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准备送他回市招待所的,但罗子良躺在后排座上,不断地呻吟出声,似乎很痛苦,再说她也只知道他住在市政府招待所,具体的房间不知道,与其麻烦,不如给他开一间房间。
在路边一家酒店,欧阳玉玲让保安帮忙把他送进房间。进了房间,保安把罗子良放到床上,然后就走了。
欧阳玉玲来到宽大的席梦思床边,弯着腰摸了摸他的脸,关心地问:“姐夫,你还觉得难受吗?”
没想到,罗子良突然把她抱住,一起滚到了床上!
欧阳玉玲猝不及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张满是酒味的嘴唇盖住了,只觉得一下子眩晕过去,头脑一片空白……
罗子良不断地啃咬着,抚摸着,让欧阳玉玲犹如落入一只饥饿的狼嘴里,毫无反抗之力,又如大海中随着风雨飘摇的一叶小舟,浮浮沉沉。
就在她就要迷失自我的时候,敏感部位被袭,她一个激灵,理智回归,使劲挣脱开他的怀抱,又用力一脚,把他踹翻到地板上!
罗子良摔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受到撞击,也清醒了过来。他费力地爬了起来,冲进洗手间,打开挂在浴缸一角的喷淋头,就坐进浴缸中,任凭冷水淋在身上……
房间里的欧阳玉玲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此时她悲愤交加!本来好心好意把这个家伙扶进来休息,没想到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是她的姐夫哟,如果她凌菲姐姐知道,会怎么想?
十八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亲过她的嘴唇,现在却被这天杀的家伙像啃猪蹄似的,拼命地啃着,把她的嘴唇都啃肿了,啃麻木了。
她要杀了他!
可是,当她气势汹汹地推开洗手间的门,却发现洗手间的地上满是衣服裤子,罗子良光条条地躺在浴缸中,眼睛微闭,脸色血红,任凭自来水哗啦啦在淋着。
欧阳玉玲羞愤地转身就走,但就在她拉开房门的时候,却犹豫了。从刚才她和罗子良的亲密接触来看,他的浑身发烫,似乎醉得不轻,现在泡在凉水里,会不会生病?
他生不生病关我什么事?她的心里不断挣扎着,患得患失,难以选择。几次下定决心,脚却迈不开。
最后,她小心冀冀地又走到洗手间的门边,往里一看,却看到浴缸里的水满了上来,到了他的下巴,快进入他的嘴里了,但他还是不言不动,似乎身体还在颤抖着。
“姐夫、姐夫……”欧阳玉玲小声地叫着。
喊了几声后,罗子良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你快走,快离开这里……”
听到这个虚弱无助的声音,欧阳玉玲被触动了,又问:“你到底怎么样了?”
“我被人下药了,快走!”没想到罗子良对她吼了起来。
被人下药?欧阳玉玲彻底呆了!
看样子罗子良被人下了春药,这可怎么办?如果送去医院,还得找人来背他下去,如果被人发现他光溜溜的,自己又怎么解释?而且医院那么远,他能撑得过来么?
欧阳玉玲想了一会,想起罗子良还在浴缸里被水泡着,可能会有危险,再也顾不得什么,急忙跑进洗手间,却发现他躺在水里睡着了。
她马上关了喷淋,又摸索浴缸里的放水开关,把水都放走。直到水完全放干以后,她把浴巾盖在他身上,把她抱上床。
幸亏她是将门虎女,从小练过一点功夫,要是换了别人,还真没办法。
第二天早上,罗子良醒了过来。他睁开眼,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就使劲摇了摇,就发现躺在身边的欧阳玉玲,立即大惊失色!
欧阳玉玲睡得很香,他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她。他回想起昨天晚上以来的点滴记忆,似乎是她带他回来的,可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断深深自责,觉得实在对不起欧阳凌菲。他和欧阳凌菲之间,怎么说也算是个朋友,但如今却把她妹妹那个了,这事情怎么处理?他无力地靠在床头上……
然而,就在他抓狂的时候,却看到欧阳玉玲是穿着衣服睡觉的,他又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她衣裤整齐,就拍了拍胸口,暗叹一声好险,尼玛的,真是吓死宝宝了!
但他发现床头柜上没有衣服,就把枕巾围在腰间,去洗手间看了看,发现也没有,回来的时候,他才看到他的钱包和手机湿漉漉地散放在窗户边的电脑桌上,衣服呢?
没办法,只好又回到床上,拉被子盖好,静静地半躺半卧着。
半个小时后,欧阳玉玲才悠悠醒转。她发现身边的罗子良在看着她,脸红了红,轻轻地问:“姐夫,你好点了吗?”
“我没事了,谢谢你。我的衣服呢?”罗子良说。
“哦,我让酒店的服务员拿去干洗了,我现在去问问好了没。”说完慌里慌张地掀开被子,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
第107章 各施手段
等欧阳玉玲拿来衣服,罗子良围着一条浴巾,已经在洗手间洗脸刷牙。
欧阳玉玲把他的衣服放在床上,又退出房间。本来她想一走了之,但她有很多话要问他,好奇害死猫,她不得不像一个菲佣一样,在外面等着这个主人换衣服。
良久,罗子良出慢悠悠走出来。看到欧阳玉玲还等在过道中,就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欧阳玉玲压抑很久的不快如火山般喷了出来:“你问我怎么在这里?你忘了是谁救了你,谁照顾你,现在想过河撤桥卸磨杀驴鸟尽弓藏了是吧?有你这样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狼心狗肺的人吗?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罗子良顿时觉得耳朵嗡嗡直响,不就是随口问一句话么,反应这么激烈干嘛?“你的中文学得不错,排比句都用上了。”
欧阳玉玲发泄一通,气喘吁吁地叉着腰瞪着他,似乎还不解恨一般。
“好了,是我不好,我向你认错,谢谢你救了我,照顾了我,行了吧?”罗子良苦笑。
“哼,好像你还不情愿是的,我怎么会认识你这种人?”欧阳玉玲还不领情。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罗子良只好摸了摸鼻子。
“你知道吗?为了你,昨晚我都没回家,回去肯定会被我爸关禁闭的,都是因为你。”欧阳玉玲撇了撇嘴,态度好一点了。
“你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上了大学,偶尔和同学开个房啥的,很正常嘛,你老爸真是闲事管得宽。他还想不想抱外孙了?”罗子良笑道。
“你……我可不会跟男同学去开房的,你可别瞎说!”欧阳玉玲嗔道。
“不跟男同学开房,可以和女同学开房嘛,好了,我还要上班呢,就先走了。改天再专门感谢你。”罗子良说完就走向电梯。
“喂,等等我。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样被人下……那个药的。”欧阳玉玲看到罗子良一走,才想起来等他的目的。
“在酒吧里被人下春药,很正常的。”罗子良却无所谓,不愿意多说。
“难道你不想报仇吗?算计你的是什么人,要不要我帮忙?”欧阳玉玲拉了拉他的手。
“怎么报仇?难不成也对他们下一次药?”罗子良好奇地说。
“他们?男的女的?”欧阳玉玲问。
“男的。”罗子良说。
对这件事情,他也不能发火,更不能追究什么,他看得清楚,这酒,几个人都喝了,每个人都是受害者,换句话说,那个苏自轩想把他变成难兄难弟,变成同流合污一个战壕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