心一意地学习。”罗子良说。

“那不行,你想要去找谭馨月,就得带我一起去。”欧阳玉玲不容拒绝地说。

当天晚上,欧阳玉玲通过谭馨月的舍友和同学,弄到了她老家的地址。第二天是星期六,她就跟着罗子良一起,两人开车去了谭馨月的老家。

第109章 探访

车子是欧阳玉玲的宾利,罗子良在开,上了高速,往北走,一路走走停停,一路问人,前后开了近两个小时,才来到一个小村庄里。

这个小村庄山多地少,树木茂盛,风景如画,河沟里的流水也很清澈,村子里似乎人口也不多。在问了一个老大爷以后,他们来到一个有着二层小楼房的小院子。

刚到门口,里面传来一阵狗吠声,气势凶猛,欧阳玉玲吓得躲在了罗子良的身后。

接着里面又响起一个老妇人的斥责声,那条大狗停止了狂叫,院门也被拉开了,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警惕的脸露了出来:“谁呀?”

“大娘,我们是滨海大学的,想来看看谭馨月同学。”罗子良礼貌地说。

“滨海大学的?”那大娘上下打量着罗子良,好久才说,“你们找错人了,这里没有什么谭馨月。”说完的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找错地方了吗?”欧阳玉玲转出来问。

“没错,就是这里。”罗子良肯定地说,他看到了那个大娘眼中的痛苦和犹豫之色。

“那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欧阳玉玲不解地问。

“因为她不想让我们刺激她的女儿……”罗子良沉吟着说。

“怎么会呢?我们是来帮助她们的,怎么会这样?”欧阳玉玲嘟嚷着。

罗子良不说话,又用手敲了敲院门。

一会儿后,院门又被打开了,那个大娘的脸又露了出来,不过,这一次是愤怒的脸,她用一种愤懑夹杂着无奈的声音说:“你们怎么还不走?我说了,这里没有谭馨月这个人。你们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人了……”

“我们走吧。”欧阳玉玲看到那个大娘决绝的态度,心里惴惴不安。

“不行,我一定要见到人。”罗子良坚定地说。

没想到,罗子良这么一句话,那个大娘转身就往屋里跑,不到一分钟,她从家里拿出一面铜锣出来,在大院子里哐、哐、哐地敲了起来!

尖锐的声音让院子里的狗又吠叫起来,接着,左邻右舍的狗也跟着叫,此起彼伏。然后有人跑动的脚步声,好像朝这边过来……

不多一会儿,不少村民扛着锄头,铁铲,镰刀,把院子门前两边的通道堵住了,把罗子良和欧阳玉玲围在了中间!这些人中,大多数是老人和妇女,满脸的皱纹让这一阵势充斥着悲壮的诡异氛围。

欧阳玉玲吓得脸都白了,紧紧地靠着罗了良,紧张地望着一双双愤怒的眼睛。

其中一个老者用颤抖的声音指着他们说:“你们把月儿害得还不够吗?怎么还敢找到家里来?”

“老伯,您们误会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还给谭馨月同学一个公道的,并没有恶意。”罗子良真诚地说。

“公道?这世上还有公道吗?”那老者气愤地问。

“有!”罗子良肯定地说,又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在我心里,在你们的心里。我心里有公道,所以今天我才会到这里来;你们心里有公道,你们听到锣响,也才会跑到这里来堵我们,不是吗?”

那老者怔了怔,不由得语塞。

许久,那老者才叹气道:“同志呀,这个小月儿精神不太好,受不了刺激了哇。她现在不见任何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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