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坐下来后,罗子良问她们吃什么,为她们点了餐,然后大家边吃边谈。
罗子良先把以前有关谭馨月出事时的相关报道和各方面下的处理结论给赵玉琴看,然后才用笔记本电脑播放了去谭馨月家看望她的过程,以及当晚苏自轩进入那个包间的视频材料。
赵玉琴看着看着,脸色慢慢变得愤怒起来,怒斥道:“这个男人真是无耻之极,社会的败类!”
郝彩云对谭馨月的悲惨遭遇同情不已,握着小拳头说:“这个男人不是什么无耻,而是公务人员当中的一颗毒瘤,应该把他挖出来!”
“那你同意下去采访了?”罗子良问赵玉琴。
“去,我明天我就带人下去,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完完整整地公之于众。”赵玉琴肯定地说。
“那我也能去看看吗?”郝彩云说。
“你明后天不用上班的?”赵玉琴问。
“我休假,上个周末我们带人去做义工活动,我有两个周末的假期还没休呢。”郝彩云说。
“那好吧,你跟我去,可是要干活的,要帮我拿摄像器材,知道吗?”赵玉琴笑道。
“没问题,不是还有他的么。”郝彩云看了一眼罗子良。
“我可不去,我还要上班呢。”罗子良笑了笑。
“你大老远的跑来找玉琴姐帮忙,你这个当事人反而愉赖了?”郝彩云不满地说。
“别逼他了,他要避嫌。”赵玉琴理解地说。
“避嫌?哦,我明白了,合成你让我和玉琴姐来做坏人了?”郝彩云马上就变成了赵玉琴的跟班了。
不一会儿,郝彩云上了洗手间,赵玉琴问道:“你和彩云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呀?我看你们说话又随便,又矛盾,还有一丝丝的怨气……一种很怪的感觉,说不上来。”
“她是我的前女友。”罗子良低头喝着茶,一脸苦涩。
“前女友?为什么要分手?我看你们很配对的,郎才女貌……”赵玉琴狐疑地问。
“赵记者,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等一下彩云回来,这事就不要提了,免得彼此尴尬,这样也挺好,慢慢适应做个普通朋友吧。”罗子良说。
“你还真是个体贴的男人,长得也不错,要是我,就紧紧抓住不放,彩云她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赵玉琴小声说。
罗子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当天晚上,罗子良就在省城一家宾馆睡了一晚,第二天就坐上赵玉琴单位的一辆轿车,开往滨海市。
同行的还有赵玉琴单位的一个摄影师,四个人。
到了滨海市,罗子良下了车,赵玉琴,郝彩云,还有那个摄影师三个人没有停留,直接云天源市采访谭馨月。
罗子良回到单位上了下午的班,刚下班时,却接到郝彩云打来的电话:“子良,我们被人跟踪了,怎么办?”
“跟踪?对方多少人?”罗子良皱了皱眉,难不成被苏自轩知道了?这事情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呀,怎么还会这样?
“有三辆车,大概有十几个人吧,我们从谭馨月家出来,刚上大路,就发现了这些人,我们本来想报警,但看到他们只是跟着,并没有做什么,但跟了很久,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郝彩云的话语里充满了惊慌。
“那你们现在在哪个位置?”罗子良问。
“快进入滨海市了……宝岗大道……有个加油站那里……”郝彩云断断续续地说。
“你们加快速度,往滨海市开,不要停,我派人接应你们。”罗子良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又马上拨打罗子坤的电话:“我有几个朋友被三辆车,十几个人跟踪,她们从天源市过来,你带人去接应她们,不能让她们受到一点伤害,我发她们的手机号码给你,马上定位,不得有失!”
“知道了。”罗子坤简短地说。
原来,赵玉琴她们刚完成采访,从谭馨月家出来不久,才上大路,就发现后面紧紧跟着三辆轿车,但是这些车好像顾忌路上车流很多,并没有拦截她们,而是不紧不慢地跟着。
“报警吧。”当时郝彩云说。
“报警没有用,他们这些人现在没有对我们做什么,交警也无法处理。”赵玉琴想了想。
“那总不能让他们这么跟着吧?”郝彩云说。
“是呀,他们不动手,可能是怕人太多,他们跟着,这是在找机会。”开车的摄影师说。
“那找罗子良吧。”赵玉琴说。
“找罗子良有什么用?他在滨海市也认识不了几个人。”郝彩云怔了怔。
“不管了,我们是他请过来的,出了事情他得负责,给他打电话吧。”赵玉琴现在是病急乱投医。
于是,郝彩云就给罗子良打电话。挂了电话后,赵玉琴问:“他怎么说?”
“他说让我们加快速度往滨海市开,他派人接应。”郝彩云说。
“我说对了吧?没想到他还真有法子,就按他的办法做。”赵玉琴松了口气,以她的职业敏感性来判断,那些跟踪的人可能是为了采访的录像带来的。
开车的摄影师就加大油门,向通往滨海市的路口拐过去。
后面的车子发现了她们离开了快车道,进入城乡接合部,高兴地追了上来,几辆车在大路上展开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十几分钟以后,车子穿过一片树林,这里人少车少,后面的车就把她们的车别住,堵死了。车上下来十几个手拿棍棒的青年,朝她们围了过来……
第116章 苏自轩发飙
“车上的人听着,把你们的摄影机留下,就放你们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为首的青年吼道。
看到这些凶神恶煞的人,车上的两个女孩子不由得紧张地抱在了一起。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报警都说不出方位,再说,等警察蜀黍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赵玉琴叹道:“我们大半天的心血没有了……“
郝彩云着急地说:“罗子良不是说叫人来帮忙的么,人呢?“
“短短的时间,也来不及呀,别怪他了。”赵玉琴理解地说。
“那现在怎么办?”摄影师问。
“算了,把摄影机给他们吧,免得车子被砸坏了。”赵玉琴马上权衡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