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情景,虽然酒喝了不少,但也没有过量,自己都准备走了,后来怎么会醉得人事不省?太奇怪了!
想了想,他直接打电话给闫秀铃,问道,“闫厅长,昨天晚上我怎么睡在酒店了?”
闫秀铃就呵呵笑道,“许秘书长,我们喝那种酒后劲强,我后来也是晕得利害……放心吧,没有人把你怎么样,你醉倒在桌子上以后,就请了酒店的服务人员把你扶到房间里去的,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他们……”
许建军是个很小心的人,听到这话以后还真去问了酒家服务员,并且还去看了酒店的监控。获得的情况和闫秀铃说的差不多,才放下心来。
然后在酒店简单洗漱后,就去上班了。
与此同时,闫秀铃没事人一样,也到了审计厅办公楼。她先到罗子良的办公室,跟他说,“罗厅长,昨天省纪检委叫我过去问了点情况,已经没事了。”
罗子良毫无意外地说,“没事就好。配合组织的调查,也是我们每一个领导干部应尽的责任和义务,不要有什么思想包袱,好好工作吧。”
“罗厅长说得是,那,我去工作了。”看到罗子良点头,闫秀铃走了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里,闫秀铃一下班就早早回了家,所有的饭局都不参加了。回到家,就打开电脑,一边做菜,一边时不时过来瞄两下。
观察了两天,终于发现了端倪!
这天晚上**点钟的时候,电脑上显示,许建军在一个叫祈乐苑的小区。而且显示的楼幢和楼层闫秀铃也很熟悉,因为那是落马副市长赵苏萍住的地方。
原来他们真的有一腿!怪不得许建军知道她拿了赵苏萍的好处费呢,这下子就解释得通了。
赵苏萍本来就是一个靠美色上位的女人,在苍北省委杜副书记被双规不久后,也东窗事发,被组织审查了。
赵苏萍被开除公职以后,也和丈夫离了婚,孩子也不要,如今一个人过着单身日子。赵苏萍当副市长的时候,许建军就是市长。两人熟悉是自然的,只是没想到也搞到了一起。也许是苍蝇喜欢叮烂肉吧。
发现了这个情况,赵苏萍大为惊喜,决定烧一把火,把许建军烧得焦头烂额,先解解气再说。
她换了衣服,戴着一副墨镜出门,来到街上,找到一个下班的农民工青年,对他说道,“兄弟,能不能借你的手机让我打一个电话?”
那个农民兄弟看了看这个打份时髦的中年妇女,有些疑惑,没有说话。现在好人难做。
受到冷落,闫秀铃也不感到意外,拿出一张毛爷爷来,“我的手机刚才被人偷走了,我也是没办法,那你帮我打吧。我姐夫出轨,去会情人了,你打这个电话告诉我姐,让我姐到这个地址去就行。”说着就拿出一张准备好的纸条递了过去。
拿到了一百块钱,农民工兄弟也没有什么顾虑的了,就拿了纸条,按照上面的电话拔打了起来……
第1140章 茶叶
电话打出去后,闫秀玲也去了祈乐苑小区,她在这个小区门口的一个角落里等待,准备看好戏。
她到小区门口不到二十分钟,许建军的老婆孙志菊就开着车来了。这个有着一百四十多斤的胖女人在大门口一边停了车,怒气冲冲地进入了小区……
闫秀玲怕暴露身份,并没有进去,只在外面等待。
半个小时以后,孙志菊拖着鼻青脸肿的丈夫出来了。许建军由于做了亏心事,不敢吭声,低着头,大气不敢吱一声,唯唯诺诺地跟着,两人上了车,开走了。
闫秀铃很失望,她期待中的撕逼大战并没有发生。看来,战争也发生过,但被刻意隐藏了起来。由此可见,许建军的老婆孙志菊也不是个无脑的人。她为了自己丈夫的仕途和名誉影响,忍气吞声,私底下解决了。
费了一番功夫,却没有任何效果,这让闫秀玲很不甘心。她想了想,决定去看看那个原来的赵副市长。
她在小区外面又等了半个小时左右,这才走了进去。
听到敲门声,房间里面的赵苏萍脸色煞白,嘶哑着声音说,“你怎么又来了,还有完没完?”她以为许建军的老婆又来找她算账呢。
“苏萍姐,是我,秀玲。”闫秀玲只好出声叫着。
赵苏萍这才开了门,看到是闫秀玲,有些惊呀,问道,“闫厅长,你怎么来了?”
此时的赵苏萍,脸上留着清晰的五指印,披头散发,极其狼狈。闫秀玲见状,大惊小怪地感了起来,“苏萍姐,你怎么了?谁把你给打了?”
赵苏萍摇了摇头说,“没怎么,是我不小心碰着的,进来坐的。”说着把闫秀玲让了进来。
闫秀玲走进赵苏萍家的客厅,看到满地狼迹,更加不解,马上埋怨道,“苏萍姐,你是不把我当朋友了,家里乱成了这个样子,你都不肯告诉我。我问你,是不是你前夫来大闹天宫了?”
原来,虽然许建军和他老婆离开了一段时间,但赵苏萍心情不佳,就没有收拾,被孙志菊那个疯婆子弄得乱七八糟,很多瓷器都被其砸碎在了地上……
赵苏萍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说道,“不是我前夫来了,而是孙志菊来了。”
“孙志菊?那个省政府副秘书长许建军的老婆?她来砸你家干什么?跟你有仇?”闫秀玲不可置信地问。
“对,有仇。”赵苏萍点了点头。
“啊……为什么?”闫秀玲接着问。
“因为我睡了他老公。”赵苏萍苦笑着说。
“原来是这样。”闫秀玲喃喃自语。
“你不感到奇怪?”这下子赵苏萍感到好奇和不解了。
“这有什么,许副秘书长长得一表人才,而他那老婆,像个粽子似的,就算你不去睡,也有别人去睡。”闫秀玲说得理所当然。
“咯咯咯……嘶……”赵苏萍想笑,但刚裂了裂嘴,发现脸上很疼,不由吸了口冷气。
“这个孙志菊,她也下得了这么重的手?她算什么东西!”看到赵苏萍痛苦的样子,闫秀玲愤愤不平地说。
“哎,人家现在是省委副秘书长的夫人嘛,又是省扶贫办主任夫人,一身兼两职,吃香喝辣,咱能比得上么?”赵苏萍有些失落地说。
“那又能怎么样?苏萍姐,你要是想报复,那个许建军分分钟就能落马。”闫秀玲冷笑。
“哦,你怎么那么有把握?”赵苏萍问。
“只要把你和他的关系公诸于众,他的职位还能保吗?”闫秀玲反问。
“我不能这么做。”赵苏萍又摇了摇头。
“为什么?”闫秀玲不解。
“我自从被双开以后,日子过得很憋屈,在街坊邻居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如果现在又和许建军闹出事来,那就更不能做人了。”赵苏萍说。
“苏萍姐,那是你的心里作用而已,其实嘛,别人也没有闲心管那个,有时候只是好奇,就像前些年我们遇到外国人的反应差不多。现在社会上流传着一句话,叫笑贫不笑娼。那些耻笑你的人,日子过得有你滋润吗?他们那是羡慕嫉妒恨!”闫秀玲郑重其事地说。
“咯咯咯……你说得挺风趣,挺会安慰人,我心情舒服不少。”赵苏萍露出了笑容。
“本来嘛,那些没有被揭发出来的官员,背地里干的事情也许比你还多,是不是?”闫秀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