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纪委的?那来我家有什么事?”那女人眼里顿时充满了警惕。
“我能进去吗?”罗子良说。
那女人犹豫的时候,客厅里一个年青女人的声音说:“嫂子,让他进来吧。”
那女人不情愿地让开了身子。
罗子良走进去,立即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少妇坐在沙发上,手臂上也戴着黑纱。
“您是罗书记?”美少妇惊呀地问。
“呵呵,你认识我?”罗子良随意地问。
“年轻的市纪委书记,有谁不认识?”美少妇礼貌地说。
“你居然是市纪委书记?”那中年妇女上下打量着他。
罗子良开门见山地说:“我来这里,是为了祁局长的事情来的……”
“哼,真是人走茶凉,我家瑞全刚死,尸骨未寒,你就找上门来了,什么意思?”中年妇女马上变了脸。
“你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我个人觉得祁局长的死很蹊跷,而警方一时还找不到证据,就想来问问你们一些事情而已。”罗子良苦笑道。
“警方既然找不到,你能找得到吗?难不成你认为是我害死了我家丈夫?”中年妇女尖锐地说。
“嫂子,不得无礼!”美少妇喝止道。
“我就这态度,现在这时候,纪委的人找上门来,吉利吗?”中年妇女扬着头说。
“呵,你不想让祁局长死得瞑目,不想配合也罢。好了,我就不打扰了。”罗子良站起来走了出去。
罗子良刚走出小区,那个美少妇就追了上来,“罗书记,等等。”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罗子良淡淡地问。
“对不起!罗书记,我嫂子太没礼貌了。”美少妇说。
“不是她没礼貌,是做人太精明了。”罗子良笑笑。
“这话怎么说?”美少妇愣了愣。
“你和祁局长是什么关系?”罗子良问。
“哦,他是我哥,我叫祁瑞云。”美少妇说。
“有人举报,整个市里的工商系统,尤其是工商局的领导层,存在集体贪污腐败的行为,我们一直在调查。所以,你哥出事以后,我一直在关注事态的进展。以我的分析,他有可能是内部争权夺利的牺牲品。就想到你们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但你嫂子那个态度……”罗子良摇了摇头。
“罗书记别生气,我嫂子可能是因为我哥刚去世,心情不好才这样的。”祁瑞云抱歉地说。
“我发现她不是心情不好,而是怕我查出什么来,那样的话,她就会损失既得的财物了。”罗子良说。
“我哥的问题严重吗?”祁瑞云怔怔地问。
“具体还不知道,但肯定有问题。有一件事情可以向你说明,不管你哥有没有去世,一旦查出他的问题,涉及到的赃款赃物都会一律收缴,这是党纪国法规定的。这也是你嫂子不愿意配合的原因。”罗子良一针见血地说。
“人死了也不能放过吗?”祁瑞云又问。
“有功,死后会被追认为烈士;有罪,死后一样追究责任。”罗子良说。
“那罗书记想知道什么?”沉默了好久,祁瑞云才说。
“他出意外之前那段时间,他有什么异常?和单位里哪个同事有过争吵或者频繁往来?”罗子良说。
“那段时间,他晚上都不回家吃晚饭,不是说有饭局,就说单位有事,我去他家几回都碰不到他……”祁瑞云回忆道。
“你再好好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发现?”罗子良的眼睛亮了起来。
“有一天晚上,我看到他和他们局里的一个女人在一起,去了洗浴中心。”祁瑞云难为情地说。
“那女的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罗子良连忙问。
“我拍了他们的一张相片,不过,拍不到脸。”祁瑞云拿出手机来。
罗子良凑近一看,有些意外,说:“居然是她……”
“罗书记,她是谁?”祁瑞云疑惑地问。
“她叫黄靖雯,工商局新任命的办公室主任。据我们工作人员调查了解,她和局里的汤局长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你哥和她在一起,会不会……”罗子良迟疑地说。
“她就是汤局长的情人?汤局长的老婆闹到工商局里去的事情,我也听我哥说了。难不成真的是这样?”祁瑞云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了意思。
“是不是,我派人调查这个黄靖雯就水落石出了。”罗子良凝重地说。
第557章 起了奇效
在一家KTV歌舞厅的小包间里,黄靖雯正在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寸头青年在喝酒。
几杯酒下肚子,她的脸上出现了两朵红云,娇俏的脸颊更加艳丽。舒缓的音乐,温馨的灯光,迷离的眼神,富有诗意和浪漫。那寸头偷偷望着她那半露的酥胸,喉节上下滑动,发出清晰的咕咚声。
对于自己的魅力,黄靖雯向来很自信。看到寸头青年那赤果果的眼光,她只是撇了撇嘴,并没有生气。从随身带着的小坤包里抽出一条支票来,放在茶几上推到那青年的面前,轻启朱唇:“这是你的报酬,看好了,十万块。拿了钱以后,咱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寸头拿起支票,看了看上面的数目,放到嘴上一亲,嘿嘿笑道:“黄小姐,这可说不定,说不定以后还会找我帮忙呢。”
黄靖雯却冷起了脸,说:“记住,我们没有以后,从此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也不认识你,我就算有事,也只会找其他人,能办事的男人多的是,不只你一个。”
寸头青年也不以为忤,站起来吹了个口哨,有些邪气地说:“这世上能办事的女人也不只你一个,只要有钱,小妹大把。”
他不等黄靖雯发飙,就摔门出了包间,到大厅里扭屁股去了。
黄靖雯一个人喝酒也无味,结了账,高扬着头,直接走出了那个歌舞厅。
那寸头青年虽然说世上的女人大把,但他一直在注意着那个包间的门,看到黄靖雯走出来,一直目送她那浑圆的屁股在大门口消失,他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使劲用力地捏了一下陪他跳舞的女孩子的小屁屁。
“你干嘛那么用力呀?疼死我了知不知道?”那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娇嗔道。
女孩子虽然年轻,但却画着眼影,涂着口红,指甲也是五颜六色,着装也很前卫,上下都是破孔烂洞,整个一乞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