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都忘了这一点。”孟恩龙不好意思地说。
其实,作为指挥中心来说,人员已经不少了。欧阳凌菲和韩静带有几名手下负责联络,车上带有高科技通讯设备。鲁婉婷坐的那辆加长越野车上有六名缉毒警察。
罗子良用缉毒警察去对付悍匪,是因为缉毒警察的武器装备比较优良,个人素质也不错。
罗子良的动作再快,也瞒不过信息灵通的莫晓兵。
这位盘江市长和市委书记莫开华在大酒店早就订了一桌饭菜,专等罗子良到来了。罗子良的车一进入盘江市区,就有警察拦车向他敬礼,转告了莫市长的意思。
如今的莫晓兵也是一方行政主官,罗子良不得不给面子,就带着人来到了所说的大酒店。
“哎呀,罗厅长,山不转水转,咱们很快又能见面了。”站在大厅迎接他的莫晓兵很热情。
“呵呵,莫市长气色不错,看来这个盘江市还是养人呀。”罗子良笑道。
“罗厅长客气了,你才是意气风发呀,我一听说你又调了回来,我真是从心底里感到高兴。不为别的,因为我们的缘分深呐,在省委大院的时候就认识,后来又在福台市同事了一段时间,其间又在省委党校一同学习过,怎么说呢,也算是知根知底的老朋友了,你说对吧?”莫晓兵诚挚地说。
“对对对,莫市长是兄长,是前辈,能把我当朋友,我真是受宠若惊呀。”罗子良说。
“好,罗厅长,我现在就把你的话当真了,以后,我们共同进退,同心协力,你看可好?”莫晓兵问。
“我们本来就是志同道合的同事,一起为人民谋福利,求福祉,当然是义不容辞。”罗子良正色地说。
罗子良说完,转身又和一旁的莫开华握手,“莫书记。”
莫开华笑道,“罗厅长果然不同凡响,转了一圈,回来就成了省长助理、公安厅长,这份造化真是令人羡慕呀。很多领导干部终其一身都办不到的事情,罗厅长短短时间就完成了跨跃,不简单。”
“莫书记说笑了,我呢,就是一个劳碌命,昨天刚回到省城,今天就来你们这里了,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有什么羡慕的呢?”罗子良说。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里面请。”莫开华带头进入了包间。
喏大一个包间,只有罗子良、莫晓兵和莫开华三人,其他人在另外的包间。
上了酒菜以后,莫晓兵和莫开华轮番敬罗子良的酒,说是祝贺他加官进爵。
罗子良也不推辞,来者不拒,这两个人的酒量,他还能扛得住。
喝了几轮,看到面不改色的罗子良,莫晓兵和莫开华对视了一眼,只好败下阵来。
莫晓兵叹道,“罗厅长果然是罗厅长,你这酒量是怎么练的?能不能教一教我和莫书记?”
罗子良笑道,“我平时很少喝酒,今日见到老朋友才多喝的,至于酒量的问题也没有什么秘决,就像一个久未开荤的人突然之间有肉吃一样,特别能吃。”
“罗厅长,你难道真的为了一件案子就跑到我们盘江市来吗?”莫开华转移了话题。
第1405章 悍匪一
“那莫书记认为呢?”罗子良含笑问。
“这个问题嘛,还真不好说,大的原则是,要引起重视,组织精兵强将去侦破,但另一方面,就像罗厅长你说的一样,我们是老朋友,那现在就关起门来说实话,我觉得,我们也不能太过于紧张,大动干戈,只怕适得其反,让市民群众恐慌就不好了。”莫开华沉吟着说。
“莫市长觉得呢?”罗子良转头又问莫晓兵。
“我认为莫书记说得有理,我们不能搞得满城风雨,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主要是,这伙打劫暴徒是流窜犯,今天在我们这里,明天说不定就窜到外省去了,我们不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有的东西,不是人力所能左右的。”莫晓兵意有所指地说。
“呵呵,莫市长说得有道理,莫书记的见解也很实际,那我也跟两名领导说个实话,自上一次宝电县出现煤矿事故以后,我来过盘江市几回,觉得呀,这盘江市的气候太宜人了,冬暖夏凉,是个避暑的好地方。现在借这个案子,就跑来这里待几天,权当是假公济私了。”罗子良一本正经地说。
“哈哈哈……罗厅长说得没错,这个地方的天气还真是没错,那就多待几天,有什么需要,随时向我和莫书记吱一声。”莫晓兵第一个笑了起来。
“一定!一定!我们的工作需要盘江市委的大力支持呀。”罗子良说。
“好说,好说。”莫开华点头。
吃完饭,罗子良就借口一路奔波有些劳累,就回了盘江市政府招待所。
他一回来,秘书孟恩龙马上就跑来汇报工作,“罗厅长,我们已经去医院看过那个受害者,据她说,打劫储蓄所的有四个人,都戴着头套,从身形上看,年龄不是太大,大概在二十到三十岁的样子。那些打劫的人,动作熟练,配合密切,和材料上通报的在周边省份打劫的暴力团伙的特征一模一样,可以断定,这伙人就是公安部挂牌督办的以‘飞哥’为首的犯罪团伙。”
“盘江市是谁主办这件案子?”罗子良问。
“是市局刑侦支队支队长,叫朱良才。”孟恩龙回答。
“打电话,把他叫到这里来。”罗子良说。
“是。”孟恩龙马上掏出了电话,拨打了出去,“朱队长吗?我是省公安厅的小孟呀,我们罗厅长让你到市招待所来一趟……对对对,就现在。”
不一会儿以后,一个中年男子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不用孟恩龙介绍,直接对罗子良敬礼,响亮地说,“罗厅长好,我是朱良才,市局刑侦支队长。”
罗子良点了点头,“朱队长,麻烦你带我们到事发现场看看。”
“罗厅长请。”朱良才恭敬地说。
约四十分钟后,几人来到城效结合部的那家储蓄所。
此时的储蓄所已经被拉上警戒线,朱良才用钥匙打开了沉重的大铁门,又按亮了里面的灯。
罗子良看了看这个不大的地方,问道,“那些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朱支队长说,“没有,这些人反侦查意识比较强,就像一阵风扫过来似的,车子似乎突然冒出来,在门外附近的监控里,都没有留下他们过多的影像,而且,整个打劫过程也就几十秒钟。他们不但蒙着头套,还带有手套,就留下一些脚印。我们已经拿回去作技术分析了。不过,这些东西,只能大概判断出嫌疑犯的年龄、身高、体重,用处不是很大。”
“有没有目击证人,我是说那些歹徒逃跑过程中的目击证人?”罗子良问。
“有几个阿姨和大叔,但这些人年纪大了,每次的说法都不一样。”朱良才说。
经过对作案现场和歹徒的逃跑路线的勘察,罗子良认定了抢劫运钞车的那伙人应该是本地人,至少这伙歹徒同本地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发现,让他有些吃惊。
但是当他访问抛车现场的目击证人时,目击者却一口咬定歹徒是不是本地人。罗子良一时无法作出判断了。
罗子良征询朱良才的意见朱良才却有些含糊其词,“不应该是本地人,虽然这些人对这个地方很熟悉,但也有可能事先踩道了。”
“那你们查看过储蓄所近期的监控吗?有没有发现一些可疑的人?”罗子良又问。
“都排除过了……但也找不到什么线索……”朱良才说。
从这位刑侦支队长支支吾吾的话里,罗子良敏锐地意识到某种干扰案情分析的因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