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仕途 第649节

闷头喝闷酒,越喝越觉得酒难喝,最难的还是年舒颜这杯苦酒,秦风实在不知道如何下咽。!而对年舒颜来说,秦风又何尝不是一杯苦酒,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风哥……”年舒颜道。

“舒颜,我……”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

秦风苦笑一声,道:“你是女孩子,女士优先,你先说。”

“风哥,我们真的不可能了吗?难道我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年舒颜斟酌了好久,才心虚地问道。

此时的年舒颜像一个绝症患者,她怕得到肯定的答案,可是有想知道答案,如果秦风现在给她一个肯定没可能的答案,她瞬间会崩溃掉。可是如果给她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还是很痛苦纠结,因为这个人她无法完全拥有,那更让人心碎。一旦感情投入,所有的人都希望是全身心的投入,容不得半点瑕疵,人的感情都有洁癖,独霸性。

秦风这次决定不再模棱两可,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免得她仍然抱有幻想,那样对她不负责。

“舒颜,是这样。你很漂亮,很可爱,条件又这么好,还是千金之躯,实在没必要把有限的生命和精力花费在我身,我有负于你,也配不你,你真的……真的没必要在我身浪费时间,我……我不是不能接受你,实在是……”秦风吞吞吐吐地说道。

年舒颜忽然歇斯底里起来,激动得一下子站起身来,大声说:“够了……你……不必再说了,我不想听,不想听。”

看着她如此激动,秦风后面的话实在讲不出口,这话太伤人,应该说不是伤人,而是让一个满怀希望的人失望、死心,把一个人打入十八层地狱,这甚至杀了一个人还要残忍。人是靠希望活着的,断绝一个人的念想,有时候的确杀人还要狠。

秦风闭口不言了,年舒颜胸脯一起一伏的,情绪极度的激动,这一刻她最不想听到的结果从秦风嘴巴里说出来,让她有一种抓狂的冲动。所有的希望破灭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和付出,换来了一句不可能,让人情何以堪?

“舒颜,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我……”秦风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和努力。

年舒颜捂着耳朵喊道:“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再说了。为了余昔那个贱人,你把我当什么,婊砸吗,还是贱人。我怎么那么贱,往你身扑,你还不愿意,我真的那么差,那么让你讨厌吗。既然你讨厌我,为什么还要跟我……跟我……”

此时的年舒颜,彻底失去了理智,变得不可理喻,像一个受到伤害的兔子,逮着谁要咬谁。尤其是余昔,她简直恨透这个女人,在她眼里,这个女人简直是一头豺狼,一个不要脸不守妇道的骚|货,明明订婚了,还要来纠缠秦风,跟他不清不楚的,道德大大的败坏了。而自己呢,一片痴情却换来被人嫌弃的结果。

怨恨、疯狂、不计代价,被仇恨和嫉妒蒙蔽了眼睛,年舒颜恨天恨地,如果她现在手里有一把枪,把余昔崩了的心都有了。

“你疯了,真的是不可理喻。感情的事,本来应该你情我愿,你又何苦步步紧逼,不达目的不罢休。你越是这样,越是让我感到害怕与不安。我不能说你对我的好都是你自愿付出的,可是这种事必须你情我愿。如果我是一个对感情不负责任,玩弄别人感情的人,你尽可以羞辱我,你做什么都不会过分。可我正是为大家的感情负责任,才不愿意欺骗你。你这样羞辱余昔,其实是在羞辱你自己。”秦风坐在椅子,一脸冰冷地说道。

他真的不喜欢听到任何人说余昔的不好,而且还是这种侮辱性的,这是他锁不能容忍的,不管打着什么名义。今天也幸亏是年舒颜在这种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说出来,换了别的人,秦风的拳头早去了。

年舒颜喊完自己也后悔了,输了,彻底输给了余昔,一败涂地,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看着绵软,与世无争,其实骨子里非常的争强好胜,任何东西她一定要最终获胜才行,否则自己是不可饶恕的。她这么骄傲,这么刚烈,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人,可是这场不公平的竞争,她从一开始输了,而且还输得这么彻底,不甘心、懊恼、悔恨、妒忌、悲伤,所有复杂的情绪涌在心头。

“好了,你先坐下来稳定一下情绪,你现在太激动了。”秦风看着年舒颜,压了压手说道。

年舒颜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坐下来吃了一口菜,拿起酒杯喝下一大口酒,稳定一下情绪,胸脯起伏着说道:“对不起风哥,我……我失态了,口不择言,你……不要往心里去。”

秦风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换成我是你,也是一样的激动。我知道无法说服你,但是希望你能理解,出于对双方的感情负责任的考虑,我只能把实情告诉你。恨只恨,我们认识得太晚,如果早几年我们相识,也许情况反转了。

舒颜,我真的觉得我不是什么好男人,我配不,你应该有更好的归宿。现在你一时半会从这段感情里走不出来,都很正常,属于人之常情。可是你一旦投入到另外一份感情里,你会发现在我身花费的时间纯属浪费生命,因为你值得更好的。”

“不,你是最好的,在我眼里,没有人能取代你,没有人你更好。风哥,不要这么绝情好吗,给我留一扇门,看到一点希望,如果你连我这么一点点希望都破灭了,对我岂不是更残忍。”年舒颜泪眼婆娑了,哽咽着说道、

秦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来说去,说了这么半天,一点用都没有,她沉浸在自己的情感里,根本拔不出来,任何警醒她的提醒,在她的潜意识里面,都是恶意的,排斥的。这么一个痴情的姑娘,所托非人,却又不愿清醒,真让人无可奈何。

“可以吗?”年舒颜眼巴巴看着秦风,低语道:“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不要让人心如死灰,一点希望都看不到,那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出极端的事情来。”

秦风长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喝下一杯苦酒,无奈地闭眼睛点点头,这一次,他又输了。

1289、再次遇刺

一场闷酒,秦风和年舒颜两个人都喝得有点头,心情不畅,酒不醉人人自醉,等到沈相宜和老柴忙乎得差不多,进来敬酒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眼睛发直,舌头僵硬,脚步发飘。

“秦市长,年总,怎么才这么点酒,喝成这样了,以你们的酒量,不至于啊。”老柴看着目光发直的秦风问道,心里纳闷,怎么一进来感觉氛围不对,两个人似乎闹矛盾了,互相不痛快。

秦风揉了揉眼睛,嘿嘿傻笑了一声,说道:“没事,今天有点累,酒头了。不过没事,你去给我们搞一盆羊汤来,喝点汤酒很快醒了。”

老柴连忙吩咐服务员去弄一盆汤,跟沈相宜一边一个,坐在秦风和年舒颜身边,给自己斟满一杯酒,又给沈相宜斟满一杯,端起酒杯说道:“我和相宜先自罚一杯,来晚了,实在不好意思。”

老柴和沈相宜两人碰了一杯,然后将杯酒一饮而尽,两人看着秦风和年舒颜,一脸的不对付,实在也不知道怎么劝了。

有人来了,秦风实在陪不住了,心里不舒服,想尽快离开这里,拍了拍老柴的肩膀,说道:“你们两个来了我放心了,陪好舒颜,我先走一步了。今天这酒,喝得不痛快,不喝了。”

“哎,你这走了?”沈相宜站起身,依恋不舍地问道。

秦风摆摆手,说道:“不走咋的,好了,今天到这了。单我出去吧台买,你们把舒颜陪好,她今天心情很恶劣。”

年舒颜也么挽留秦风,任由他摇摇晃晃走出房间,到吧台结了账,自己一个人头重脚轻走出老柴饭店。今天秦风的情绪也特别糟糕,不是因为失去一段恋情,而是因为愧对一个人。他不想有负于任何人,尤其在感情亏欠谁的,可是在年舒颜这里,他是亏欠了,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为了自己,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实在是内疚。

走出老柴饭店,春末的春风吹过来,暖洋洋带着一丝甘甜,空气浮动着一股暗香。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季候,实在适合谈一场不计得失的恋爱。

喝了这么多酒,车肯定不能开了,车子扔在这里吧,明天来取是了。秦风摇摇晃晃往前走了几步,准备打辆车前往世纪家园小区。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秦风招手示意对方停下,可是出租车在距离秦风十来米远的距离时,猛然加速,朝着秦风猛然冲了过来,直接往秦风身撞去。

妈的,这是谋杀啊,*裸的谋杀,酒劲头的秦风意识到危险时,出租车距离他只有几米远了,傻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又一次突然的袭击。

年舒颜刚从饭店追出来,她不放心喝成这样的秦风一个人独自离去,强撑着身体从饭店追出来,正好看到了出租车不计代价撞向秦风,失声尖叫起来,一只手捂住了嘴巴。

天哪,又有人想杀秦风,怎么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年舒颜当时脑子里一个念头,不惜一切代价要为秦风报仇雪恨,杀他的人,一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当出租车冲过来的时候,秦风其实已经接到了示警,那是身体里的蛊王突然苏醒,一直在提醒他,危险,危险。秦风只感觉到胃里难受,想吐,可是没意识到这是警示,因此在出租车加速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应变的反应。

当出租车距离秦风三米远的时候,他猛然一个旱地拔葱从原地起跳,一跃冲过车顶,在车子与他的身体擦肩而过时,秦风一只手轻轻在车顶撑了一下,然后在空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轻松躲了这致命的一次冲撞。

出租车未能得手,却也不做停留,一路奔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惊魂未定的秦风刚想喘口气,猛然从两边的树丛里杀出一群黑影,每个人手里都拎着刀,根本不打招呼往秦风身砍杀下来。

这是一次有预谋的暗杀,一击未能得手,还有第二套方案,这些埋伏在树丛里的刀手,是第二套方案,趁秦风立足未稳,将他砍杀于刀下。

一把雪亮的长刀,照准秦风的脑袋砍了下来,十分的凶狠,刀手的眼睛里闪现出一抹残忍的冷光,这一刀带着决心和杀意,力斩秦风于刀下。看得出,这是一个久经训练的杀手,杀人不眨眼,而且一旦发狠,绝对是出刀必见血的。

秦风的马步没有平时那么稳,但是下意识地脚下滑动,身体微微一侧身躲过了这一刀。刀手一刀砍空,反手又是一刀撩了来,刀法十分的凌厉。这不像是国的刀术,更像是杀手的必杀技,这个人绝不是普通的街头刀客,而是非常职业的杀手。

秦风大怒,又有人雇凶杀人,在刀手一刀反撩来的时候,反手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撩来的刀,然后满脸嘲讽地看着刀手。

刀手实在是惊了,居然有人能用两根手指夹住自己的刀锋,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短暂的惊慌过来,戴着圈套的手握拳,一拳轰向秦风的肚子。

秦风心里已经动了杀机,同样是一拳轰了出去,后发先至,一拳轰在了刀手的面门,生生将他的脸都打得瘪了进去。刀手感觉自己浑身的骨骼都碎裂了,整个脑袋都不属于自己,持刀的手还顽强的想抽出来,可是用力一抽,刀柄是抽出去了,却发现刀锋已经断裂成两截。

然后他看到了一只大脚,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砰的一声巨响,自己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噗通一声掉在了马路牙子。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秦风挺直了腰杆,面对着剩下的十几名刀手冷冷地问道,以少敌多,根本凛然无惧,此刻哪里还像一个喝多了的人,眼神十分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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